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嫂看似隨意的問她。
影恩微微怔了一下。她清楚,冉嫂是怕悲劇再次上演吧。其實,這個孩子的到來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大的心情起伏。就好像她早已屈服於命運的安排一般。對於這個孩子,也沒有太多的情緒。
她一邊吃飯,一邊點了點頭,“也好!”
見她答應,冉嫂開心極了。
在半山不到三公里的地方的確有個孤兒院。房子是俄羅斯風格的,裡面有一個園長,還有兩個年輕的老師。影恩去的時候,孩子們正在房子前面的草坪上做遊戲。
冉嫂跟園長打過招呼,而且冉家是這所孤兒院的贊助者。所以影恩的到來自是受到了園長的熱情接待。
“我只是想在這裡畫畫畫,閒適一下心情,園長就不必麻煩了。”影恩對院長說。
園長點頭,“這裡下午的景色最美,傍晚還能看到炊煙和日落。如若可以的話,晚上留下來和孩子們一起吃飯……”影恩看到園長說起孩子的時候眼中都放著光芒。
她沒有說話,又或是預設。這裡,的確是個充滿了生機的地方。
因為是週末,孩子們大都都是遊戲時間。孩子們在草地上踢毽子,跳皮筋,影恩就在旁邊支著畫架畫畫。
一個下午,慢慢消磨。
“姐姐要不要來和我們一起玩兒?”一個小女孩衝著影恩喊了一聲。
影恩聞聲望去,孩子們都朝她望過來。那一雙雙澄澈的眼眸中寫滿了期待。
一個小男孩過來拉住影恩的手,“姐姐,和我們一起玩兒吧……”
後來,影恩將這個幸福而知足的場景畫入了畫裡。也正是因為這幅畫,她成了家喻戶曉的畫壇明星。記憶裡,那是她平生第一次感覺到幸福的味道。教孩子們唱歌,喂孩子們吃飯,和孩子們一起進入夢鄉……
接下來的日子,她便是在冉嫂的陪同下經常來這裡陪伴孩子們,傾聽孩子們的心聲,然後把最幸福的場景記錄進畫冊裡……
影恩的心情似乎漸漸好了起來。淡漠少去,臉上有了自然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熱起來的緣故,還是因為肚子的孩子,她開始變得嗜睡,不去孤兒院的時候一睡就是一個下午。
那天,冉臣破天荒地出現在家裡。她原本是驚喜的。他卻在和她照面後冷冷地從她身邊走過。他在房間裡翻箱倒櫃,不一會兒就將自己的東西全都收拾進行李箱。影恩就那樣默默地站在房門前看著他。
他拎著自己的東西準備離去。在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終究忍不住留下了一句話,“你知道嗎?我只要你一句話,一句就好!”他心裡默默地乞求,希望她能說一句,“為了我,留下來!”
可是,她是那樣倔強,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連冉嫂想要告訴冉臣她懷孕的事情也被她阻止了。
……
“少夫人,少爺這是要離家出走!為什麼不讓我告訴少爺你懷孕的訊息?如果他知道你懷孕了,他一定會留下的。而且他也有權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冉嫂為影恩端上熱熱的奶茶。
後者閉著眼睛躺在露臺的搖椅上感受著午後的陽光。冉嫂知道,她沒有入睡,這個時候她怎麼睡得著?!
這丫頭終究還是不肯告訴任何人自己懷孕的事情。包括冉家,包括慕亞哥哥。她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所以,冉嫂不得不提醒她,她有義務告訴少爺,因為,那也是少爺的孩子。
影恩沒有回答。直到冉嫂嘆息離去。她緩緩地睜開眼睛。下了搖椅,站到欄杆前。雕花鐵門前,帕薩尼緩緩啟動,而後捲起塵埃飛速駛遠。
小手輕輕地撫上小腹,耳邊再一次響起了冉嫂方才的話語。
是啊,不管怎樣,不管曾經發生了什麼?她無法否認,肚子裡的生命也是他的孩子。他有權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雖然她不想用孩子將他綁在身邊,可是她也不能自私地剝奪孩子擁有父愛的權利。
————————————————————
221 高|潮卷(二七)
影恩一直覺得,愛情就像指尖的沙子,我的太緊他反而會失去更多。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懈怠的時候,別人已經趁虛而入。
她想了整整一個下午,最終覺得冉嫂的話是對的。
肚子裡的小生命也是冉臣的孩子,作為父親,他有權利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因為自己,第一個小生命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這個孩子,她理應給予更多的愛,雖然這個孩子也許來的不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