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下午都無法專心工作,一直重複著你離開時的情形。打電話你不接,我感到了一種從所未有的心急如焚!”他款款道來。她承認,的確觸動了她的心絃。
“可是,我的痛你看不到!”影恩悲哀地說道。
冉臣鬆開她,目光再一次和她對視,似要將她看穿,“如果我看不到,那麼此刻,我也不會死皮賴臉地黏在這裡。”
“冉臣,兩個人的世界,三個人永遠太擠!”她已經不止一次提醒他。
他抿了抿唇,一抹異樣的光芒從眼底流逝。鬆開她,重新坐了下來,而後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有些迅猛地一飲而盡。
眉心深深地擰起,他說:“給我時間,我會在最短的時間給你最滿意的答覆。在這期間,你不要在像今天這般,不然我什麼都做不好!對於千雪,有些話說出口需要時間和斟酌。”
她已然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有些不相信地問道:“你真的已經想好了?”
他沉默地看向她,末了,他點頭,“是!我想好了!黎影恩,你知道嗎?你就像一塊頑石,任我怎麼用冷漠想要把你拒絕在外,你都會不斷地忘我腦海裡鑽。或許從第一眼再見你的時候,你已經在我心裡生根發芽了。”
他的意思已經明顯不過,不再是選擇,而是已經認定。只是在這樣的基礎之上,他需要時間來解決一些必須要面對的問題。或是慕千雪又或是其他……
這一瞬,影恩的心裡竟是騰昇起一股小小的罪惡感。當冉臣滾燙的唇襲來之時,她感覺自己像是偷了別人糖果的小孩,心裡隱隱不安。慕千雪的存在,終究讓她感到自己沒那麼理直氣壯。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雪,紛紛灑灑的雪花帶著瑩亮的光澤在黑夜中揚揚落落。落在了地上卻又消失不見了。
這是這個今年的第一場雪,意味著冬天的真正降臨。影恩總有一種感覺,沒有雪的冬天就算不上是冬天了。
她開了暖氣,將家裡收拾一番後,牆上的掛鐘已經指向了晚間十二點。這期間,冉臣一直霸佔著夏離的電腦在觀望著冉氏的官方頁面,沒有絲毫離去的意思。
影恩蹙了蹙眉,一番糾結之後還是走了過去。
“已經很晚了,你該……回去了!”
影恩的聲音響起在耳畔,冉臣赫然抬頭,看到了時間已晚。
他懊惱地皺了一下眉,薄唇微掀,“已經夜深了哦!”
活動了一下筋骨,卻沒有起身的意思,“你要睡了嗎?”
她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點了點頭。
冉臣的眉宇緊緊地蹙了起來。見她仍舊沒有什麼表示,末了,他極不情願地站起身來,“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屋頂上都白了!”
“恩!估計明天就會銀裝素裹了!”影恩接著他的話,從衣架上將他的外套取了下來。意思明顯不過。她這是在下著逐客令。
他被她半推半就地走到門口。她的不情願他看在眼裡。可是這裡沒有多餘的床,而且這裡是夏離的地方。他一個大男人實在不適合留在這裡。
“路上開車小心!”她開了門,將外套遞給他。
他冉臣頭一次被女人如此對待,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太太。
接過衣服,還是不願離去。他發現,喜歡和她一起的感覺,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感覺。為什麼先前都是機會,而他卻沒有抓好。
“今晚我可不可以留下!也好陪你!”他一臉請求地望向她,她越推,他越不願離去。
“不行,這裡是夏離的地方,你留下不太好!”她不留情面地拒絕著。
“她今晚不是不回來了嗎?外面下了這麼大的雪,開車都有危險的,你都不心疼我嗎?!”原以為他只是個冷漠的男人,沒想到也有如此賴人的一面。
“不心疼!而且我相信你的開車技術!”她好像鐵了心要和她叫陣到底。心裡卻在這曖昧的口水仗中嚐到了幸福的感覺。可是,多次的教訓讓她更懂得保護好自己。如果這樁婚姻讓她學會了東西,那麼就是冷靜以對一切有可能面臨的問題與挑戰。
“真的?”他挑了挑眉,“女人,如果有機會你是不是還想謀殺親夫?”他身子擱在門框邪肆地問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微微紅了臉。
“大雪開車,夜間開車,況且我還喝了酒……”他理由還真是多。
這一下,沒有由她反駁,他直接扔掉外套,踏步進來,反手將門關上。
影恩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已然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