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連妙音也才是元嬰初期的修為,雖然氣憤,可是竟然無法扭轉這個事實。
“白道友,”又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這個聲音並不大。好像就是在低語。可是偏偏大廳裡的每一個人都清晰地聽見了,大廳一下子又靜下來。
“既然白道友說了,見到這般爐鼎並不需要徵求對方的意見。就可以或者據為己有,或者拿來拍賣,是不是就是說只要見到了,不管在哪裡見到了,大家都可以搶過來呢?”
張瀟晗慢悠悠地把話說完,站都沒有站起來,就那麼坐著,彷彿不是在和一位元嬰後期的修士對話,而是在和一個普通修士閒聊一般。
大概是張瀟晗的表情冷淡而又高雅,說出來的話又如此大膽,對白榮鐵又表現得如此不尊重,大家一時就以為她得修為有多高,一時間紛紛探查過去,卻見只有元嬰初期的修為,不由都在心裡暗道一聲不自量力。
卻也有腦筋活躍者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可是一個渾水摸魚唯恐天下不亂的時候啊,人家女修都起頭了,大家就跟著起個哄有何不可,人群中就有附和的聲音:“是啊,白道友說了,這樣的爐鼎是上天賜給我們修士的,那豈不是說誰看到了都可以據為己有嗎?就是據為己有了,別人也可以把她搶過來嗎?”
“對啊,既然是上天給的,那就是大家的,誰厲害誰就搶得到不是嗎?”
“咦,說不得那個爐鼎也是搶的。”
大多數修士都知道他們拍不得這具爐鼎的,既然自己得不到,不妨就讓水渾一些,誰也別痛痛快快地得到。
再說了,他們對這兩個修士早看不順眼了,但是迫於他們的身份和修為一直不敢明目張膽地作對,現在可是一個機會,不管結局如何,讓這兩人著惱的機會可不常見。
所以張瀟晗這麼一暗示,大廳裡靜了一瞬,跟著就亂糟糟起來。
在座的修士一個個都是修煉到元嬰期的了,壽元大多都是在二三百歲之上,要說吃過的鹽比某人走過的路都多一點也不過分,張瀟晗話一出口,大家就知道什麼意思,可是這個意思對大家有利不是,那就不妨配合著。
白榮鐵又哪裡不知道張瀟晗的意思,見到她就那麼安然地坐著,和自己說話站都沒有站起來,凝目望過去,才元嬰初期的修為,雖然面色年輕,但是他知道很多女修修習的功法都帶有駐顏之效,因此並沒有把張瀟晗當做年輕的女修。
但是修為不過元嬰初期,竟然敢如此藐視他的權威,他也是城府極深之人,心內雖然勃然大怒,面上卻不露聲色,故意仔細檢視張瀟晗,好像在研究她什麼。
這般做派在有心人眼裡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不就是張瀟晗也是一位女修,且年輕貌美還修為頗高,只要白榮鐵指認一句她也是什麼什麼天賦異稟,爐鼎體質,那麼這個公然和白榮鐵對抗的女修就會變成他砧板上的魚肉。
立刻,大家的情緒再次發生了變化,這位年輕的女修哪裡看也不像臺上那個女修啊,她那麼高貴典雅,凜然不可侵犯,白榮鐵這般做派分明是欺負玄黃大陸的修士。
大廳裡的氣氛一下子就凝固起來,不少修士的臉上都出現憤然的表情,彷彿一言不合就會動起手來。
張瀟晗還是那麼清冷冷地和白榮鐵對視著,彷彿並不知道他那番打量的用意,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張瀟晗那般鎮靜的目光,大家的心裡都安定下來。
“這位……道友,”白榮鐵臉上出現意味深長的笑容,故意遲疑一下才說出道友這個詞:“你剛剛說的姑且可以站住腳吧,擁有了這般爐鼎卻無法保護,那麼被人搶了,也就是搶了。”說著面孔忽然一板,視線冷冷地掃過大廳眾位修士。
本來他不想這麼說的,可是忽然間改口了,這裡他的修為最高,誰還能搶了他的人不曾?
說來也是他的屬性和雲鳳不合,偏偏他和洛清越的靈根裡全都沒有火靈根,不然這個爐鼎還能拿出去拍賣便宜別人。
白榮鐵的別有用心大家豈聽不出來?當時就有修士“騰”地站起來,可是被白榮鐵視線一掃,氣勢不由就降下來。
張瀟晗好像沒有注意到白榮鐵稱呼上的遲疑,也沒有注意到白榮鐵威脅的眼神,她點點頭道:“那麼,請問這個觀點是你白道友個人的觀點,還是靈武大陸的觀點呢?”
“哼,強者為尊,這是我們修士的鐵律,難道你要質疑這一點嗎?”白榮鐵避而不答,但是這個回答就已經是回答了。
張瀟晗嘴角向上一牽,瞟了雲鳳一眼,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表情,雲鳳就全都領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