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七手八腳地把靳父從坑裡撈出來。
沈憐憐提著黑色小洋裙跑來,掏出手帕想給他拭擦身上的髒汙。
靳父狠狠推開她,黑著臉走到靳斯言面前:“結婚這麼大的事,你怎麼可以不和我商量?”
靳斯言睨他:“和你商量你就能同意了?”
靳父咬牙:“當然不同意!”
“那不就得了?你都不同意,我還和你商量個屁。”
靳父:“……”
誰特麼一把年紀了還要忍受逆子的苦。
是我啊!
茶玖一直以來都只是聽說靳斯言的叛逆。
如今親眼聽著這父子倆吵架的方式,她有點想笑。
不行。
場合不對,忍住。
茶玖連忙抿唇,眉心也緊擰起來。
靳斯言見她這副表情,還以為是靳父的態度傷害到她,心裡更是愧疚。
他小心扶著茶玖,放軟語氣問道:“要不要去車上等我?”
茶玖搖搖頭:“我就在這裡陪著你。”
不是為了所謂的規矩禮儀,也不是為了靳父面前有個好形象。
她出席這個葬禮,只是擔心靳斯言傷心,想要陪著他。
靳斯言明白她的想法,心軟得不行。
靳父更覺得茶玖是個心機深沉的,用幾句花言巧語便把自己兒子的心籠絡得死死的,語氣不善:“反正我不會承認她是我兒媳婦!”
靳斯言毫不客氣回懟:“誰稀罕似的,我也不想寧寧承認一個臭流氓公爹。”
說罷,他的大掌落在茶玖的小腹上,眉眼溫柔。
“我們的孩子也不希望有個壞蛋爺爺,對不對?”
茶玖忍不住佩服:絕殺!
果然,靳父徹底傻眼了。
一旁扶著他的沈憐憐也眼神錯愕。
……
自從知道茶玖懷孕,靳父的態度都軟化了些。
他總是悄悄地透過靳斯言身邊的助理來了解茶玖肚子裡的孩子情況,提到茶玖時也不那麼抗拒了。
靳斯言權當不知道。
反正靳父的態度根本不重要。
他會給足茶玖需要的愛和其他一切。
可靳父的這番轉變卻讓沈憐憐開始著急了。
她花費了那麼多的心思才把茶玖的形象抹黑。
可現在對方僅僅憑著一個孩子,就靳父的心籠絡過去,她怎麼甘心?!
於是沈憐憐在聽見茶玖要參加一個音樂頒獎典禮預熱酒會後,頓時動了心思。
她撥通電話聯絡了一個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的痴迷舔狗,陰沉著臉,語氣卻溫柔勾人:“秦哥哥,你可以為我做一件事嗎?”
電話那頭的人徹底被這一聲“哥哥”俘獲了心神,迫不及待道:“憐憐,憐憐,我可以為做任何事,只要你願意接受我的愛!”
沈憐憐忍著噁心繼續周旋,把自己準備的計劃告知。
酒會那天,茶玖穿著一條名叫“晝夜生花”的墨綠色禮服到場,卻被一個服務員領到奇怪的房間裡。
本應明星雲集的酒會,此時只有十幾個紈絝子弟在抽菸和嗑藥,其中有幾個已經嗑得失了神志,當場和女伴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真是辣眼睛!
茶玖護著肚子,慢慢後退。
可進來的門已經被兩個壯實保鏢守著了,她的小助理也被綁起來丟在角落了。
一個名叫秦智的高瘦男人輕浮地笑著,拿著一杯不知道混雜了什麼東西的酒水,朝茶玖緩緩靠近。
“楚寧是吧?喝了這杯東西,過一個小時後我就放你走。”
這杯酒裡下了純度最高的“極品”,就算是剋制力再強的人,只要嘗過一次,眾身都難以戒斷。
是的,沈憐憐想要讓茶玖變成一條毒蟲!
茶玖飛快地撥通了靳斯言的電話,並且三步並作兩步朝窗邊走去。
秦智愣了:“喂,這裡是十九樓,你從窗戶逃不出去的!”
茶玖沒理會他,直接翻窗出去,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踩著狹窄的白色管道朝隔壁房間的陽臺走去!
秦智嚇傻了。
他只是想要強迫茶玖染上藥癮,不是想要殺人啊!
“快回來啊!摔下去你就死了!”
電話那頭的靳斯言也聽到了這句話以及周圍呼呼吹過的風聲,頓時明白茶玖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