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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好說,你這就可以帶著他離開,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今生再不相見。”

說完之後,覃初柳閉上了眼睛,再不想多說一句。

諸葛爾鐵青著臉,小小的身子因為氣憤而微微發抖。

“好,好,好”,諸葛爾指著覃初柳,憤憤道:“我諸葛爾行走世間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像你這般自私善妒的女子,我,我這就帶瑾瑜離開!”

說罷,諸葛爾拂袖離開。

房間內只剩下覃初柳一人,眼淚順著眼角一滴一滴地滑落下來,最後連成密密的珠簾。從始至終,她沒有發出一點兒聲息,只默默流淚。

她自私嗎?是的,她很自私。她不能看著自己的男人在別的女人那裡流連,也不能看著自己的男人懷裡抱著他和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她不能……

如果現在妥協,她怕會在那樣的環境裡越來越壓抑,最後變成邪惡、狠毒的女人為了丈夫的寵|愛不擇手段,甚至不惜傷人性命。

那樣的她,和這個時代深居後宅,養男人鼻息的妒婦有什麼不同?她不要變成那樣!

所以,在她還沒有變成那樣可悲、可憐又可恨的女人之前,必須要表明自己的立場。

如果賀拔瑾瑜能接受她的自私,她便自私一回又何妨;若他不能接受,那就趁早離開,也免得彼此更加難受。

覃初柳滿腦子都是這件事情,以至於有人進了屋都沒有發現。

“柳柳,你莫哭”,元娘掏出帕子給覃初柳拭眼淚,不想自己的眼淚流的比覃初柳還兇,“你還有娘,還有你爹,你若是不想嫁,就留在家裡,一輩子陪在爹孃身邊,爹孃絕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覃初柳睜開眼睛,淚眼朦朧地看著元娘,伸手握住元孃的手,“娘,我沒事,你也莫哭了。我還好好的活著,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你和爹都放心吧,我想的開。”

她本是想勸解元娘,卻不想元娘哭的更兇。她的好閨女啊,這般乖巧懂事,怎地就攤上了這樣的事情,老天爺不公平,老天爺不公啊。

房間外面,譚紹維和小河也已經淚流滿面。

“我去找他說清楚!”小河胡嚕了一把臉,就要去找賀拔瑾瑜。

譚紹維伸手拉住他,“你要和他說什麼?這些事他難道不知道!現下諸葛先生在和他說話,我們只等他的表明態度!”他譚紹維的女兒,絕不能受一丁點兒委屈,若是賀拔瑾瑜做不到,趁早滾蛋。

這時候,一直站在一邊的劉芷卉突然轉身回了屋,不大一會兒便挽著個小包袱出來了。

自從覃初柳被救回來,她就變得十分的沉默,小河一心惦記著覃初柳,倒是沒有發現她的反常。

“芷卉,你這是要去哪?”小河驚詫地看著劉芷卉。

劉芷卉挽著包袱走過來,竟是直直跪地給覃初柳房間的方向磕了三個頭。她磕的很用力,三個頭下去,額頭已經青紫。

“芷卉,你這是幹什麼?”她這番舉動實在是太突然,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磕完了頭。

小河連拉帶拽地把她弄起來,還想去拿她的包袱,卻被她躲開了。

“小河,姐夫,是我的錯,柳柳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劉芷卉的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但是她卻堅持著把話說完,“早前是我撒了謊,我知道柳柳不是去找賀拔瑾瑜。我是故意那般說,我是故意的。我當時甚至想,她出了事也好,就算是死在外面也好,這樣,這樣小河……”

“劉芷卉”,小河爆喝一聲,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劉芷卉的臉上,“是我的錯,你何必遷怒到柳柳身上。她對你如何你心裡不知?你怎麼狠得下心,你怎麼狠得下心啊!”

劉芷卉捂著半邊臉,臉上竟浮現出一絲笑來,“你打的好,你打了這一巴掌,我的心裡反倒好受了許多。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也不求你們能原諒我,我自願下堂,以後再不進你們安家門。”

她真的待不下去了。這麼些天,她天天晚上做噩夢,每次看到覃初柳,她的良心便受一次煎熬。她實在承受不住了,既然留下是折磨,乾脆離開。

“弟妹,你莫衝動,有什麼話你們坐下來好好說。”譚紹維冷著臉淡淡說道,“小河,你也莫要衝動,‘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能結成夫妻不容易,你們當想清楚才行。”

譚紹維的氣憤不比小河少,但是他比小河更加理智。錯已經犯下,現下就是把劉芷卉攆走又能如何?柳柳就能好起來了,那些事情便不會發生了?

既然結果不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