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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賴的心思,他問話,她便答話,態度不卑不亢。

“百里家的產業幾夕之間悉數落入他人之手,那人,似乎是北遼人……”覃初柳面無表情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末了還道,“國公爺不妨給個痛快話,這件事鎮國公府插不插手。若是鎮國公府不插手,我便去找更想抓住這次機會的人。”

覃初柳說的漫不經心,譚弘道和譚紹隅具是一震。

譚紹隅早知道小姑娘厲害,上次他已經見識過了。可是,在他看來,覃初柳畢竟只是個鄉下長大的小姑娘,就算再聰明也只是小聰明罷了。

他萬萬沒想到,覃初柳還有如此敏銳的政治嗅覺。

鎮國公輕輕轉了轉茶盞,把覃初柳如此敏銳的嗅覺歸功於譚家人的血脈。

他的思緒只在覃初柳的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轉移開來。

京城裡的事,從來就沒有小事。

若覃初柳說的是真的,那個北遼商人用不正當的手段收走了京中數一數二的大商戶百里家的產業,事情可能就麻煩了。

現下皇上身子不適,禮部已經暗中著手準備喪儀,看來是凶多吉少。

兩個皇子的關係也很微妙,太子身子漸漸康復,繼承大統名正言順;二皇子代理朝政,政績斐然,朝中已經有不少人站在了他那邊。

可以說,皇上一旦駕崩,兩個皇子間少不得一番爭鬥。

這個時候,聰明人都會選擇按兵不動。若是動了,興許不是那人不聰明,而是……

鎮國公甩了甩腦袋,把這些念頭都甩出去。

“這些僅僅是猜測,當不得準!”他道。

覃初柳好似已經猜到他會如此說,一點兒也沒有驚訝。

“我已經派人去查青雲客棧的底細,最遲明早便會有訊息。屆時,國公爺便知我的猜測當不當得準了。”覃初柳也平靜地說道。

屋子裡一時岑寂下來,每個人都是一臉的沉思狀。

覃初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突然起身,“時候不早了,我便不叨擾各位了。”

她給譚家三個男人都行了禮,轉身便要走。

“哎,柳柳,都這麼晚了,出城只怕趕不及,不若就留在府裡吧。”譚紹維忙忙站起身就要往外追。

奈何他身子還沒大好,只走了一步便差一點兒摔倒,幸虧譚紹隅眼疾手快,才及時扶住他。

“多謝大叔,我在京城有落腳的地方。待有了確切的訊息,我還會來。”說完,覃初柳翩翩而去,毫無留戀。

反倒是譚紹維,一臉苦相地坐了下來,小聲嘀咕道,“我還當她是來看我的……”

譚紹隅拍了拍不爭氣的弟弟,正要說話,卻聽鎮國公吩咐道,“紹隅,你派人把事情查清楚。她一個小姑娘都能查到的事,不可能咱們查不到,說不準她還有遺漏。”

譚紹隅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覃初柳的話看似連貫有理,卻經不起細細推敲,比如,百里家好好的產業,怎麼會落入別人的手裡?

回到新宅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新宅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被褥等一應俱全,已可以住人,覃初柳便打算在這裡湊合一晚。

迷迷煳煳睡到半夜的時候,谷良回來了。

谷良沒有敲門直接衝進她的房間,覃初柳剛要問怎麼了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谷良,你受傷了?”覃初柳趕快起身,點著了蠟燭。

藉著搖曳的燭火,就看到谷良臉色蒼白地伏在桌邊,這麼一會兒功夫,腳下已經有了斑斑血跡。

“你傷到了哪裡?”覃初柳上前要替谷良檢查。

谷良卻艱難地揮了揮手,“無事,給我找一塊乾淨的布包紮上即可。”

怎麼可能沒事?

谷良抬起的手上滿是血跡,覃初柳這才看清楚,原來谷良一直用雙手捂住肚子,那麼傷的地方應該是腹部。

“你去床上躺著,我去準備一下。”覃初柳忙忙去翻找乾淨的布,又去打了清水。

谷良原本不想讓覃初柳動手,奈何他傷的實在太重,躺在床上的時候渾身便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

谷良穿的是一襲墨色的衣衫,鮮紅的血跡沾染上去根本看不出來。

可是,裡面素色的裡衣已經一片血紅。

覃初柳已經忘記了害怕,小心翼翼地除去谷良的裡衣,露出堅實的胸膛和……猙獰的傷口。

傷口很深,沿著腹部橫向切下,兩邊的皮肉已經外翻,看上去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