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青衣修士愕然地望著她。
神識匯成一束。本就蓄勢待發。張瀟晗化為遁光離開先前的位置,剛一浮現出身形,就對著白袍修士激發出去。
白袍修士也在防備著張瀟晗,可張瀟晗受到攻擊讓他一分神。而張瀟晗剛剛浮現出身形沒有反擊攻擊那人。而是繼續對他下殺手。也是他不曾想到的。
這個時候,張瀟晗不是應該痛恨同伴的背叛嗎?不是應該馬上回擊背叛的同伴嗎?怎麼可能還要攻擊他?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答案了,在神識一痛的瞬間。他就知道他不會知道答案了。
他果斷先丟棄了他的身體,元嬰從頭頂冒出來,稍一辯方向,就要遁去,一朵灼熱的火焰包裹住它,瞬間,灰飛煙滅。
此時,那條透明絲線剛攀上他的身體,張瀟晗微微一笑,又是一具上好的傀儡,她的視線這才冷酷地盯在偷襲她的那人身上。
混戰再次停下來,不,只是那四人和對手的混戰停下來,張瀟晗的飛針化為的飛劍還在和那個老者纏鬥著,剛剛一掌,那老者吃了大虧,氣息不穩,一直沒有機會調息,此時一支毛筆和飛劍纏鬥,勉強支撐著。
張瀟晗的視線冷冷地停留在那個偷襲之人的臉上,手指往透明絲線一點,那絲線倏地倒捲回來,隱在張瀟晗的袖子內,伸手一招,白玉小山浮在身前。
混戰停下了,可是張瀟晗和老者之間的戰鬥還沒有停,眼看著老者左支右絀,哪裡能夠坐視不理,當下三聖殿幾人交換一下視線,竟然同時向張瀟晗攻擊而來。
見到他們攻擊,先前偷襲的那人臉上一喜,和手持金紅兩色羽扇的修士一起後退了幾步,完全讓開了地方,擺明了就是漁翁得利的意思。
這一下,三聖殿的人就和張瀟晗一下被撂在大廳中間,清虛門剩下的兩個修士怔了一下,馬上就擺正了位置,戒備著那四人,防止他們再偷襲三聖殿的修士。
張瀟晗的神色終於鄭重起來,這些修士的本性終於露出來了,先是想要藉助她的手消滅幾個對手,一見到她的實力,就先把她當最了最棘手的敵人。
是的,她必定是最棘手的,想要看她以一敵五嗎?不,錯了,她怎麼會以一敵五呢?
身形一晃,神識化形,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修士就站在身邊,手裡握著仙鏡,接著一拍靈獸袋,又一個修士木訥地出現在面前,張瀟晗眼神一凜,一點亮光沒入到那個木訥修士的眉心,那個修士立刻就活了起來,一面寶鏡拋過來伸手持住。
眾人又是一驚,完全沒有看明白大廳裡怎麼會多了兩個化神初期的修士,就見到那個木訥修士寶鏡一晃,一道黃色光柱一下子就落在苦苦支撐的老者身上。
那老者眼看光柱籠罩過來,被飛劍纏住,竟然無法避開,光柱一落在身上,身體立刻就被定住了,大呼不好,緊接著又一道絢麗刺眼的光柱,他只覺得他正在向第二道光柱裡飛過去,不論他怎麼不情願。
其他人只看到大廳裡忽然多了兩人,張瀟晗就同時出手了,白玉小山忽的出現在身前,驀地放大,和花籃一起迎著那幾人的攻擊而去。
花籃可以吸收法術的攻擊,自由清虛門的修士知道,三聖殿的修士哪裡知道這一點,這一出手,法術和法器是同時攻擊而來,一陣“噹噹噹”的聲音,白玉小山攔住法器的攻擊,也不由向後晃晃,花籃卻是將所有的法術全都吸收了。
花籃先前就吸收了那個魔帝的大片魔液,又吸收了雙色鳳和狼獸怪物相撞的靈氣威壓,此時的幾道法術加起來也沒有餵飽它,張瀟晗只恨不得對手的法術再多一些。
而這個時候,老者的元神正被仙鏡吸收著離開身體,眼看著老者神情呆滯地站立著,頭頂是一個同樣神情呆滯的元嬰。
九九八十一支飛針合成的飛劍已經離開老者,不曾在老者身上留下一點傷痕,轉過來就加入到戰團中,而另外兩人也手持寶鏡轉過來。
“大家合力,先滅了這個妖女,不然我們誰也跑不了。”清虛門剩下的修士一人忽然喊道,他的臉上滿是恐懼與驚慌,聲音都有些顫抖:“這個妖女是魔修,她收走了林道友的元神。”
一言既出,所有人都是心驚,魔修,這個名詞多久沒有出現了,魔修是什麼誰也不清楚,可是吸收修士的元神,只有魔修才做得出來吧。
可大家也分明看到了,林道友的元神確實是被張瀟晗分身手持的鏡子吸收了,只一道絢麗的白光。
“是魔修,你看那男修的表情,和那妖女一樣,分明是被妖女控制起來的,這個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