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清連忙上前輕輕撫背替她順氣,永明擺了擺手,自己在那喘氣,見公主臉上又氣又急,原清也有些著急。
車外的人忽然又說道:“公主怎麼不說話了?要是不解釋清楚,還怎麼與我南宋結親?”
這分明是欺負她們公主孤身一人待在南宋,無人可依無處可依,才說了這麼一番又一番羞辱她的話來,原清咬了咬便跳下了馬車。
永明只來得及抓住她半片衣角便看著她跳了下去,差點也跟著跌下車去,好在楚沉夏及時伸手扶住了她。
觸碰到他堅定的目光,永明才重新鎮定下來,無奈自己這般病怏怏的神態實在無法示人面前,楚沉夏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放心,便跟著跳了下去。
“你這個奴才出言不遜,冒犯了我家公主,你往後回家路上可得當心。”原清叉著腰,手指都快指到他鼻尖了。
那人嘴角浮出幾分陰毒,右手很快地揚起,可惜,楚沉夏的動作被他更快,飛身上前抓住了他的手,他帶著惱怒掙脫了一下,卻發現右手被他牢牢鉗制,根本無法動彈。
楚沉夏對上他的視線,心裡面閃現出一個念頭,他是多麼想把眼前這個人的手腕輕輕掰斷,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在臉上蔓延,可終究還是緩緩鬆開了。
“你是何人?竟敢對我無禮?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爹是二品撫將軍裴方明,我是聖上欽封禁軍副統領裴塵東。”他語調飛揚,眼中似乎容不得任何人小瞧了他。
楚沉夏微微低頭默了一默,可不是,他還是當年害死他弟弟楚沉毓的元兇。
裴方明見他不說話,自然以為他是怕了,眼神掃過厚厚的車簾,有些得寸進尺道:“我得好好瞧瞧這馬車裡到底還有沒有藏人了。”
抬起的腳步還未落地,手臂便被楚沉夏牢牢抓住,他平視前方,輕聲道:“裴副統領還是不要看得好,會死人的。”
說話間,似乎要將全身的力氣都灌注到他手臂上,裴方明感受到痛楚,緊緊咬著牙看向他,楚沉夏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俯身便給了他一拳。
儘管有盔甲的阻擋,但他還是感受到了巨痛,心裡一驚,如果沒有盔甲的阻擋,他的胸腔豈不是。。。。
原清眼尖地跳過來用小小的身形替他遮擋,楚沉夏嘲諷道:“我打你,你敢叫人過來嗎?你有這個膽子把事情搞大嗎?吃不了兜著走的人究竟是你還是公主,這一點,想必你比我要清楚的多。我不過是公主的一個護衛,公主擔心遇到你這樣的人,因此才讓我貼身保護她的安全,這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耽誤了這麼久,也不知道皇上等生氣了沒有,你放心,這個罪名我是一定推給你的。”
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才將他放開,笑著替他彈去肩上的灰塵,道:“你的功夫也不顧如此嘛?果然只配在宮門前當個看門的。”
裴方明眉間一跳,緊緊咬牙痛恨著瞪著他,可想到確實耽誤了不少時間,皇帝要是動怒遭罪的就是他,只好忍了下來。
第三十一章 初心不變
“公主沒事吧?”楚沉夏問道。
永明正望著遠處的石階發呆,聽到他說話一驚忙道:“好多了,我剛剛只是有些順不過氣,現在無妨了。”
“有些話公主不必放在心上,愛嚼舌根的大有人在,我們是攔不住眾人之口的,只要公主清者自清,不去理睬他們,那些人反倒覺得無趣了,自己便閉了嘴。”
原清忍不住跳出來反駁,“你是想讓我們公主平白無故地受人欺侮嗎?不實的汙衊為何不能跳出來澄清?”
永明一個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認真地對楚沉夏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殿下也勸過我很多回了,我明白的你放心。”
原清還想再說什麼,又被永明一個眼神噎了回去,只好氣鼓鼓地瞪著楚沉夏。
去了嫻妃宮,高嫻妃卻不在宮中,聽說她去了御花園後的馬場,於是又匆匆趕赴馬場。
馬場上有幾個年輕人正在駕馭烈馬,高嫻妃坐在看臺上有些蠢蠢欲動,似乎很想到馬場上去,站起來看看,又坐下看看,最後還是嘆了口氣靠在椅上,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想她曾經也是西涼赫赫有名的馬背上的公主,多少男子與她賽馬,都敗給了她和她的的小紅駒,二十多年沒有騎馬了,這雙手還抓不抓得住馬韁,正感嘆物是人非,便望見了往高臺走來的二人。
內監欲上前去攔,高嫻妃微微擺了擺手便讓內監退下,同時免去了永明的行禮,目光遙遙落在高臺下的男子身上,好奇問道:“那人是誰?我看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