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團黑煙,好像有靈智一般,瞬間從中央分開,輕巧的避開司徒刑的手掌後再度合成一團,狠狠的撲在司徒刑的臉上。
下意識的用雙手捂著臉頰,試圖將黑煙抓出。但是那煙霧好似水滴落在沙丘之上,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司徒刑瞳孔收縮,眼睛充滿了恐懼和震驚之色。
他雖然不知道黑煙的來歷,但是想來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突然,一陣說不出的劇痛傳來,司徒刑只感覺有人鑽進了他的腦子,正在拿著鑿子鑿著,瞬間頭疼欲裂,痛到極致,整個人甚至顧不得形象,蜷縮著身子在地上打滾起來。
就連篝火都被他踢飛,火星子到處亂竄,也幸虧是在山洞,沒有引燃之物,否則說不得要出現山林火災。
“心魔!”
司徒刑因為疼痛,面色發白,冷汗更是沾溼衣衫,但是腦中卻知道了小惡魔的跟腳。
魔界有魔頭名為心魔,此魔不善戰鬥,體質脆弱,但卻最是詭異,最善蠱惑人心,一旦被纏上,就好比附骨之疽,很難擺脫。
“嘻嘻!”
司徒刑眉宇之間的印堂,陡然探出一個細長,好似肉瘤的凸起,在肉瘤的頂端竟然眉毛,眼睛,嘴巴齊全。
鬼臉扭著頭,看著在地上不停翻滾的司徒刑,嘴巴張開,發出一陣陣詭異的笑聲。
“殺!”
“殺!”
“殺!”
“只有殺戮才能讓你舒服。”
司徒刑強忍頭疼欲裂,還有心頭快壓抑不住的殺念,盤坐起身,挺直腰板。生如洪鐘大呂,一字一頓的朗誦道: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
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
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為嚴將軍頭,為嵇侍中血。
為張睢陽齒,為顏常山舌。或為遼東帽,清操厲冰雪。
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或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為擊賊笏,逆豎頭破裂。是氣所磅礴,凜烈萬古存。
當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
三綱實繫命,道義為之根。嗟予遘陽九,隸也實不力。
楚囚纓其冠,傳車送窮北。鼎鑊甘如飴,求之不可得。
陰房闐鬼火,春院閟天黑。牛驥同一皂,雞棲鳳凰食。
一朝濛霧露,分作溝中瘠。如此再寒暑,百沴自辟易。
嗟哉沮洳場,為我安樂國。豈有他繆巧,陰陽不能賊。
顧此耿耿在,仰視浮雲白。悠悠我心悲,蒼天曷有極。
哲人日已遠,典刑在夙昔。風簷展書讀,古道照顏色。”
正氣歌,這首詩詞是文天祥所著,浩然正氣,白邪不侵。
隨著司徒刑的嘴巴張合,一絲絲白色的文氣凝聚,化作一個個巨大的字型,天地正氣凝聚,倒垂而下,彷彿九天銀河倒掛一般。
司徒刑的肉身被浩然正氣洗禮,一絲絲黑色的殺念被排除體外。
探出司徒刑印堂的肉瘤,有些恐懼的看了一眼空中,陡然縮回,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還沒等司徒刑高興,他的心神就被強行拉到了一個未知的空間。
“這是在哪裡?我不是被心魔所困麼?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戰場之上。”
司徒刑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他的身上穿著穿大乾特有的將級鎧甲,手持滴血長刀,十幾個身穿皮毛,被割破喉嚨的異族屍體散落在四周。
十幾手持長槍,大刀的親衛圍繞保護。
更遠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大乾士卒正在和身穿獸皮的外域勇士交戰,刀和劍的碰撞濺出點點星光。
不時有人被刀劍割破喉嚨,刺破胸腹。鮮紅的血液噴射,彷彿是一個個小型噴泉。
“將軍,我們被包圍了。下官掩護你撤退。”
幾個老兵看了一眼場中的形勢,幾隊身穿獸皮的異族士兵,互為犄角,對他們已經形成包圍之勢,己方陣營後方也隱隱有廝殺之聲傳來,絲毫不見援軍的影子,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的喊道。
司徒刑沒有理會,而是上前用手摸著異族身上的刀傷,眼睛幽幽,他的眼睛裡彷彿有一個人影正在快速的舞動長刀。
湛藍的刀鋒劃過,一個個異族被割破喉嚨,飲恨在長刀之下。
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