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一定要賭!可是,沒有本錢……”
“算了,為夫破例借你賭資。下不為例,知道嗎?”
“嗯!”
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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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給了初七十分之一身家做賭資,直把莊家冷汗都逼了出來。wWw。yueDUWU。com 閱讀 屋即 時更新!無論如何,這樣風險太高,他們不能冒傾家蕩產風險,所以便勸說初七隻出一半賭注。
初七掂量一陣才說了好,直讓莊家鬆了口氣。局還沒開場,她已有了些氣勢,壓她贏人頓時多了起來。
待兩方坐定,侍者上賭具,問他們選哪一種。史懷安很客氣地請初七來選。初七卻道:“本來我玩最拿手是樗蒲。但那都是中原時興玩意。將軍來自營州,怕玩不慣。我亦不想勝之不武,還是玩骰子戲簡單。”
史懷安吃了一口烈酒,覺得被嗆得'炫'舒'書'服'網',拍桌子說了聲“好”。侍者領命,立馬上了一套玉質骰盤,及十二顆象牙骰。骰子麼、四點為紅,其餘為黑。
莊家遷就史懷安是北方胡人關係便擯棄一切中原繁瑣玩法,設定五局三勝制,擲出點高則為勝。如此簡單玩法令一些採戲高手都嗤之以鼻。
初七將自己六顆骰子拿到手中一邊捂熱一邊道:“將軍先下注,還是我先?”
“自然是你先。你下多少,我跟多少。”
初七回頭看了孟清一眼,見他點頭便小聲將數目跟侍者說了。這數目隨即被寫在了大廳牆壁上,令全場皆是一陣抽氣,繼而史懷安數目也被寫了上去,兩方算是勢均力敵。
初七警覺地環視四周,觀察人群中可能潛在眼線,以便適時改變策略。可那混亂氣味和鼎沸人聲令她聽覺和嗅覺都不太靈光。她覺得自己開始有些躁動,一時難以冷靜。
孟清搭著她肩膀,附身在她耳邊吹了口氣,道:“別慌,你準贏。”
初七捂著發癢耳朵直有些難為情,忙道:“夫君離我遠些。我會分心!”
“好,我就在你身後幾步遠,有什麼難題都要告訴我。”
初七點頭,開始搖動雙手擲出第一把。六顆骰子都是六點。史懷安一看,道:“原來是個中高手,失敬失敬。”
他不用說輸了第一局。眾人急忙摸了把汗把先前壓在史懷安身上注重新壓回初七身上。
初七倒並不著急,故意連輸了兩局,著實玩了這裡所有客人一把。但見全場都是忙忙碌碌跑上跑下換著下注身影,有人跌倒,有人冒汗,有人捏著身家性命孤注一擲。 閱 讀屋即時更新!初七對這種居俯瞰眾生感覺有些上癮,不防人群中一個熟悉背影一閃而過。那背影著實像康摩伽,可又不甚清晰。初七還待想看清,莊家已是催促初七快些擲骰。
沒了心思再玩這無聊遊戲,她遊刃有餘地在最後兩局連續擲出最高點數,輕而易舉三勝史懷安。而史懷安此人對於博彩一竅不通,一切但憑運氣,全不知初七小時候跟著康摩伽學幻術,早已學過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移行換影,無中生有,不是學過幻術絕難看出端倪。
史懷安也不計較輸錢,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初七一雙纖細小手,直想著自己摸一摸會有何感覺。初七無視他下流眼神,起初只想好好懲罰這裡所有前來把人當牲口一樣買賣人,讓他們心慌、恐怖、被人玩弄於股掌。後來她又恐自己真見到了康摩伽,便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致。直到她回頭去確認米荷是否安好時,這裡人卻告知她剛剛有人趁亂搶了那個女奴。
初七第一反應是史懷安使詐,而後又覺得不太可能。史懷安想要是她而不是米荷,沒必要私下搶她走。後來她想到了唯一可能:康摩伽!
想到了這一點,她毫不猶豫衝出屋去,衝到了大街上。可是,哪裡還有康摩伽影子。他今夜終究是來過,而且得償所願了。先前騙她要與米荷成親,今次又瞞她偷偷搶人走。初七為他想了很多理由解釋,甚至開始編織出一個幾經波折悽美愛情故事。可是,他愛戴著他面具生存,那她又如何看得清他模樣?
初七看著天上一輪滿月,躁動得想要嚎叫。她突然想,若康摩伽沒有說要成親,自己又會不會嫁給孟清?這個想法著實可笑了些,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直到孟清來到她身邊,看她滿臉複雜表情,忙關切地問道:“心兒,你怎麼突然跑出來了?”
“夫君,我再也不要來這種地方了,再也不要來了!”
孟清看著妻子一副隨時落淚模樣,直將她摟住哄道:“那我們現在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