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說的都對,我就是這樣的人。”
“這事到此為止,魏蘇南那邊,我自會解決,與你無關。”
許戈反覆咀嚼著這些話,他理解張宇空為何威脅魏蘇南,卻難以相信張宇空會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手。他在肚子裡憋了一整天,終於忍不住問出口,只希望張宇空給他一個否定的答案,他知道自己會毫不猶豫的相信張宇空。
然而張宇空沒有。
張宇空說:“與你無關。”
一切原來與他無關。
許戈靜靜的坐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紛亂的充盈著他的腦海,張宇空冰冷的聲音變得越來越疏離,冷淡的臉色越來越陌生。許戈頭一次明白,張宇空在溫暖之外,還有他隱隱覺察卻從未意識到的一面。
許戈想起前段時間張宇空晚歸時,衣服上的斑斑血跡。他後怕了。電影裡面那些小混混們都會拎著砍刀鏈子鎖一起打群架,打過架見過血才有過命的交情。許戈的心猛的一緊,張宇空真的是偶爾路過被牽連嗎?這麼顯而易見的謊言!有誰偶爾路過會被濺上一身的血?
如果不是有過硬的交情——他從哪裡找人威脅魏蘇南?又從哪裡找人對付魏蘇南的弟弟?
許戈的臉色白了,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張宇空全身是血的畫面,每一幅都令他從心底裡發抖。
許戈搖搖頭,把這些畫面從腦海中擯除。
與張宇空的過往如流水一般在他心裡細細鋪陳,從相遇、相識、到相知、相擁,最終定格在高一那年,張宇空轉身離去的瞬間。
那一瞬的背影和剛才摔門而去的身影在許戈腦海裡重合。
“與你無關。”
原來,終究還是強求嗎?
許戈握著鋼筆,弓著背,趴在桌子上,臉深深埋進臂彎中,嗚咽出聲。眼淚失了禁錮,洇溼了眼圈,順著胳膊流淌下來。
桌上的飯菜已經散發完最後一絲熱氣,許戈站起來,擦擦眼淚,用衣襟仔細擦乾淨鋼筆,小心的收在上衣內兜裡。鋼筆的緊貼著他的胸膛,彷彿還殘留著張宇空身上的溫度。
許戈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平息胸口殘留的痠痛。平靜下來後,他把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