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既不陌生也不熟悉的容顏。綜上所述,蘇蘇得出一個結論。
她穿越了!
得知自己穿越,她第一時間就是好奇自己的身份,她一邊包紮左腳,一邊搜刮腦海,這副身體所有的記憶都在。
皇后?不是。沒有去過皇宮的記憶,去過最高階別的是太守府,收了太守十七姨太的三百兩,神不知鬼不覺給新來的十八姨太下毒。
王妃?不是。王爺府在哪兒都沒有印象。
富家千金?也不是。倒見過不少,有些還長得很醜。
好吧,她一向臉黑,以上這種高檔米蟲職業和她不沾邊。再回憶。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家族落魄的女子?不是。倒有不少學武的記憶,練習輕功從樹上摔下來,撞到鼻子流血,徒手抓魚摔進河裡喝了不少水,第一次割斷一隻狗的喉嚨時渾身發抖。
精通女紅的丫鬟?不是。倒是經常拿著被刀或劍割破的衣服去裁縫店,花了她不少銀子。
再不濟,勤懇種田的農家女?更不是。處處無家處處家,更不用說田地了。
搜刮完所有能想起來的記憶,蘇蘇驚悚發現,三百六十行,她進了高危行業……江湖殺手。
蘇蘇淚兩行,東南枝在哪兒?
☆、第二章
東南枝不難找,將脖子掛上去,就不是那麼簡單了。要不然,哪有現在的煩惱?
“我倒是希望我真不是蘇蘇,畢竟接下劍聖人頭的人,估計就我一人。”蘇蘇托腮。
白玫伸出筷子頭戳了下蘇蘇的額:“還真別說,平日裡看你做事挺低調的,這一回,可讓我刮目相看,說說看,當初你為何要接下這任務?該不會是喝酒上了頭,稀裡糊塗答應了吧?”
蘇蘇撇眼回應白玫的鄙視,思緒又回到剛穿越過來的那幾天。
那天,包紮好腳傷以後,蘇蘇提著劍,站在小茅屋旁邊的榕樹底下,望著那支高度最適合上吊的樹幹糾結著掛還是不掛,如果掛,該怎麼掛。畢竟穿越不可怕,可怕的是穿越成殺手,殺人如麻的殺手!!!
突然,身後傳來微弱細不可聞的腳步聲,而且來人功夫不在她之下。
蘇蘇怎麼會知道呢?這依賴於這本尊留下的特殊技能:武功。其實她還不習慣這種腳下生風的走路方式。
來人停在離她十步之外,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應該以怎樣的姿勢去面對穿越過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呢?能來找她,又熟知地點的人,應該是個熟人,希望來人是個英俊帥氣的大俠,最好是暗戀自己的。文藝女青年蘇蘇抱著這種想法,提著劍,慢慢回過身去。
五丈開外,竹籬笆內,手握彎刀,虎背熊腰,大熱天穿著黑色的長袍臉上一滴汗也不沁的大鬍子男直勾勾望著自己。外貌協會鑽石會員的蘇蘇失望的嘆了口氣,心中的幻想如陽光下的泡沫,一戳就破。
連個帥哥也沒有,不如死了算了。
蘇蘇狗血的想了想。
“HI。”頭腦未經思索,蘇蘇就直覺的打了聲招呼。然而大鬍子男不為所動,只是雙眼輕眯,似乎帶著幾分蔑視和冰冷。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殺手的朋友圈,要麼是殺手,要麼是仇家,見大鬍子的神情,蘇蘇第一時間聯想到的是後者,一向愛好和平見血就暈的蘇蘇瞬間腦袋空白了,握劍的手一絲絲顫抖,直覺後退了一步。
“青鋒劍蘇女俠,我們又見面了。”大鬍子男鬍子上揚。
女俠?才二十一歲,殺過的人能繞地球一圈的殺人狂魔,竟然被尊稱為女俠,蘇蘇在糾結自己該以怎樣的姿勢回答眼前這號看起來很危險的“危險人物”。
是的,她的本尊,同樣姓蘇名蘇,剛過二十一歲生辰不久。
大鬍子男還在等著她的回答,蘇蘇輕咳一聲,握拳道:“好說好說。”
大鬍子男伸右手撫了撫兩撇鬍子,突然左手拇指一伸,彎刀出鞘,蘇蘇渾身一麻,炎炎夏日,她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想殺人!這是蘇蘇的第一直覺,在大鬍子男還沒開口之前,蘇蘇暗聚內力,邊指著大鬍子男身後道:“你夫人喊你回家生孩子。”
大鬍子男直覺回頭,趁此機會,蘇蘇提起並不是很熟悉的內力,躍上小茅屋頂,往茂密的樹林而去。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有武功不會使的蘇蘇,不過眨眼時間,被大鬍子男追上,閃亮彎刀架在她跟前,腳下,是隨風搖晃的樹頂。
以為自己就要血灑樹頂之時,大鬍子男卻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