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方天又皺著眉,轉過河床,是一片黃色的沙丘,一陣微風颳過,就是漫天黃沙遮天蔽日,竟讓他不自覺地生出狂沙萬里真如鐵的豪情來。方天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氣,卻發覺靈氣從身周毛孔直衝而入;方天心中一喜,這裡靈氣似乎比其他地方整整高出了一倍,果然是個好去處;如果在這練氣,那可不是事半功倍了?
這砂海這會兒看上去的確是美的,她的美在於她的博大,她的美在於她的遼闊,美在她的深邃,美在她的富有,美在她的氣勢,美在她的色彩……。
一邊欣賞著沙景,看著這看不到邊的美麗的砂海,讓方天不由想起了未穿越時的沙漠生存方面的知識來,他知道,這美麗的砂海里暗藏著無盡的殺機,不只是環境,在這裡的人要生存下來,也會變得很兇殘。
方天想著在這沙漠裡缺水是所有生物的最大的敵人,如果輕易進去,那麼可想而知在這個的沙漠中,沒有了方向,到處都一模一樣,迷了路,如果再來點大風沙,沒有水他們這些人包括朵兒這個金丹也只有死路一條。
他現在有點明白了,為什麼三年了,已進入了數萬修者前往探索,卻沒有從這“無垠砂海”傳出什麼有用的訊息,已經進入此地的那些沒有經歷過沙漠的漢子們,修為差些的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而修為高的,三年沒有了來,怕是也很難再出來了。
有了這個想法,方天等人當天也不敢直入砂海,便搭起帳蓬準備今天就在砂海邊住下,幾個賬蓬剛剛在河床邊上搭下,就見又有十幾隊人紛紛自渠南山城而來。
這幾隊人見天色尚早,已經有人搭起帳蓬只是臉帶詫異,卻也不停留詢問,紛紛地繼續他們的行程直向砂海而去。
就在方天等人生火做飯時,月天凡帶著隊伍出現在方天面前。
二人初見,方天就對月天凡有著天然的牴觸,月天凡國字臉,略有些厚的嘴唇帶著些不怒自威的冷竣,由於平日裡不苟言笑,臉上神色已非常地僵硬,卻讓他增加了幾分如山的穩重。稍顯矮小的身子給予人一種厚重的感覺。對於這種天生就是領袖的世家弟子,方天卻不知如何本能地就抗拒著。
方天這一世本身也是一位世家子弟,他同樣有著深厚的背景,然而家中諸人有愛護他地、有寵溺他地、有尊敬他地、還有崇拜他的,如此多類人中,卻少有幾個拿他當主事人完全聽命於他的。朵兒也視他如親人,方立可以為他放棄一切包括生命,方片、方雪常視他為怪物卻是他最親近的人,父母寵溺他卻愛他勝過了慣他。所以他沒有成長為月天凡地,能讓別人自甘俯首的氣度。
月天凡與方天不同就表現在此時,當他來到這裡,他站在這裡,他在這裡就成為了中心,似乎他在平靜地接受著全世界地膜拜。
骨子裡是現代人的方天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有著這種小資情節。穿越而來至今,至到遇到了月天凡,他才發現他與這個世界的隔亥,那就是他始終存有人“生而平等”的無聊的“人生觀”。
月天凡靜立片刻,看著眼前這個略顯過於清秀,帶點文弱,甚至看去帶點文人迂腐氣的少年,約十六歲左右,目若點漆,神色中帶點不卑不亢,不由心有所感,就直接問道:“你是詩聖方天?”
“正是”方天驚疑地答道,這個人他從未見過,也沒有聽說過,怎地他就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啊,難道我方天這麼有名了?隨便來個人就知道我是誰,可是這會沒有電視這個東東,他怎麼知道我就是我?此時他卻心有所感,這個人是深不可測的,不可測處不是他的功力,他的功力是足以滅了方天,但他所恃的並不是他的功力,而是他背後有一種讓方天震驚的力量,在他沉穩背後的一切,卻更是可怕,方天的直覺告訴自己此人不可為敵。
想著方天不由暗暗叫苦,哥哥還沒有去滅人,這怎麼又遇上了個厲害人物,這個世界什麼都好,就是強人太多了,我xx的,讓我怎麼活啊,還想避開王城這麼個強手如雲的地方,偏走幾步想放鬆一下,又遇上這麼一個主,這世界可真不好玩啊。
方天暗罵,哥哥在那邊時,就算身無分文,手無縛雞之力,地位低下,可是哥哥安全啊。如今到了這個地方,哥哥打以前的高手也能打他上萬個,可是哥哥怎麼覺得連小雞也趕不上了,隨時有生命危險啊。
一頭冷汗的方天不由想著哥哥要是現在能回去那有多好啊,無語地看著天,天上卻沒有一絲雲,顯然一時半會也不會有雷擊來,他穿回去的可能性是一點也沒有的。
月天凡站在方天身前,卻看著方天仍然平靜著,月天凡臉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