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許家?你可倒好,直接上門去砸了他的門!”
趙氏見他倒打一耙,頓時來氣,抄起茶杯就摔在地上,保養得宜的一張臉也露出猙獰,“許在林你不要臉!咱們剛成親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當時說這輩子只我一個人!可你自己想想這些年,你做到了嗎?先是藍氏那個賤人,再是後來那些小妖精,你納的少了?還有你許傢什麼德性你自己不清楚?沒有我的嫁妝撐著你們許家一家老小早就該去街上乞討去了!”
若說前面許在林還能反駁,到後面可就真的沒法反駁了,他只是個翰林,靠著趙家在翰林院還算有威望,可俸祿就那麼一點,許家一大家子吃喝拉撒都離不開銀子,他那點俸祿真的不夠,當然他也知道這個家趙氏拿陪嫁補貼家裡。
一直以來他都裝聾作啞,漠不關心,其實還不是怕這層被戳破沒有面子嗎。
可如今這層臉皮真的讓趙氏揭開了,許在林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比被人打了一巴掌都疼。他看著趙氏,一點都不想與她待下去。
趙氏卻不想這麼便宜他,這口氣她憋了二十多年了,本來中間這十幾年已經痛快了,可如今又堵上了,她不甘心,不願意讓許在林打了他之後如此痛快的離去。
“許在林你別忘了,就憑你們許家,你能做到現在這個位子嗎?能安安生生幾十年在京城享福嗎?”趙氏說著說著笑了起來,“許在林,離開趙家,你什麼都不是!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有什麼資格將兩個賤種接回來,接回來讓我養著?呵,你做夢!”
許在林臉上一僵,對著趙氏怒目而視。
趙氏雙眼微瞥不去看他,苦笑道,“我已經給你養了七八個小妾了,還想讓我養庶子?哼,我可沒那麼大度。”她只恨今日去打砸的時候沒有一把火將兩個賤種給燒了,居然只砸了門,現在想想一點也不痛快了。
“妒婦。”許在林臉色漲紅不知是氣的還是臊的。
趙氏撒了氣緩緩整了整衣襟坐回去,恢復成往日一家主母的模樣,不再去看許在林。
許在林眼睛瞪著沒等來道歉,氣哼哼的甩袖走了。
剛出正院就聽外面有人喊接旨。許在林嚇了一跳,忙回屋換衣裳又讓人叫來一家老小接旨。
傳旨的太監也不囉嗦,傳了旨意味深長的瞥了眼趙氏然後對許在林道,“許大人,趕緊的隨雜家進宮面聖吧。”
許家眾人無不驚詫,早上的事他們也都聽說了,卻也只以為趙氏仗勢欺人,那許狀元在京城沒有什麼根基想必不會與許家為敵,可人家突然就敲了登聞鼓了,要知道敲登聞鼓者不論什麼理由都要先打二十板子的,許狀元為了一口氣竟真的去敲了。
許明遠抬眼瞧了眼他爹,許在林臉黑的可怕,許明遠苦中作樂的想他爹不是最近一直與許秋明打關係嗎,不是都以父子情誼相交了嗎,怎麼的人家連這點情誼都不顧呢?
說實話許明遠挺想笑的,可惜這事事關許家,由不得他痛快一回。
等傳旨太監先行一步,許老太眼珠子一翻就暈了過去,許在林鐵青著臉看著趙氏,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爹!”許明遠大喊。
趙氏髮髻被打亂,早上那一巴掌還未消去又來一巴掌,一張臉都腫了起來,難看極了,哪裡還有趙家女的從容高貴。
“呵,”趙氏苦笑一聲,“許在林,瞧瞧,你不是整日與許秋明論父子情誼嗎?人家還不是沒給你面子?”
許在林心裡不好受,面上卻不肯承認,指著趙氏罵道:“若不是你這毒婦他能不回許家?狀元的榮耀本該屬於許家,都是你這毒婦做的好事。”許在林咬牙切齒,恨不得讓趙氏以死謝罪。
趙氏嘲諷一笑,“別自欺欺人了。”說完轉身便走。
許茹芸和許明遠不滿的看了許在林一眼也跟著趙氏去了。
許在林顧不得安置許老太太,忙往宮裡而去。
宮裡許秋明敲了登聞鼓,按照規矩捱了二十板子,好在許在林自幼跟著許秋白習武鍛鍊,二十板子下去倒也受的住。
不過登聞鼓已經有幾十年未敲響了,這次敲響盛德帝也來了興致,當即按照規矩見了許秋明。
盛德帝對許秋明很有印象,本朝最年輕的狀元郎,不光長的好,而且學識過人,前幾天德妃還跟他旁敲側擊打聽,想將五公主許配給許秋明,可惜魯王下手更早,早早的就跟他說了淮陽郡主與許秋明的事,只等著明年春天淮陽郡主及笄便賜婚。
對於這事兒,盛德帝樂見其成,魯王懦弱,魯王世子也無心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