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也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是司馬光的門生,雖然現在不這樣叫了,但在別人裡,他脫不出這個模式。師徒倆在大宋官場意氣風發。也許別人就要顧忌了。甚至打壓也將隨之而來!這不能不令沈歡擔憂。
再說他一年升三次,又如此年輕,誰知道在官場上迎接自己的是什麼呢?在他地印象裡,宋朝升官容易。貶官也容易。對於宋代有為皇帝的心思,最好不要去猜測,也不要存著某些僥倖心理。所謂伴君如伴虎,既然能流傳這樣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在沈歡的印象裡,在宋代升官最快地莫過於神宗初期的王安石了。從致仕白身在家,一紙詔書就能為江寧知府。接著幾個月就是參知政事。再接就是擠掉正宰相頂替上去。如此速度,真讓古人今人瞪眼不已!
沈歡自認沒有王安石當時的名氣。也沒有那般的魄力與能力,因此對這次升到龍圖閣很擔憂。龍圖閣是那麼好呆地?龍圖閣是什麼呀?
它算得上宋代地一種官名。是真宗時建立的,本來用來收藏宋太宗御書、御製文集、典籍、圖畫、祥瑞之物以及宗正寺所進屬籍、世譜。景德元年開始置龍圖閣侍制。四年的時候又置龍圖閣學士。龍圖閣學士為加官,用以加文學之士,備顧問,與論議,以示尊寵。
說到加官,這裡又得提到宋代的官制。在沈歡地認知裡,宋代官制是最令人莫名其妙也最令人難以弄清楚的官制了。其中程度,簡直可以讓後來人害怕!沈歡當初學歷史,弄了好久,都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認為要記住與理直宋代的各種官名,那是一種相當要毅力與吃力的事。至少他就沒弄明白多少。
宋代的官制和其他朝代有很大的區別,有“官”、“職”、“差遣”之分,歷史上稱為“差遣制”。其中官名只表示官位和俸祿的高低,叫做正官、寄祿官,簡稱為官。其他一些文官還有學士、直閣等頭銜,是一種榮譽稱號,叫做“貼職”,簡稱為“職”。而擔任地實際職務叫做“差遣”或“職事”,有實際權力。但是前邊還要加上“判”、“知”等限制詞,表示你地官職也是暫時的,隨時可以撤換,這是宋朝加強中央集權地表現。如知縣就是臨時讓你做縣長官的意思。如果官員沒有“職”,就是吃國家閒飯的人。
也就是說,龍圖閣裡面的職位一定程度上是給吃閒飯的人來做的。其實其他館閣之職都差不多,按理說沈歡沒有害怕的必要,能多領錢,又榮耀,他應該沒有推辭的必要吧。但是這個龍圖閣在宋代,也有一定的意義。
在沈歡的記憶裡,最著名的龍圖當然是“包龍圖”即是後世稱為包公包青天的包拯!他向來被公認為是位鐵面無私的大清官。仁宗時期包公因為彈劾外戚張堯佐而觸犯了仁宗,讓他離開京城去任河北督轉運使,加龍圖閣直學士的虛銜。
也就是說,不是什麼人都能做龍圖閣直學士的。宋代大多數人做官做了一輩子,都沒能達到這個榮譽稱號而致仕。雖然沈歡現在升的是差了幾個檔次的侍制,不過身在此館之中,也算榮耀了。也因為如此,沈歡才懷疑官家是不是對他有了什麼企圖。當然,此時的他當然還不能知道因他的一番話讓穎王趙頊在官家面前大大表現了一把。而這個升職也與他不無關係。
司馬光對於這個升職業倒不大注意,只是吩咐沈歡要盡心辦事而已。末了他猶豫了一下,這才問起:“子賢,認識你那麼久,老夫只知道你尚是單身,未曾成親,其他倒是不是很瞭解。你可曾婚配了,或者與人與婚約了?”
“老師怎麼問這個?”沈歡吃驚不已。
“呵呵!也沒什麼!”司馬光不自然地笑了一笑,“天地君親師。你還有高堂在上,本來這些事輪不到老夫來談的。不過你父親只留你一男,如今你步入仕途,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該考慮婚姻大事了?”
沈歡道:“老師,學生現在還年輕呢!”
司馬光正色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都快十八了,哪還算小呢?以前為科舉考試怕分心不曾考慮還說得過去,如今嘛,則說不過去了。再說你已經是高官了,尚是單身,別人也容易有閒言碎語。”
沈歡懷疑地問:“老師是否聽到什麼流言了?”“沒有!”司馬光趕緊否認,“流言倒是沒有。不過為了防範於未然,早把親事定下也是不錯的。你還未曾定親嗎?”
沈歡對於這個問題一直是頭大的,他是後世人,雖然不曾把婚姻當作墳墓,但十七八歲結婚,對他來說。總也是難以想象的事。因此一直對這個問題避諱,就是家中母親談起,也一直託詞避過。母親雖然也總是答應再看看,不過今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