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
見到苗神修出手,張瀟晗心內自然就做個比較,她若是出手,卻不會先救這兩處,因為苗神修出手瞬間,眼看著被頭上長角的胖子妖獸纏住的人修中,一個男修慘叫一聲跌落到海面,一道亮眼光團忽然從他身體內飄離出來,瞬間沒入到冷豔女神修的身體之內。
張瀟晗面上不動聲色,心內卻嘆息一聲,這大概就是投入信仰的每一位人修最後的下場吧,在生命終結的剎那,奉獻最後的信仰。
其實張瀟晗也不必為此感嘆的,神界的人修神修都是同一種族,不過是靈根與神根的區別,有了神根之後修習了神族功法,二者的相貌才會逐漸改變,才有了區別的。
就在這個人修隕落之後,苗神修的解救也終於到了,眼看修士這邊最後勝利在望,木槿伸手在飛舟船頭一拍,飛舟一動,而這時,那位苗神修卻望過來,眼神銳利,身形一動,攔在飛舟前邊。
“三位見死不救,是不是準備漁翁得利?”苗神修的聲音在盛怒之下也很是悅耳,銳利的視線如刀一般射向三人,在夜未央面上停留的時候稍稍和緩,大概是看出夜未央修為不足,落在張瀟晗和木槿身上時,卻夾帶了厭惡。
木槿帶著懶散的笑容,上下打量了那神修一眼道:“進入到冰海,不就是為了拼得你死我活嗎?這等實力,不在一月內離開,早晚就是獻出神光,素不相識,沒有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吧。”
苗神修眼睛裡的厭惡之色更濃:“果然是人修無信無義,侍奉主上還自恃清高。”這就是明白白地罵人了。
木槿臉上笑容沒變,眼睛微微眯了下:“年輕人要謹記禍從口出,此時未到一月約定成俗時間,我不與你計較。”手在飛舟船頭再一拍,飛舟船頭微偏,避開那苗神修,向大海深處飛去。
三人心情並沒有因為那句辱罵被影響,他們只是不願意為夜未央惹下什麼麻煩,不然這樣的修士隨手就可以拍扁了。
再飛行了半個多時辰,張瀟晗便收起了風舟,與木槿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只有夜未央肆無忌憚地釋放了修為,果然不多時,一股藍色妖氣沖天而起,一隻彷彿在化形期間被毀了容又毀了身體的妖獸踏著藍色海水捲起的波浪出現在面前。
海獸翻起十餘米的海浪不停,那妖獸手持一口閃著寒光的飛劍站在海浪的頂端,飛劍上竟然有銀色電弧閃爍,細看,便看出那妖獸身上也有電弧遊走不定。
電鰻?
張瀟晗一下子只想到一種海洋帶電的生物,便開了天眼,果然在丹田所在位置,一顆黑色妖丹之內遊動這一條帶狀的鰻魚,妖丹上也有細小的電弧閃爍。
妖獸一雙狹長的眼睛射出刺眼的妖光,在三人身上一轉,便直接落在夜未央身上,夜未央有張瀟晗和木槿守護,自然毫不懼怕,看著那妖獸便如看著死人一般,手一抬,手裡便多出一把飛劍。
這把飛劍可不是普通的飛劍,是木槿的收藏之一,曾經想要送給張瀟晗的,只因為張瀟晗手裡不乏法器,到了永定城之後,這飛劍就送給了夜未央,就是那把看著好像木劍一般樸實無華,卻鋒利得幾乎可以斬斷任何寶器的飛劍。
夜未央手持飛劍,身形一晃,一劍便向那妖獸斬下,妖獸臉上泛起猙獰的笑容,手裡的飛劍閃著電光便向夜未央迎來,張瀟晗和木槿看見這一幕都臉是苦笑,一個妖獸一個神修,竟然不動用妖力神力,上來就好像凡人一般比拼法器,夜未央這不是一般的沒有戰鬥經驗,二人便一左一右壓上去。
夜未央雙手持劍,當頭就斬下去,妖獸飛劍還未迎上來,一串電弧便從飛劍上飛出來,夜未央劍勢忽然一變,由斬轉向橫拖,同時一道劍氣從劍身激發,橫著推向妖獸腰身,這一下不但躲過了妖獸的電弧,要是落在實處,那妖獸必然要被一斬兩段。
張瀟晗心下咦了一聲,夜未央不像表面看著那麼簡單啊,這一變招好像不是修士的打發,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好像很熟悉又很陌生,妖獸已經橫劍攔截,劍氣先一步接觸,妖獸手裡的飛劍立刻就斷為兩截,劍氣後續乏力,只在妖獸身體上劃了一個淺淺的口子。
那劍氣卻也不是普通劍氣,竟然是神光灌注,夜未央一劍得手身體還在向前撲去,手裡飛劍忽然脫手,橫著壓向妖修。
那妖修身上忽然閃出無數銀色電弧,噼噼啪啪護住全身,還有一部分電弧從身體內躥了出來,好像蛟龍一般纏上飛劍,飛劍劍勢剎那一緩,而在這一刻,夜未央一隻雪白的玉手忽然亮出神光,一團耀眼神光極快地落在妖獸的胸膛之上。
一聲刺耳的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