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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突然出現的絕頂美男子正用一種極為奇妙也極為寒毒的眼神死死打量著他,就好象蛇盯住了青蛙,那雙幽深的眼眸中,堆積了層層的冰雪與寒霜,不過很快,在幾次呼吸之後,就看見紀妖師忽然‘嗬’地一聲,彷彿是無意識發出來的,伴隨著明顯的放鬆或者說是醒悟之感,那冰寒的眼神也隨之迅速化凍。

這時師映川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頓時一鬆,彷彿之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紀妖師眉弓微揚,似乎是想說什麼,師映川卻已經向男子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道:“師映川見過紀山主。”紀妖師好象沒有聽到一般,兩隻手負在了身後,衣袍被夜風吹得輕輕捲動,就好象蹁躚的黑蝶,他似乎有些用力地看了師映川一眼,眼神有點古怪,又有點釋然,這一點,在男子不再有任何掩飾的情況下就越發地明顯了,隨後紀妖師整個人就放鬆了一般,再不復方才劍拔弩張的樣子,片刻之後,這才有些淡漠又有些小小意外地輕喃道:“原來不是那個女人啊……”

說這話的時候,紀妖師的目光有些疏散,不知道究竟想起了什麼,不過很快他的視線又重新落回了師映川的身上,在少年那張美麗的面孔上來回逡巡,彷彿在用鋒利的刀子來回颳著,目光刺得人隱隱生疼,在月光下,那張俊美的面孔清晰無比,上面的每一絲表情變化都可以被捕捉到,無論從什麼角度、以什麼心態看過去,這張面孔都有著足以令無數女性傾心愛慕的本錢,風華無雙,但此刻那臉上鑲嵌的兩隻眼睛裡卻流露出某種莫可名狀的光芒,十分微妙,牢牢地釘在師映川的臉上,那分明是表達著一種意思……原來是你!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紀妖師倒是並沒有像師映川想象中的那樣,像從前一樣用嘲弄厭煩之類的語氣對他說什麼,只是不住地審視打量著他,月光下,紀妖師看著少年清逸出塵的容顏,眼中難以抑制地閃過一絲深深的厭惡之色,男人負手在身後,袍袖輕攏,目光在師映川臉上剜著,彷彿要透過少年去掘出另一個人來,那眼中幽芒流轉之際,就突然間似乎時光倒流,將某個絕代風華的身影重現眼前,半晌,紀妖師才微微啟唇,滿是冷誚之意地一笑,道:“我還以為是那女人……你果然長得和她很像。”說到這裡,紀妖師眉弓一聳,厭棄滿滿地冷笑著說道:“相比起來,你以前的樣子當真是好得多了,卻偏偏長成這副讓人倒盡胃口的模樣。”

師映川聽了,不禁有些無語,自己以前的模樣與現在相比,根本就是天壤之別,從前他模樣很不起眼,看不出半點父母的影子,而現在卻長得越來越像生母燕亂雲這個絕代佳人,完全是脫胎換骨,紀妖師之卻好象瞎了一樣地說他以前生得比現在更好,無非就是因為深恨燕亂雲這個情敵,現在看見一張與情敵相似的臉,心中自然恨意難消罷了。

想到這裡,師映川只覺得自己真是冤得很,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只因為生母的緣故,就要平白招人恨,一時間不免有些無奈與自嘲,不過面上卻不能表露出來,便向紀妖師渾若無事地淡淡笑道:“山主好雅興,一個人到這裡來散心?”頓一頓,師映川又是微微一笑,同時向紀妖師略一欠身,笑道:“……原來山主來了大光明峰做客,我今日才剛回宗門來,倒是還不知道這件事。”師映川說完這話,又看了一眼紀妖師,若有所思,不知道心裡在琢磨些什麼。

紀妖師黑眸輕抬,恍惚間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看到了那個絕色女子,這令他的心情想不煩躁都難,而這時師映川卻是面帶微笑的,紀妖師與從前相比並沒有什麼改變,看人的目光還是那樣的睥睨而俯視,而他師映川的變化卻是太多了,此時他已經比從前長高了一些,以前在紀妖師面前的那種緊張與小心在兩年後的今日已經看不見了,整個人從容而鎮定,雖然保留著恰倒好處的謙恭,但卻決不會給人卑微的印象……這個少年與當年相比,已經不同了!

“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師映川這種自內而外的變化顯然也讓紀妖師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他挑起眉弓,有些懶懶地說著,又好象是在自言自語,與師映川明顯青澀未褪的嗓音相比,紀妖師的聲音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磁性與鏗鏘之氣多了太多了,就連尾音裡都是輕勾著,就像是一隻意味深長的手在輕搔著人的下巴,讓人心裡癢癢的,但師映川知道,在一切光鮮誘人的表面下,這個男人本質上卻是一條毒蛇,必須時時刻刻都小心提防著。

這時紀妖師的臉龐不知何時隱在了淡淡的陰影之中,但是那一雙幽眸內閃爍的光芒卻給人一種近乎病態的興奮感與壓抑感,低聲笑喃道:“真像啊……雖然還遠遠沒有那女人的感覺,但是……”男人說著,臉色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