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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記終於開口了。她說,城關鎮出現這樣的局面,鎮黨委班子是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但是,我們縣委也不能輕視,這恰恰說明,我們沒有做好選人用人這一關。群眾的利益高於一切,出現一個鎮的群眾###,何康做為黨委書記卻不在鎮裡,去做什麼?他有沒有給我們中的誰請假了?有沒有?沒有吧。不管什麼理由,他這都是失職,嚴重的失職!但是,現在組織上卻不能調他的職。說句不好聽的話,誰屙的屎誰鋤。王書記,等他回到鎮裡,你告訴他,馬上把群眾的上訪情緒平息下去。不然的話,後果讓他自己掂量。說到這裡,姜書記看了一眼楊縣長,說,你說一說政府督察室曲先發主任的情況吧。

楊縣長咳嗽了一聲,說,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督察室主任曲先發同志在政府辦公室已經工作十七年了,一直有到鄉鎮任職的要求,這件事他和姜書記說過,也和我說過,希望組織上能給他考慮考慮。……

不是不考慮城關鎮班子的事麼?怎麼又把曲先發提了出來?什麼意思?要他去接替何康?我的腦子亂了,楊縣長再說了什麼,我幾乎什麼都沒聽到。後來,我知道周副書記和鄭副書記都發了言,至於他們說的什麼,我依然沒有記到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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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姜書記問我,我才猛然從沉思裡醒悟過來。

姜書記說,王書記,關於曲先發同志要求到鄉鎮任職的事,你怎麼看?

我說,這是應該的。一個在縣直工作了十七年的老同志,是應該到鄉鎮展一展身手了。不過現在沒有缺口呀,等過了春節進行人事調整的時候,給他安排一個重要的鄉鎮,我認為不是什麼大問題。

姜書記對著我笑了笑,肯定了我的意見。

到會議散場的時候,楊縣長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春節的時候是不是該請我們幾個喝幾杯了?

我說,那得看幾位老闆肯不肯賞臉了。

沒想到連姜書記在內,都說,只要你請,我們就去。

我說,那就說好了啊,別到時候我擺得菜都等涼了,還見不到你們的身影就慘了。

他們都說,沒影的事。於是,散會各回各的辦公室。

我的辦公室和周副書記的辦公室挨邊兒,他分管農口,是這個縣的###了。我們在各自開辦公室的門時,他說,這回老何可慘了。我知道他指的是何康,沒回話,只是笑了笑。他似乎也知道我笑的涵義,沒再往下續話。

因為想著馨的事,我在辦公室裡沒敢久呆,早早地就回了我在康橋縣的住處。這裡是我和馨感情走深的地方,一回到這裡我就會想到馨頭一次到我這裡的晚上,我們如何將婚外情演繹為一種非常自然的關係。但是,自那一次以後,馨和我再沒有在這裡做過愛。

天慢慢地黑了。我沒有拉燈,透過窗戶我看到了夜從遠處走來。

又是8點多的時候,我終於盼來了馨。她怎麼來的,我不知道,我是聽到了門鈴聲,開門才看到是她的。進屋,她問我,怎麼不拉燈?我說,你不來,我拉燈做什麼?她笑。我聽到了她笑的聲音。她說,我這不是來了嗎?咋還不拉?我說,我在想你頭一次到這來的樣子。她說,有什麼可想的?我說,可想的多啦。

黑暗裡,我擁住了馨。我咬著她的耳朵,說,能做嗎?她回過頭來,用手指頭點了我鼻子一下,說,你就知道做。停了停,說,大概可以吧。但她阻止了我,問我,忘了你上午和我說的事了嗎?我說,沒忘,正發愁呢。

馨說,把燈拉亮吧。告訴我,你真的想走嗎?

我拉亮了燈,隨即又拉滅了。依舊擁著她,說,還是不要亮燈吧。我在下面真的很不習慣。

馨說,總得有一個習慣的過程呀。

我說,不是我不想習慣,我考慮過了,我沒有當官的能力。在一些大的場合,我缺乏冷靜的頭腦,在關鍵的時候我管制不住自己犯原則或者感情上的錯誤,還有,我缺少一個走仕途之路的人必備的政治素質。就說,我剛剛和你認識不久的時候吧,我居然忘記自己的身份,像一個不良青年一樣想強行佔有你,幸好你沒有把我當成流氓,否則,我真不敢想象後果會是怎樣。

馨插嘴,說,我和你是緣分。我沒有怪你,其實,我……

我阻止她說下去,我繼續說到,你怪不怪我是一回事,我自己存在的弱點是另一回事。比如,今天上午面對上千上萬的群眾,我腿肚子老是一陣一陣的發軟,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對群眾說了些什麼;還有,回到縣委後,我居然對姜書記說了不該說的自以為是的話。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