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
比夢中想象的觸感,要更加讓人瘋狂。
寧長亭的吻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唇舌輾轉,掠奪著茶玖的心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長亭才願意放開她。
“沅有芷兮澧有蘭……”寧長亭眼中蔓延著淺淺的血絲,充滿了不甘:“你這個騙子。”
茶玖眨巴著眼睛地看著他:“我怎麼就是騙子了?”
寧長亭的語氣有些委屈:“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麼還和別人相看?”
提起這個,茶玖就來氣。
她氣鼓鼓地戳著寧長亭的胸膛,瞪圓了眼睛,努力做出凶神惡煞的樣子。
“明明就是你先不要我的!”
寧長亭愣了:“什麼?”
茶玖:“你既然看到我的紙條,只對我的情誼視而不見。我受傷了,你還要藉口公事繁忙,不來看我。”
她一邊說一邊戳,氣得眼尾都泛著惹人的胭脂紅:“你是不是覺得我背後的傷疤難看,所以才不來看我?”
寧長亭苦笑,抓住她戳來戳去的手,輕輕捏了捏她柔軟的掌心。
“雁書,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嫌棄你,那裡面絕不會包括我。”
“你的傷是為了我而受的,若我嫌棄,那便不配為人。”
茶玖垂眸,落寞道:“原來你是因為我救了你,所以才對我好的是麼?”
寧長亭輕嘆,決定說出自己長久以來真正的心思。
“你救我,只會讓我更加憐惜你。但是我喜歡你,是在收到那瓶五瑞花之後便開始了。”他說。
“我看了你的紙條,知道了你的心意,但是我不敢回應。”素來高矜自傲的寧長亭,在面對心愛之人時,也有說不出的無奈和自卑。
“我怕我給不了你俗世的幸福,也怕耽誤你一生。雁書,我的無嗣之命一早註定,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將另一個人拖入泥潭?”
茶玖將雙手從他掌心抽出,捧著他的臉認真道:“可若我說,我願意呢?”
寧長亭再次怔了神。
茶玖吻上了他薄削的唇,呢喃道:“我不怕無嗣,寧長亭,我相信我們將來一定會子孫滿堂,福壽安樂。你呢?你相信我嗎?”
寧長亭被她主動的吻勾了神,鬼使神差地,竟然吐出兩個字。
“我信。”
……
松鶴堂內,老太太和寧侯夫人正高興地說著話。
寧長亭拉著茶玖的手走了進來,寧侯夫人也沒注意到,自顧自地喜悅道:“長亭,宮裡傳來訊息,你父親不日便要從邊關回來了!”
倒是老太太看出了些端倪,不過她只淡淡一笑,並不揭破。
寧長亭:“甚好,父親回來正好可以辦我和雁書的婚宴。”
“是啊,正好可以……”喜滋滋的寧侯夫人頓時一愣,“什,什麼?”
辦辦辦辦婚宴?
茶玖被寧長亭握在掌心的手汗津津的,她平日裡總是溫婉得體的小臉此時也微微皺著,十分緊張的樣子。
寧長亭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撫。
老太太接受這個訊息倒是快:“這門親事好,擇個就近的日子隆重大辦吧,素雲,你看如何?”
素雲是寧侯夫人的名字。
過來半晌,寧侯夫人才消化完這個訊息。
她看著寧長亭和茶玖在緊握著的手,心中五味雜陳,卻也同意了。
“既然孩子們是相互喜歡的,那也算是天賜姻緣罷,我讓人去看日子罷。”
寧侯夫人也想開了。
左右沈尺素是不願意嫁過來的,那還不如讓長亭娶自己喜歡的人,將來的生活還能順遂恩愛些。
將來若是再遇上易孕的女子,給他納妾便是。
婚事得到長輩應允,寧長亭也總算是落了心頭的巨石。
向來不喜怒形於色的人,如今嘴角勾著,笑意淺淺。
他吩咐永安去清風苑拿來一個小箱子。
開啟一看,裡面全是寧長亭的私產,包括多年來宮中賞賜的田莊店鋪,宅子別院的地契……
寧長亭將這些全部交到了茶玖手裡:“往後,這些便是你的嫁妝了。”
茶玖驚愕。
她知道寧長亭的用心。
在寧侯夫人和老太太面前,將自己所有的私產給她做了嫁妝,好讓侯府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看重。
茶玖心裡軟了軟。
寧長亭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