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快成我的妹夫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和你有關呢?誰敢傳這樣的謠言,我第一個不饒!”
陳昭微微一笑,沒把劉既明的義憤填膺放在心上。若對方真的不懷疑自己,就不會始終不提“不需要解釋”了,對方還是需要他的證據和解釋的。
陳昭道,“想來公主這幾天不見人,是那日受了驚嚇。我實在覺得抱歉,想當面向公主道歉,不知道大公子能不能代為通傳?”
劉既明沒答應他,自家妹妹的脾氣,怪起來是六親不認的,他可不敢隨便答應陳昭。但他也確實好幾天沒見過公主了,就和陳昭一起去公主的房外。
白鸞歌和木蘭聽到劉既明和陳昭一起來了,這次是真的嚇得臉色慘白。
白鸞歌相信事情敗露後,表哥會保全她,但是那位劉公子可不一定向著她了。木蘭是覺得哪個都不會在意自己這個侍女的命,她也害怕真相暴露。
“怎麼辦怎麼辦?”兩個姑娘面面相覷,拼命動著腦子。
外頭的劉既明和陳昭沒聽到裡頭聲音,不禁奇怪,“公主這麼早便歇下來了嗎?”劉既明聲音有擔心之意,“公主身體不舒服的話,還是請老神醫來看診看看。”
還要請神醫!
屋裡的兩個姑娘家更是急得滿頭大汗。
木蘭突然想起一個辦法,“摔、摔個瓷器!”
“啊?”白鸞歌沒明白木蘭的意思。
木蘭來不及解釋,自己撈起書架上擺著的白玉瓷瓶,狠狠向下摔去,隨著瓷器破碎的聲音,她發出一聲叫,慌張道,“公、公主!奴婢錯了!您不要生氣了!”
她邊說著,邊往後退,又連著摔了好幾個瓷器。
白鸞歌不是笨蛋,她明白了木蘭的意思,連忙接過了木蘭的活,跑到床前,把所有的紗帳都放下,自己將髮簪一拔,長髮如雲傾瀉而下。她模仿著宜安公主的壞脾氣,坐在床上,將床前小几上的小玩意嘩啦啦全都摔了下去。
陳昭和劉既明眼皮直跳,聽著屋裡頭的玉器摔地聲,還有少女的求饒聲。他們正猶豫著要不要直接衝進去,門就從裡面開啟了,木蘭腳邊跳過一個剛剛摔過來的玉花瓣,衝兩位主子尷尬一笑。
木蘭將門半掩,小聲解釋,“公主剛才在休息,被兩位吵醒了,正不高興。兩位公子還是換個時間見公主吧?”
劉既明就算和公主關係挺好,也挺怵公主發怒的時候。宜安公主不高興時,那攻擊真是逮著誰是誰。他連忙替公主向陳昭解釋,“公主平日脾氣不是這樣的……世子不如改日吧?”
這個樣子,陳昭只能改日了啊。
他其實有些懷疑公主,但藉著門縫,匆匆往裡頭掃了一眼,紗幔後,確實有姑娘端坐。再加上摔了這麼多東西……確實是宜安公主的一貫作風。
他暗想自己真是多心了,有公主的親哥哥坐鎮,公主能出什麼事呢?
陳昭和劉既明一同離去,後面又傳來一聲瓷器摔地的聲音。兩人回頭,見木蘭跑了出來,神色窘迫,“公、公主她說……”
“公主說什麼了?”劉既明好奇問。
“公主說她覺得你們兩個好煩,叫你們沒事不要往她跟前湊!”木蘭硬著頭皮,大聲把話說完,然後就噗通跪地,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
“……”劉既明和陳昭一時沉默。
然後劉既明乾笑兩聲,“世子不要介意,不要介意。”他心裡真是為自己的妹妹捏了一把汗:還沒嫁過去呢,就表現得這麼糟糕,她是怕陳世子對她印象太好是吧?
陳昭一笑,“我並不介意。”
陳昭左右看一番,跟劉既明說,“對了大公子,沒見到秦景啊。”
劉既明這才想起秦景,說實話,他和秦景無仇無怨的,秦景又只是一個侍衛,不往他跟前湊,劉既明真的想不起這麼一個人。經陳昭提醒,劉既明才想起自己也有幾日沒見到秦景了。
木蘭趕緊介面,“公主讓秦侍衛幫她辦一件事去了!”
她接的太快,讓陳昭深深看了她一眼。幸好也止於此,陳昭並沒有更多的反應。
兩人離去後,木蘭回到屋,和白鸞歌互相望著,都齊齊鬆了口氣,兩人後背都被薄汗浸溼了。或許是這種革命情誼,讓白鸞歌都對木蘭的印象好了很多,“木蘭姑娘,等我嫁給表哥了,就把你要過去吧。”
“啊……多謝白姑娘。”木蘭答得很勉強,她現在滿心都是公主和秦侍衛到了哪裡了,是不是真不打算回來了。木蘭伺候公主這麼多年,恐怕都沒有這幾天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