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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露出的密道入口。

早有暗影門的人在下面接應,把頡利可汗帶到密道深處的通氣孔處,與此同時從裡面又推上來一具屍體,也是鄒駝子安排暗影門的人,從附近義莊偷來的無主屍體。

地面之上,阿史那雲羅正在進行突厥民俗“繞帳號哭”的程式,並把這個程式進行了延長,目的也是儘量多的給頡利可汗逃跑爭取時間。

直到他收到資訊,說是已完成了屍體轉移,這才向柴垛上扔下火把,開始火葬的焚燒程式。

傍晚時分,大火漸漸熄滅,雲羅小心翼翼的拾起骨灰,裝作一腔悲憤的迴轉可汗府,同時無論是官家,還是百姓,都已散去,渭水河畔便又恢復了寧靜,但依舊有三三兩兩的百姓在這附近轉悠。

入夜,在一堆廢墟之中,地上的石板橫向移動了尺許,陸續從裡面鑽出三個人來,其中之一便是已經換上漢人裝束的頡利可汗。

頡利可汗趁著夜色,在暗影門徒的護衛下,來到了天香樓不遠的一處地下密室內,這間密室是與天香樓暗道相同的,便是這裡。

而另一方面,在頡利可汗走後,立即從四面聚集來十數個黑衣人,他們扒開那暗道口,向裡面新增土石,不到一個時辰,偌大個密道便被這些人添了個踏實。

至此,暗度陳倉的前半部算是順利完成,而如今便是是細談這計劃的後半部該如何實施,如何保證頡利可汗能平安回到草原。

簡單寒暄過後,李承訓直入正題,“雲羅帶著假可汗的骨灰,前往塞外草原,這是是掩人耳目的明修棧道,接下來如何把真可汗送出去的暗度陳倉之法,該怎麼走?”

“主人”鄒駝子出言道:“昨日我回去也考慮了一番,覺得還是由門內兄弟,一路護送可汗回去的好。”

關於稱謂,李承訓並不是很喜歡主人二字用在朋友之間,因此他和鄒鳳熾說過以後改口叫他大哥。

但是鄒駝子不肯,說是自己性命是李承訓救下的,家資也是李承訓賜予的,這種恩情無異於再生父母,情願終身以主人待之,說什麼也不肯改口。

李承訓見他執意不肯,便也由他去了。在古代,賣友求榮與賣主求榮相比,後者會更遭人鄙夷,如此看來,不改稱呼也好,等於給他加了一重禁錮。

“我覺得還是讓可汗夾在你去塞外的商隊中,比較妥當。”他覺得若由暗影門護送,勢必會動用帝都到塞外的整個暗影門資源,而皇帝一直在尋找暗影門的蛛絲馬跡,在這個時候做這麼大的動作,風險太大,非是上策。

“行倒是行,但是商隊要等到三月末才會組隊啟程,難道要等嗎?”鄒駝子其實也想到過用自己的商隊,但考慮到如果商隊現在啟程去塞外,難免會讓人猜忌,或許會節外生枝,畢竟他現在也是這一條繩上的螞蚱,不得不盡心竭力李承訓皺眉沉思,手指在石桌上打著節拍,而鄒風熾與頡利可汗也都是一臉愁容,在冥思苦想。

“有了!”李承訓手指一停,盯著二人道:“駝子,有可靠的小夥子,或者醜丫頭嗎?”

“啊?”鄒駝子顯然沒反應過來,“你要幹嘛?”他這是商人的習慣,總想知道客人的底,卻不是好奴婢的本分。

作為一個下人,對於主人的吩咐,其實只有知道或者不知道兩個答案,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的?他正自後悔出言冒失,也是他久居人上,早已忘記自己僕人的身份,如今在李承訓面前一時半會兒還沒適應過來。

李承訓卻是不以為意,“讓那孩子扮作可汗的孫兒,掩人耳目,再給他們找輛車,一路向北,至於趕車的,可以找暗影門內機靈的兄弟,但是不要會武的。”

“嗯,簡簡單單,不惹人注意,”鄒駝子點頭道,“可是,用會武的兄弟不是更好嗎?”

李承訓解釋道:“若真有劫道的,他武功再好也是孤掌難鳴,人家有很多種辦法可以制住他,反而容易暴露車上可汗的身份,莫不如就是平常的祖孫僱車上路,相信大唐治下,能打老人和孩子注意的強盜應該已經絕跡了。”

“恩公說的不錯!”頡利可汗出言附和道:“到時我便扮作一個病重的老人,誰也不會注意到我。”

“行!”鄒駝子應道:“就按這個路子,剩下的我來安排。”

三人又細細謀劃了頡利可汗出行路線,途徑各地的注意事項,以及萬一有突發事情的接應等細節問題。

又是一夜,當太陽爬上來的時候,李承訓那深深的眼袋,蒼白的面容,令頡利可汗再次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恩公!我年歲已高,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