,不見我這座泰山了,你傷她那麼多回,讓她獨自一人在那樣艱苦的環境裡,替你生孩子,你可曉得,那時候,她差點難產而死,她若是死了,倒也罷了,省的我越陷越深,如今這般的苦苦揪心。”
“她……她自然是見得泰山的,其實她才是那個泰山罷,她將所有的葉子都障住了,自己卻不曉得。”蕭幕亦思索著道。
良久他問尤颯聞,“你不過是要我的命,怎敢將那樣的蠱給予嚴蕎蘿,你如何不曉得她心術不正?”
尤颯聞笑了,笑的整個長橋都隨著他略有些悲愴的笑聲發著顫,“你竟然說她心術不正,你竟然曉得,你曉得,你還將她留在身旁?”
蕭幕亦臉色瞬間變得堅硬如冰,尤颯聞笑過之後,方覺得哪裡不大對頭,突然,他驚詫著眉眼,“你…你竟然假裝喝了忘情?你假裝忘記她?”
蕭幕亦洠в蟹袢希�矝'有承認,忘情,忘情,當真能夠忘記那樣的情嗎?他回想著,當初喝下忘情時,那種絕望的心情,又回想起,他那日見到倒在血泊中,一張臉冰成了半透明狀,彷彿一觸手,她便要融化消失不見,那種莫大的恐慌之後,那深入腦髓裡的記憶如同泉湧般擠進他腦中。
他才曉得,什麼忘情,什麼將她徹底遺忘,什麼愛恨情仇,原來都比不過她活著,她活著,他可以忘記她,但他以為她快要死了,他才幡然醒悟過來,那記憶被忘情壓住,卻在她永遠的失去面前,那麼渺小。
等他重新得回從前與她一起的記憶,他才曉得,他明明不甚喜愛夭夭桃花,卻為何見不到那桃花,心中寂寞空虛的發緊,終於明白,為何海棠的小農莊裡,他那樣的痛徹心扉卻捨不得離開,也終於明白,從來他和念槿,都是在這樣莫名其妙的錯過中,失去了彼此。
當他終於覺得,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夠將他們分開時,他卻發現,他竟然救不了她,救不了她了,意味著他將永遠的活在那沉淪的無邊的痛苦中,永遠找不到岸。
128 有些困難
尤颯聞仰面望天,天高闊遠,他卻覺得開始懷念從前在長垣村時的時光,那個時候,他離她不遠不近,恰恰在可以守護她的位置上,他不曉得,如今的選擇是對是錯,卻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要去做。
嚴蕎蘿在見到傅少城和團團之後,驚嚇的瞬間慘白了臉,她覺得她還有最後一步棋,稍微安下了心,卻在團團那張近乎和蕭幕亦同樣的面孔下,惶惶的心頭直打顫,她強自按壓下恐懼,顫抖著聲音道,“你…你們這是做什麼?”
團團眉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怒意,他勾著眼尾,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自他那樣稚嫩的臉龐上透出來,叫人無端的發自心底的寒涼。
“你忘了我姓什麼吧?”團團聲音稚嫩中透著霸氣道,“你以為你那點小把戲,能夠瞞天過海,瞞得過誰?”
嚴蕎蘿腿下一軟,倉惶的四處張望著,卻見念槿一身慵懶的披著一件軟線織衣,一股恨意透胸穿來,“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我不會變成這樣,你這個賤人,你這個惡魔。”
這一月來,嚴蕎蘿已經被尤颯聞逼的走投無路,尤颯聞森冷的聲音至今仍舊在耳邊迴盪,“你千不該,萬不該,便是不該傷了念槿,如今莫說是蕭幕亦,便是我也如何能夠輕易放過你?”
他的聲音不鹹不淡,音調不高不低,卻叫她寒從腳底升,她一路洠��牟只燙踴兀��橇擻褥�旁�倒��裟灰嗖換岱毆���勻患幢闥��茫�裟灰嗖換岱毆����蠶�茫��撬廊サ母綹綾閌撬�幕ど矸��
她好不容易從黑坑滾下來,逃掉了尤颯聞的追殺,身心俱疲,一路逃回來,也想投入蕭幕亦懷中,尋一尋安慰,得一得溫暖,卻不料,等著她的只有蕭幕亦淡漠的冷目,便是連眼尾絲兒也洠в諧��莨齺硪謊郟�憲衤芫醯米約嚎煲�覽!�
嚴蕎蘿哭訴了許多話,大多圍繞著她那死去的哥哥來,蕭幕亦卻淡然的回了她一句,“你哥哥若是在世,一定不希望有你這樣的妹妹。”
她曉得他對她的信任,對她的寬容與包容,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她絕望的問他,“我不信你從來都洠в邢不豆�遙�也恍牛�憂澳愣暈乙恢焙芎玫模�羰菦'有念槿公主的阻撓,你我已經是夫妻,你不能因為她就不要我了,為什麼要這樣,我……我改行嗎?你想如何,我都可以改。”
蕭幕亦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淡漠的道,“改?從心裡滲出來的惡才叫人防不勝防,才叫人覺得心寒,還有,即便洠в心鉍冉�舛我鱸擋鵒耍�就躋膊換崛⒛悖�郵賈林眨�就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