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喜,連忙道:“是!”
宗主不跟宮主為難,那麼我們這些做下屬的舒坦日子就不遠了……
黑衣人如是所想,可惜緊接著他就聽到了截然相反的後話。
“爬,我讓他好好的以一個凡人的體力爬上流雲山,怎麼上來的,怎麼再給我下去!”
黑衣人那一絲提前的喜悅徹底被抹殺了。
於荷珊此時正在嘿咻嘿咻地,拼盡全力地爬著。
身邊的極品羊脂白玉並肩而行,澤桐略略落後幾步。
於荷珊餘光一掃,再轉頭一看。
心裡立刻炸開鍋了:“同樣是爬山,為啥人家主僕倆,心不跳,氣不喘,面色如常?再瞅瞅自己,小命已經只有一半了!人比人,氣死人……”
於荷珊奮力衝刺,奔到一邊的大樹下,毫無形象可言的一屁股坐了下來,不住的搖手,氣喘噓噓道:“我……我……真的……不行了,一定……要……休息,休息……”
極品羊脂白玉道:“好。”
澤桐一撇嘴,嘲笑道:“剛剛還叫嚷著要一口氣衝上頂,現在,還沒有走一半呢,就這副慫樣兒了?笑死人了……”
於荷珊翻眼看了看澤桐,開始平復氣息。
半晌,恍過神了,才反唇相譏道:“我一個弱質女流,跟你比,這樣算是正常的,要是我一口氣躍了上去,你以為你還能在這裡對我狂吠?我早就清場了?!”
澤桐怒道:“你!你說誰狂吠?”
於荷珊道:“說誰誰知道。”
澤桐雙拳捏得咯咯作響,於荷珊心裡有點害怕了,不過輸人不輸陣,硬是做出一副不怕死的模樣。
極品羊脂白玉發話了:“澤桐,去前面探路!在琴宮門前等我們……”
澤桐狠狠瞪了於荷珊一眼,應了一聲,忿忿地先行了。
於荷珊朝澤桐的背影一伸舌頭,做了個鬼臉。
引得極品羊脂白玉一陣輕笑。
看到美男笑了,仿若剎那間,百花齊放,夠豔,夠媚,夠妖嬈。
於荷珊兩眼被那個笑容晃得有些暈。
“陳姑娘勿怪,澤桐被我慣壞了……”
於荷珊神還沒有回過來,只是隨聲應道:“不怪,不怪,他還小菜了,我要收拾他法子多得是……”
極品羊脂白玉與於荷珊同行三日,早已經習慣了於荷珊這種語言風格,也不以為意。
“走吧,我們繼續爬,不然,一會兒,那個臭澤桐又要取笑我了……”
“陳姑娘不用再休息一下?”
“不用了,有了落腳地兒,休息個夠……”
“也好。”
於荷珊雙手一撐地,準備起身,無耐雙腿實在使不上力,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囧。
於荷珊面頰的溫度,噌噌噌就飈高了。
正在不知道如何面對極品羊脂白玉,就見那雙溫潤如玉的手伸了過來。
於荷珊抬臉一看,正好對上極品羊脂白玉那完美的俊容。
一抿嘴,於荷珊將手放到了極品羊脂白玉手裡。
借力,起身。
“陳姑娘,依我看,如果姑娘不嫌棄,我帶姑娘上山如何?”
於荷珊不解地望著眼前一抹白。
從容,無邪。
“怎……麼帶?”
磕磕巴巴的問了一句,心裡暗想:“難道要揹我上去?不好吧……雖然大家認識也三天了,不算陌生,但是我這身形……”
“看姑娘已經疲憊異常,我才這麼提議,這裡人跡罕至,應該不會被看到……”
於荷珊糾結的繞著指頭。
答應還是不答應呢?自己已經是累得只想趴著,不想站起來了,回首一望,那琴宮還丁點兒沒看到呢,當時,在山腳下的時候,還豪言壯語了一番,此刻卻……
誒,果然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不得不面對現實,於荷珊感激地看了極品羊脂白玉一眼,不僅僅因為他願意帶自己上山,更因為,他支開了澤桐,讓自己心裡也舒坦。
如此一個男子,說他極品好像都還有點委屈他了……
於荷珊點了點頭:“嗯,那有勞白公子了……”
極品羊脂白玉一手環住於荷珊的腰,腳一點地,兩人就飛躍了起來。
娘啊,這是輕功麼?原來極品羊脂白玉不僅是翩翩公子,還是個武林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