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你們救了我,還遭此大難。”
司馬明光再向張瀟晗瞧了一眼,這個位置,他就只能看到張瀟晗的背影了,只看到張瀟晗背影挺拔,似乎不為姊旖言語威脅所動,他心裡也全是無奈,知道張瀟晗不答應揭下符籙是對的,那符籙的威力該不會是他們徒手所能揭下的。
“其實,晚輩對前輩還是心生憐憫的。”張瀟晗淡淡地說完這句,也不管被束縛之人聽了心裡是否有所震怒,接著道:“歷史一向由勝利者書寫,勝者為王敗者寇,誰對誰錯只有當事人的心裡清清楚楚,前輩若真如流傳下來的那般是魔頭,晚輩等幾人剛一進來的時候,前輩也不會先過問千杳大帝與綾夙仙子的事情了。”
這話大概引起巨石內之人極大的心裡反應,巨石內鴉雀無聲,連喘息的聲音都消失了,三人彷彿面對的只是一塊巨石。
“你的膽子真不小啊。”好一會巨石內才傳來嘶啞的聲音。
至此,張瀟晗才輕輕嘆口氣:“前輩這樣的至情至聖之人。所以晚輩才敢放肆,若是前輩覺得悶了,晚輩每隔幾年也會過來看看前輩,現在,還請前輩允許晚輩等人離開。”
口裡說著,心裡已經給司馬明光下了命令,要他後退,直接到地面上,司馬明光有契約在身,對張瀟晗的命令無法反駁。當下後退一步就要走進山洞。
姊旖卻怒道:“站住。”這一聲仍然不大。其中怒意卻不小,似乎對司馬明光擅自離開不滿。
張瀟晗淡然的聲音卻響起來:“前輩若有怒意,還是對著晚輩吧,這位道友自己也無法控制他的腳步。”說著橫上一步。卻是將司馬明光的身影擋住。
這麼一對峙。司馬明光的身影已經沒入了山洞中。快速向上離開,雖然他心裡並不想離開,但張瀟晗的命令卻是無法違背的。
最後聽到的是張瀟晗淡然的聲音:“晚輩只是不想前輩把他變成痴呆罷了。他是晚輩的契約奴僕,這契約是上天定下的規則,被前輩控制了,也就真的痴呆了。”
姊旖奇怪地道:“你不擔心你自己?”說著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哦,原來是想和你的神獸同生死共進退,嘖嘖,你還很至情至聖啊。”
這個詞張瀟晗剛送給她,她就原封不動地還給張瀟晗。
“前輩理解錯了。”張瀟晗微微嘆息一聲:“晚輩若僥倖不死,地面上之人雖然無法擺脫契約,也終是活著,而他在這裡,也不能幫了我什麼——如果需要,晚輩一個念頭,那人就會無懼生死地趕來,晚輩如此,也是在驗證了……”
“驗證什麼?”張瀟晗稍一遲疑,姊旖就追問道。
“前輩並無把握可以控制住我們,哪怕是其中一位。”張瀟晗腰桿筆直,雙目平視著巨石,隔著巨石,姊旖竟然發現張瀟晗的視線竟然與她對視,好像能看到她一樣。
“如此,晚輩就決定了。”張瀟晗說著,手極快地在靈獸袋上一拂,一大團噬金蟻蜂擁而出,張瀟晗竟然是將靈獸袋內的噬金蟻全都祭出來,一個不留。
噬金蟻一離開靈獸袋就被張瀟晗驅使著向石洞內狂湧而入,而張瀟晗也早有準備,在噬金蟻離開靈獸袋的同時,神識凝聚起來,向著面對巨石中的那人識海所在,攻擊過去。
“爾敢?”一道嘶啞的怒吼在耳邊傳來,但是位置偏了些,隨即,釋放出去的神識受到了強烈的對抗,兩道神識在巨石外邊碰撞,張瀟晗只覺得腦海內劇烈一痛,神識瞬間恍惚,一條手臂已經扶在她的腰上,朦朧中張瀟晗反手摸出一粒靈丹送到嘴裡。
正是從玲瓏仙塔內得到的那粒補神丹,此時張瀟晗毫不猶豫地取出來,扔到嘴裡。
靈丹化作清涼的氣息沒有落到腹中,反而從口腔中直接衝上識海,識海內的疼痛剎那間消失,被激發出去擊潰的神識竟然重新在識海中聚集起來。
不,不是聚集,而是識海內殘存的神識就如種子一樣發芽蓬勃壯大起來,這粒補神丹就如靈水澆灌在神識上,神識不斷地生長,瞬間,張瀟晗識海之內,神識就飽脹起來。
神識還沒有完全恢復,耳邊就傳來嘶啞驚慌的嘶吼,巨石上符籙紅光大盛,腳下聚靈陣大亮,噬金蟻傳來的影像中,一大半的噬金蟻在互相啃噬搏鬥著,只有少部分撲到姊旖身上,姊旖無力地嘶吼著,全身抖動。
張瀟晗控制住所有能控制的噬金蟻,向被姊旖控制的噬金蟻噬咬過去,噬金蟻的轉移並沒有減輕姊旖多少痛苦,數萬只噬金蟻就在她的腿上身上奮不顧身地噬咬著,觸碰到土黃色靈光,激發符籙傳過來的打擊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