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嬰滿臉惡毒:“你殺了我的靈寵,還毀了我的肉身,你我誓不兩立!”
“呵呵,”張瀟晗冷笑著:“既然你要殺人,就要有被人殺的覺悟。怎麼。你認為這大廳裡十幾個人,都是肯被你殺的?”
那位年長的修士伸手摸出一個玉瓶,元嬰怨恨地再看張瀟晗一眼,倏地飛到玉瓶中。元嬰這種東西是無法在外界存活太久的。若是在玉瓶中。存活的時間會長些。
那修士將玉瓶收回懷裡,張瀟晗視線從那修士身上移開,環視了一遍。這才將整個大廳看得分明。
在大廳正中間的頭頂,懸浮著一個暗紅色的木匣,張瀟晗的視線一落在木匣上,頓時就覺得這木匣好生奇怪,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縮小了幾個規格的棺木。
再想想先前眾人的爭鬥,肯定是為了這個木匣子裡的東西了。
再環視一下週圍,就看到了出口,還是一座樓梯,張瀟晗後退了一步,大廳裡的修士修為都在化神之上,還有化神後期的,不論木匣裡是什麼,要想殺了所有人得到木匣肯定是不可能的。
以一人之力對抗十二位同級和高過一級的修士,張瀟晗還沒有自大到這個程度。
她後退一步,就是表態了,她不參與他們之間的爭奪——大廳之人明顯分為三夥,這般混亂,她根本不想參與。
“各位,我無意這裡的寶物,告辭了。”張瀟晗說了一句,就要向樓梯口走去。
“仙子且慢,”說話的正是手持綠如意,剛剛向張瀟晗攻擊過的女修,她面容姣好,風姿過人,明眸帶著冰冷的寒意注視著張瀟晗:“請問仙子手中的寶器來自何人?”
張瀟晗眉頭微微一皺,腦海裡立刻就回憶起那位尤姓修士,細一打量,那尤姓修士的面容和麵前的女修依稀相似,心中便知道自己不那麼容易脫身了。
那尤姓修士據說是清虛門的人,清虛門是靈武大陸三大修仙門派之一,張瀟晗可不想和清虛門結仇,剛剛出其不意,直接祭出了花籃,這個時候便是後悔也無法了。
可要她直言承認是擊殺了清虛門的尤姓修士,那也是不可能的,殺了就殺了,可修仙界裡也沒有做什麼事都承認的規矩,再說了,那個尤姓修士分明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想殺他的人估計也不是少數。
在心裡嘆口氣,面上絲毫不變,緩緩說道:“這個花籃是從一個元嬰後期女修手裡得到的,當時她和她的兩位化神初期師叔,看中了我手裡的絲線。”
說著揚了揚左手,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那個女修。
那個女修眼睛只盯著張瀟晗,分明是不相信張瀟晗的意思,貝齒輕咬道:“元嬰後期?化神初期?仙子修為已經是化神中期了,哪一個化神初期和元嬰後期的修士敢看中仙子手裡的寶器?”
她的眼神很是凌厲,一下子就認出了張瀟晗的透明絲線是寶器。
張瀟晗含笑道:“當時我的修為要是化神中期,他們自然不敢。”張瀟晗這句說得可是實話,她擊殺尤姓修士的時候修為就是化神初期。
“仙子此時的修為是化神中期巔峰,難道仙子是說你的進階是從化神初期直接進入到化神中期巔峰?”那女修身邊一位白袍修士不無嘲諷地說道。
張瀟晗聳聳肩,這種情形下,就是她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的,不過那三個修士已經死了兩個,還有一個裝在她的靈獸袋裡,她也不擔心事情敗露了。
“各位來到魔幻禁地,進入到玲瓏仙塔,都是為了各自的機緣,你怎麼又知道別人的機緣在哪裡呢?”
“玲瓏仙子,貴公子的寶器就在眼前這個女修的手上,而我的孩兒你也眼看了肉身毀在她的手裡,這女修如此心狠手辣,說不得貴公子的下落就著落在她的手裡,莫不如你我兩家聯手,抓了這女修,回去搜魂抽筋,慢慢拷問。”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正是那個年長的修士,他的修為是化神後期。
他的身旁還有三位修士,修為都在化神中期。
那玲瓏仙子還沒有回話,旁邊的白袍修士就一錘定音道:“好,我們聯手,得了玲瓏乾坤塔後,再做商量。”
接著目視著張瀟晗:“你以化神中期修為,一擊就擊殺同階修士,可想而知仙子的神通不凡了,我們本來也有結交仙子的心思,不過你先擊殺三聖殿掌門公子在先,又有嫌疑殺害我們清虛門弟子在後,也就別怪我們視你為敵了,你若是肯交出花籃寶器,說明當時真像,我清虛門當盡力為你化解與三聖殿的恩怨。”
這一下,局面立刻就變了,先前爭鬥的三方每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