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望去,空氣中彷彿是永遠飄不萬的輕霜,溫度比二十多天前至少低了三十多度,感覺了一下,寶船外的溫度該有零下六十度左右。這個溫度。凡人們的血液都會凍住。
她沒有拿出黑曜石蒲團,而是站在船頭,專注地望著周圍。
身後,的一個房門忽然開啟。張瀟晗神識掠過。是蒲雙天。她不覺意外,半轉過身子。
五年前,她和蒲雙天還是同一個宗門的弟子。現在,她是宗主,但是,並不妨礙他們之間曾存在的默契。
蒲雙天走到船頭,和張瀟晗並肩而立,望著外面皚皚的看不見盡頭的大地,他心裡本來有很多話想問,可是在見到張瀟晗的時候,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北寒山的戰鬥,讓他以為他了解了張瀟晗,可是卻在轉眼間,張瀟晗離開了無極宗,然後,開宗立派,成為一代宗主。
好一會,蒲雙天手一翻,手上忽然多出一個盒子出來:“張道友,這是我在荒蕪之地得到的一塊礦石,查遍了典籍,我也說不出是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其中有一股我無法控制的力量。我覺得,你也許能煉化它,就送給你吧。”
張瀟晗詫異地看一眼盒子,盒子是封靈木煉製的,本身就很名貴的,專門盛放那些靈力濃郁容易外洩的寶物,蒲雙天這般鄭重地用封靈木煉製的寶盒裝著的礦石,一定非比尋常。
張瀟晗沒有推遲,伸手接過寶盒,想了一下,沒有開啟,收在了儲物戒指裡,神念卻在儲物戒指裡翻找了一下,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了被棄在那裡的一把羽扇。
這把羽扇還是在玲瓏仙塔內與其他修士爭鬥時奪來的,因為靈武大陸的寶器有限,張瀟晗又不缺乏寶器,不願意讓別人知道是她殺了寶器的主人,所以只將寶器原主人的神識抹去了,卻一直都扔在儲物戒指裡沒有拿出來使用。
過了這許多年,張瀟晗已經將羽扇的原主人是誰忘記掉了,剛想要將這把羽扇拿出來送給蒲雙天,想想又暫時停下來,她相信,雖然沒有神識在他們二人身上出沒,但是一定有人在暗中觀察著他們。
見到張瀟晗收下寶盒,蒲雙天便點點頭,似乎沒有注意到張瀟晗的猶豫,轉身回到了靜室,張瀟晗的神念從儲物戒指裡退出來,這把羽扇寶器還是會送給蒲雙天的,只是她不願意被別人知道。
身後又是一間靜室的門無聲開啟,風凌子從靜室內出來,四下看了一下,才緩步向船頭走去,同樣站在張瀟晗身邊。
“張道友,這一路很是幸運,沒有遭遇到白毛風,不過看這艘寶船,就是遇到白毛風,只要不是十分強烈那種,都能穿越過去。”
張瀟晗點點頭,望著皚皚的白雪大地道:“我們乘坐寶船,在陣法內,猶自感受到船外的凜冽,當初,你們族類,還有那麼多低階族類,靈蟲,又是怎麼穿越這冰天雪地的啊。”
風凌子望著外邊,表情很是淡然,彷彿曾經做過的事情很是容易一樣,緩緩說道:“我們妖族,一直想要回到溫暖的靈武大陸,這個信念幾萬年來從沒有改變,極北之地環境愈發惡劣,妖族的數量卻在不斷增加,若是龜縮在極北之地,內戰之下,早晚,妖族沒有毀於惡劣的環境,外敵的入侵,卻會毀在自己內部的互相爭食上。”
“我們規劃了很久,從來沒有這麼意見統一過,我們所有的妖修全都發下心魔重誓,為了將妖族遷徙到北寒山,永遠團結,不互相廝殺。”
風凌子的聲音還是很淡然,彷彿在說著別的種族的事情:“妖族的規矩,就是弱者永遠要聽從強者,妖修決定的事情,低階妖獸只能無條件服從,這一場遷徙,弱小的妖獸全都是躲在能夠抵禦寒冷的妖獸的皮毛之下,包括你看到的那些靈蟲,沒有妖修的命令,就是躲在皮毛內,聞著新鮮的血液,它們也不敢喝掉一點點。”
“這麼些的妖族,我們足足用了兩年的時間,當初離開極北之地的同類,安全到達北寒山的,只有七成,七成,很是出乎我們的意料了。”
相識五年,張瀟晗只在今日才提起妖族的遷移,也是有感而發,風凌子淡淡的聲音中,也能聽出其中的起伏,五年前,他們還和妖族浴血廝殺,可五年之後的今天,他們卻站到了一起。(未完待續。。)
ps: 那個,很不好意思地說,月票暫時不加更了。自從點娘和雲那個起合併之後,我連前五十都沒有進去過,更不用提夢寐以求的月票獎勵的前十了,我放棄了。
不是說不加更,只要休息的時候,我都會多寫點,就會更上去,實在也是不想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