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不敢,聽憑調遣。”蒼遠嘴上客氣,但步子還是挪了上去,他倒要看看禪王這仗要怎麼個打法。
禪王身後的小兵利落地把羊皮地圖往榻上一鋪,又退到一側。一個副官模樣的將士上前指著白城東界,“據探子回報,靬戧的軍隊已經在這裡駐紮。這三年來他們一直沒有動靜,是因為當年雲重關一役讓他們損兵折將,大傷元氣。可後來文帝許的金銀大多進了那居的國庫,他們沒撈到半點甜頭,一直心有不甘。這次獨自結了六萬兵馬直奔白城,來勢兇狠,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全軍兵士不足三萬,軍糧勉強能頂上兩個月,這仗若真打起來怕是兇險得很。”
“人家都把兵營紮在我城牆下面了,管它兇不兇險,還由得了我們說不打。”單非聽那副官聲音哆哆嗦嗦就一股火衝到腦門子,恨不得現在就拎著棍子衝出去。那副官被他這麼一吼,也不敢再接話,一雙小眼直溜溜的瞅著禪王。
再看禪王依然沉著臉,也不說話,只一個眼神望去,那單非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又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有道是一物降一物,這小王爺自小倒不驕縱,也明得事理,只是脾氣爆得很,一旦點著了,旁的沒人敢上前勸,小時候鬧騰得厲害了,末了總跑不了老爺子一頓打。如今年紀大了,脾氣跟著長,唯獨老王爺能收得了,只是打得少了。可老王爺這一個眼神,單非就曉得自己又造次了,當下戰時緊繃,孰進孰退都要萬分打量,哪能悠著自己性子,於是安下神來聽部署。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