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原來懷孕對婦人的影響不僅只是在身體上,連情緒也會受到影響了。難怪了,他都覺得醜姑變了很多。
醜姑氣呼呼的回到房裡,坐在椅子上拿著塊糕點,惡狠狠的咬道,邊吃還邊罵道:“哼,小氣鬼。這也不許那也不能。老孃只是懷個孕,不是病人。”
寧二一進屋就聽到她的話,不由的好笑的說:“你也知道自己懷著孩子,還想東奔西跑的,等孩子出生了,你愛怎樣跑就怎樣跑,我保證不再管你了。”
“這可是你說的啊。”醜姑斜眼看了他幾眼,冷哼道。
“當然啦。我說話算數的很。”寧二笑道,心裡卻在說:“我是不管你,可是你還得管孩子啊。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醜姑果然被他哄了過來,不再為不能跟著出去而生氣了,吃了兩塊點心,又說:“誒,你以前在京裡一年花銷得多少?你家的境況又是如何?”
“我以前家裡一月給我十兩銀子的花用,如果單單是零花,這個數目可不少了。不過因為我多少有些應酬,這個數就不算多了。”寧二答。
而且因為他經常應酬的人都出身於權貴之家,有時候一場應酬下來,別說十兩就是百兩都花過。所以,他除了這十兩的月銀之外,每次出來應酬家裡都會事先給他銀子,時不時的有人會貼補他一點。
他在外行走,也不是光出不進的,比如皇帝后妃的賞賜,皇子,表哥等人給的好處,某些場合下贏回來的彩頭等等,一年下來零零總總也能得回二百兩的銀子,甚至有時還不止,更別談還有些珍貴之物呢。總的來說,他也沒有額外花掉家裡多少銀子,甚至還為家裡賺回不少好處。所以,他在寧家算是個特殊的存在。
但是寧家一年的收益,明面上的也不過是三千多兩而已。各房主子的月銀,多的象祖父母一月二十五兩,少的象小娃兒們一月一兩二兩的,加起來一月也有三百來兩,更別談還有些下人,還有日常開支與人情往來。所以,家裡的日子不太好過。
他以前不當家,年紀又小,也不太瞭解這些事情,也不過是偶爾從祖父與管家談事情時,聽到家裡莊子鋪子上的收益才三千多兩,完全不夠開銷才明白的。
不過,寧家還有幾人有俸祿,還有姑姑私下的貼補,以及祖母,嬸嬸等人的嫁妝經營,日子也不至於過不下去,但卻得處處節省。當然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姑姑高嫁,帶走了不少嫁妝,而且因為有了這門高親,寧家的應酬也變多了,寧家也不至於會覺得銀子不夠花了。本來寧家還算是富裕之家的。
“這麼說,要是賺到三千兩,我們留下個五百兩當花用,剩下的二千五百兩完全可以拿出去置辦些產業了。來年就不怕沒銀子花了。”醜姑算了算,說。
寧家以前是一大家子,而現在他們就得一家三口而已,就算再加些下人僕婦,與些人情往來,一年五百兩的花用應當足足有餘了。
“恩,我會考慮的,置辦產業也不是說置就能置的,還得慢慢來。”寧二在心裡盤算了一下,京裡的鋪面與近郊的田莊,估計都不便宜。拿出二千五百兩來,估計也就夠置辦一個小鋪子,一個小莊子,而且還得慢慢尋摸著,沒那麼好找。
“也不知道我們到京後,皇帝會如何安排你呢?”醜姑又問。
“這個就不用我們自己操心去猜測了。我現在倒是不擔心了,畢竟又多了一層保險啊。”寧二想起醜姑的身世,不由的打趣起來了。
胡婆婆既然說出了醜姑的身世,過後寧二又向總管大人仔細打聽了一些事情。
原來當年的鳳安早就已經是西鳳國的國王加教主了,也就是說他終於實現了王權與聖教的統一。並且在他的治理下,西鳳國這幾年可謂國富民強,比起二三十年前來說,早就大變樣了。最重要的是,並沒有傳出他有子女的訊息。也就是說,醜姑很可能是他目前唯一的孩子。
而現在的朝廷,內憂外患,這種邊陲小國都不敢惹呢。
也就說,醜姑現在也是有後臺的人了,只要鳳安肯認她,她就是西鳳國的長公主了。有這一重身份在,皇帝要安置寧二和醜姑,還得要看看西鳳國的臉面了。
“什麼多了一層保險?”醜姑不解的問道。
“你啊,你忘記了,自己還有個當國王的生父呢。”寧二笑道。
醜姑愣了片刻,才恍然大悟道:“是哦。這麼說,我也要混個公主噹噹了啊。”
“是啊,我就慘了,我現在就怕你,以後還多了個附馬的身份,這輩子是不可能重振夫綱了。”寧二也笑了起來,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