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東西是我可以自由自配的。”
范筱梵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是麼?張瀟晗,你也太幼稚了,難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以為你可以支配什麼?”
說著身子向前一傾,手中忽然多了一個黑色的幡旗,這個小小的幡旗一出現在范筱梵的手裡,張瀟晗就彷彿如雷轟頂一般呆住了。
索魂幡!
她怎麼就忘記了,這裡不是前世,不是可以自主決定生命的前世!
這個索魂幡內拘禁的靈魂,哪一個不想放棄生命死去?可是死也已經成為了奢望,它們連死都不能由他們自己決定。
面對索魂幡,先前的辯駁是多麼蒼白。
“你是想說生命嗎?”這個聲音好像離她很遠,又好像離她很近。
“在強者面前,生命也不會屬於自己的,這一點你的體會比我們要深刻得多吧。”范筱梵微笑地注視著她,面對這她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的面龐,毫不憐惜地殘忍地說著。
在事實面前,所有的爭辯都是徒勞的,張瀟晗幾乎心如死灰,她的視線從索魂幡上移開,落在范筱梵悠然自得的笑容上,那個笑容此刻看起來充滿了嘲諷,彷彿在嘲諷她自不量力。
接著視線落在巫行雲的臉上,奇怪的是巫行雲的臉上竟然隱隱有些愧疚,還有憐憫。
張瀟晗緩緩閉了一下眼睛,是的,她錯了,她大錯特錯了,她怎麼還把這裡當做前世,怎麼還有這麼幼稚的想法?
什麼你禁錮了我的人,禁錮不了我的靈魂,什麼沒有了自由,我寧願放棄生命……錯了,全都錯了。
他們既禁錮得了你的人,也可以禁錮了你的靈魂!
他們說的太對了,不是強者是不配談尊嚴的,這裡只有實力上的強者,沒有心理上的強者。
只覺氣血上湧,靈氣一瞬間失去了控制,從丹田內狂湧到經脈中,她身體搖晃了一下,可瞬間就穩住了。
她沒有看見范筱梵臉色一變,身形一長,可又坐下來,因為張瀟晗剛剛漲紅的臉色忽然間淡下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張瀟晗慢慢張開眼睛,眼神中不再是那麼劍拔弩張,恢復了平靜:“受教了,我錯了,在實力面前,真沒有權利談尊嚴,甚至沒有權利談自由,談生命。”
她停頓了一下,接著清晰有力地說道:“但是,我絕不會把我的自由,我的生命交付給別人,更不會用我的尊嚴去換取其中之一。”
這句話說完,室內忽然安靜下來,范筱梵和巫行雲都有些奇怪地望著張瀟晗,若是他人在他們面前這般說話,他們早就一掌揮過去,可是這個女孩這般說完,他們只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不是在向他們宣佈什麼,她彷彿是在向她自己宣佈,宣佈她的決心。
巫行雲慢慢坐下來,他的心裡漸漸而生一種微妙的感覺,好像面前的這個女孩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這個世界的女修哪一個不是把修為和權利看成至高無上的,哪一個不是在化神期修士面前俯首帖耳的,可是這個女修,哪怕她面對的是即將飛昇的修士,她也會如此傲然而立吧。
她有什麼資本?她憑什麼如此自傲?他不由再次打量張瀟晗,卻見到范筱梵輕輕一笑:“沒有想到張老闆果然是不同凡人,張老闆很是自傲啊,不知道張老闆可曾有把握在我們面前留下自由,或是生命,或是尊嚴?”
范筱梵真是耐不住了,他不明白做他的侍妾怎麼就辱沒了她,怎麼就侵犯了她的尊嚴,甚至上升到生命和自由上。
自己哪一點配不上她,以她結丹後期的修為,就算她馬上凝嬰了,修為的巨大差距下她還只能是侍妾。
從沒有聽說過哪一個結丹後期,疑惑是元嬰初期的女修可以做得了化身初期修士的道侶的,化神修士的道侶,哪怕是化神初期的道侶也只能是元嬰後期。
張瀟晗直視范筱梵,他並不否認這個男人的出色,但是這並不代表可以凌駕於她的頭上,骨子裡她仍然是一個高傲的女人,前世的教育給她打下了極深的烙印,她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上對任何人屈服。
不自由,毋寧死!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這是她的信念,從來到這個世界,她小心翼翼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信念。
“在你們前面,化神期修士面前,如果你們願意,沒有哪一個修士能留下尊嚴、自由,甚至生命。”
望著范筱梵瞭然的目光,張瀟晗輕輕地說道:“但是我,或者如我這樣的修士,可以毀了自己,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