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枕,還有一床錦鍛被褥;還有兩件名貴絕倫的大氅。
當然,那一方小桌上,還備有溫著的點心小食與暖茶。
幾乎你想得到,想不到的,這個車廂都備得應有盡有;這簡直就是一個房間,一個充滿誘惑味道的房間。
“墨白,你不會是打算帶著這輛豪華馬車去旅行吧?”這絕對是古代版的高階豪華房車啊。
“小語,你不是喜歡賞月嗎?我擔心你會著涼,為了不重蹈上次的覆轍,所以我讓人特意準備了大氅與被褥,當然,餓著肚子賞月也不好,自然得備些點心小食。”
“至於被褥。”男子那含著奇異顏色的目光略在那床錦鍛被褥上凝了凝,淡淡道:“如果你賞得累了,可以隨時躺下來休息。”
“而這裡地勢開闊卻不算高曠,視野很好,風卻不大,你可以安適地賞月,賞到天亮也沒問題。”
少女聽著他淡淡的聲音,心下被他的體貼感動到無以復加;甜蜜的味道一寸寸脹滿她身上每一個毛孔。
難怪有人說,外表越是冷漠的人,內心越發熱情如火。而眼前這個妖魅冷漠脫俗的男子,不但溫柔體貼入微,更願意為了成全她的喜好折放這個時代最重視的高貴身份。
少女輕輕掠望了一眼放在車下襬得十分整齊的鞋子。
那是他不帶一絲嫌棄,十分溫柔平常地替她脫下的。
少女收回目光,眯起眼眸,輕輕地滿足地偎依著男子堅實的肩膀。
緩緩道:“墨白,你為什麼又突然回來了?”
“小語,我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墨白略略側頭,雙手捧著少女嬌滑雪白的臉,眼光流溢著點點溫柔,“我恨不得能每天十二個時辰都與你在一起,共度每個晨昏。”
東方語心下只覺甜滋滋的,對男子這樣的綿綿情話,自是十分受用。
嗯,她忽地記起一句不知在哪看到的話來:那話的原意是說,戀愛中的女人眼睛和心都是盲的,唯一雙耳朵最靈敏。
“其實我昨天清晨不辭而別,是因為有件急事需要趕回去處理。”
“嗯?”少女不置可否懶洋洋挑眉,這個時候還計較那些煙消雲散的舊事幹什麼呢。
“你知不知道普濟寺那個明非的背後牽扯到誰?”
“誰?”少女漫不經心地嗤笑了一聲,“我猜,應該跟太子府那位尤小姐有關吧。”
墨白點了點頭,對於少女那份聰慧敏感,他從來都不懷疑的。
“明非俗家原在洪城,他家中一個弟弟原本犯了殺頭的死罪,卻在日前被無罪釋放了;不但如此,他這個原本是死刑犯的弟弟,還當上了官,雖然是個小官,但這也夠讓他的父母欣喜若狂,更不說這還讓他們家覺得光耀門楣,今天正是他弟弟上任的大好日子。”
“所以,你回去送了他一份厚禮?”少女略感詫異抬頭,凝望進男子妖惑醉人的眼眸。
“這是當然的。”墨白聲音淡淡,流轉的眸光裡微微泛出一絲森冷,“這新官上任,自然少不得要燃放鞭炮慶賀,只是很可惜,他們兄弟兩人歡天喜地點燃的鞭炮,竟夾了爆炸威力超強的火藥在裡頭,他們很不幸的,當場一人被炸斷了腿,而另一人炸飛了雙眼。”
“明非想當普濟寺住持的夢也因為這個意外,被生生炸斷了;我想,沒有人會選一個缺了胳膊少了腿的人當住持,嗯,只怕他戒律院首座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少女在他冷冷淡淡的語調裡,聽出了那場意外的真相,歡喜與感動再次無聲充斥她體內,有一種溫暖喜悅的情感幾乎要撐破她的身體,飛奔而出。
“墨白,你真好。”少女笑意明媚,忽地湊近頭來,主動對準男子微涼的薄唇,送上深深的香吻。
墨白有些受寵若驚地低頭凝視她嬌媚誘人的容顏。
手臂一收,隨即一個翻身,將少女壓在了身下,由被動化為主動,熱烈地加深了誘人的吻。
良久,少女再次喘著急促的氣息,羞紅著臉,垂首偎在男子溫暖的懷裡。
“小語,我如此著急回來找你,除了想你之外;其實還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
墨白擁著她,冷漠的神情亦微微滲了溫暖滿足之色。
“嗯?什麼事?”
“是關於你大哥東方賢的事。”
“他?”少女垂著眼眸,涼涼一笑,道:“他怎麼了?除了參與那件強盜案,莫非還幹了別的什麼違法亂紀之事?”
“你還記得以前我曾跟你說過的,在老夫人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