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枯瘦,臉上佈滿溝渠,說不出悲傷的老婦人跪倒在地上,不停的嗚咽,大約過了半晌,這才控制好情緒。悲憤的說道:
“啟稟大人!”
“老婦世代生活在白石村,夫君早喪,膝下只有一個兒子,靠砍柴贍養老婦。”
“可就在前幾日,老婦的兒子進山之後,就在沒有回來。”
“山中的獵戶在昨日發現了他的屍身,已經命喪虎口。”
“老婦今日前來,不為別的,就是想要狀告那山中猛虎,為何要坑害賢良?”
“這!”
“這!”
“這!”
老婦人的情緒很是激動,言語也是斷斷續續,時常夾雜著方言,讓人聽不清楚。
但是人們最後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
狀告山中猛虎!
這太滑稽了,怎麼可能?
站立兩旁的衙役眼睛也是大睜,一臉的難以置信。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狀告猛虎,別說知北縣沒有人聽說過,就算在整個北郡,這也算的上頭一遭。
想到這裡,每一個人看向老婦人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你確定不是來搗亂的?
司徒刑看著全身悲傷,面色鐵青的老婦人,眼睛中也流露出為難之色。
這山中猛虎,雖然兇猛,但是終究是一頭沒有靈智的野獸。
再說,猛虎吃人,和人吃豬羊一個道理。
就算自己受理。
什麼理由呢?
這個老婦人神智看似不清,實在可憐,誰知會不會做出什麼常人不可理解之事?
“這山中猛虎乃是野獸,沒有靈智。”
“如何狀告與他?”
司徒刑重重的一拍手中的驚堂木,面色肅穆的說道。
啪!
老婦人被驚堂木所嚇,神智好似有些清醒。也知道自己今日的行為有幾分孟浪。
但是她並沒有放棄狀告。而是改變了被告的身份。
“老爺啟稟!”
“老婦要告那白頭山山神。”
“老婦家世代生活在白山腳下,更在堂屋之**奉白頭山山神的神位,日夜不敢間斷,祈求平安。”
“誰知家中獨子在白頭山中,卻遭此橫禍!”
“老婦就要告那白頭山山神。”
。。。
“這!”
“這!”
“這!”
圍攏在外面,看熱鬧的百姓聽到老婦人的話後,眼睛頓時收縮,臉色也變得古怪起來。
“狀告白頭山山神!”
“實在是太。。。”
“這個老婦人是不是因為喪子之痛,從而得了失心瘋!”
“先是狀告猛虎,現在又是狀告白頭山山神。”
“他將公堂當做何地?”
“就是!”
“就是!”
“如若我是大人,必定治他的咆哮公堂之罪!”
“沒錯!”
“實在是可惡!”
一個個百姓看著全身癱軟,面容枯瘦的老婦人,眼睛中雖然流露出同情,但還是有些不渝的說道。
“你這個婦人,真是可惡!”
班頭見老婦人得寸進尺,故意讓司徒刑難堪,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將手中的水火棍交由旁人,就要上前將他拉扯出大堂。
就在這時,端坐在上首,眼神幽幽的司徒刑,竟然陡然發話:
“世代供奉,而且都是賢良之輩。的確不應枉死!”
“白頭山山神,庇護不利,理應被告!”
司徒刑的話很輕,但是卻出奇的有力量。
好似一塊巨大的隕石被拋入平靜的深潭之中,頓時掀起了驚天駭浪。
縣太爺說了什麼?
他竟然說白頭山山神有罪!
是幻聽了麼?
班頭下意識的看向周圍,他發現每一個人的臉上也都掛著難掩的驚色。
每一個人的眼睛裡也都寫滿了驚訝和震撼。
這怎麼可能?
雖然他們不願意相信,但是司徒刑的確如此說的。
那就是白頭山山神有罪,理應受到刑法!
“班頭何在?”
司徒刑面色肅穆的說道。
“小的在!”
班頭聽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