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看到了她自己,在她的識海中,她見到了另一個自己。
她知道她是有元神的,她的元神曾經吞噬了侵入到她識海里的光點,也曾在《修魂》執行中再次見到自己的元神,她甚至迷惑過,思考的到底是她,還是元神。
後來,隨著《修魂》的作用日益減少,關於元神的迷惑也無人可解,也沒有人可問,就慢慢淡忘了,《煉神術》的修煉,竟然再一次讓她看到了她的元神,奇怪的感覺再一次出現。
怎麼看到的,是真的看到的嗎?
神識每按照《煉神術》的功法執行一次,就凝練一些,元神似乎也更為強盛了,她很是奇怪神識、思維、元神這三者的關係,若是修煉元神或者神識,她是不是該沒有思考的能力了,修煉神識還可以胡思亂想是不對的吧。
這樣想著,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就漸漸消失了,她便沉浸在神識與元神雙重提高的快樂中了。
姊旖瞧著沉浸在修煉狀態中的張瀟晗,漸漸也吃驚起來,煉神術不是普通的法術,也不是所有修士都能夠修煉的,修煉煉神術不但要有悟性,還要有機緣。
她丟給張瀟晗的靈光字跡,確實是完整的煉神術的功法,但這個功法的掌握卻和一般功法完全不同,這是他們上古時期大修士特有的傳授法術的方式。
為了避免弟子隨意將法術擴散,或者被人收魂,特殊的、不想被別人掌握的法術就會以這樣的形式傳授出去,並且傳授了,就不會再言傳身教,只憑借弟子的理解吸收,通常,第一次接受法術後修煉的時間越長,對法術的理解就越好。
也往往第一次的學習修煉就將對法術的吸收理解定型了,畢竟連功法都無法複述出來的法術,想要反覆推敲是不可能的。
很多修士也是在以這樣傳功的方式尋找最有前途的弟子,甚至是透過弟子再尋找更合適的弟子。
天賦弱的弟子,只能看到一個個字跡,他們記憶在神識內的就是一段口訣,他們可以完全記得住口訣,並且按照字跡的理解修煉,可是一旦發現哪一句不明白,想要就這句向師父請教的時候,就會發現他根本就記不住這句口訣究竟是什麼,想要複製在玉簡上都不可能。
口訣永遠只是在修煉的時候可以思索,卻無法述之於口,更不能從神識中分離出來。
天賦強的弟子,看到的不僅僅是口訣,還會在修煉到一定時候,從口訣中悟出額外的東西,但是悟出什麼樣的東西全憑個人的領悟。在上古時期,每一個小小不期然的功法,都會在不同的修士手中釋放出有差別的法術出來。
而其中的強者所領悟的,也是他人難以想象的。
姊旖是答應了把煉神術傳授給張瀟晗,甚至還是主動說出來的,但是並沒有說是以何種方式傳授,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樣的傳授方式也許會是最好的。
就比如說現在,張瀟晗得到了功法之後,竟然站立了二十天還沒有結束的跡象。想當初姊旖得到了功法。第一次修煉也不過是就這些時間。
難道張瀟晗奪舍來的身體竟是難得一見的天賦異稟的上佳體質。
這一次領悟,一直到下一個月圓之夜的到來也沒有結束,月唌再一次到來的時候,小寶再一次沐浴在月唌中。卻明顯感覺。月唌帶給身體的改造只有第一次的一半。這樣的天材地寶不是每一次吸收都與第一次一樣的,但對身體的溫養還是有的。
難怪那隻蛤咕的實力也不是那麼高,但是這樣的天材地寶吸收多了。體質也會改變的,若是沒有被捕殺,那隻蛤咕早晚有一天會進化成靈獸的。
也難怪沐隨風沒有長時間在這裡,作為修士,吸收的月唌還不如神獸或者妖獸多的。
這一次得到的月唌,除了小寶身體吸收的,其它的小寶也無力儲存,只能任其消散於水中,但月唌之後,深潭的水草卻是又茂盛了些。
張瀟晗清醒過來的時候,還站在小寶的空間內,神識稍一集中,就發覺神識和從前又有了變化,神識增長的不多,但是有種凜冽的感覺,不是很清楚。
難得姊旖飄到張瀟晗面前,在她前面停留了一會,似乎在探尋打量。
“我們的第一筆交易完成了。”姊旖的聲音還是不帶有一點感情公事公辦的樣子:“我需要月唌,你需要什麼?”
這一問真把張瀟晗問住了,她需要什麼,看起來簡單,可真要回答可不好回答。
她需要的多了,不論是上古時期的法術還是丹方,煉丹煉器傳承她都需要,可也無法獅子大開口,也無法真就馬上選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