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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手拍了拍彷彿磨盤一般大的蛇頭,道:“那麼,就讓它把東西送去搖光城罷,以它的腳程,走水路,也不過是幾日的工夫罷了。”說著,眉弓微揚,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連江樓,說道:“其實照我看,你倒也不必賞他什麼東西,他只要見你一封信,只怕就比得了什麼寶貝都興奮得多了。”

連江樓知道紀妖師是在說什麼,無非是指師映川心中偷偷愛慕他的這件事罷了,對此連江樓顯然不喜歡多談,只淡淡道:“……你若閉上嘴,這裡沒有人會把你當成啞巴。”紀妖師聽了,也不生氣,只冷嗤一聲,用了說不清楚究竟是譏諷還是嘲弄的語氣道:“我看你一向倒是對那小子最關心,你對他甚至比對你恩師藏無真還看重幾分,既然如此,若是那小子日後忽然開了竅,有膽子向你說出來他那些心事,再軟語央求起來,那你到時候是答應他還是不答應?”連江樓一動不動地看著水面:“我是他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自然不會做出超出師徒關係的事情。”紀妖師似乎有些放心,只低笑道:“這樣就好,免得到時候我這個當老子的還要和兒子搶,雖然我不在乎什麼臉面,不過鬧出父子相殘的事情終究不大好聽。”

紀妖師說著,忽然猛地一扯手裡的釣竿,一條大魚頓時潑刺刺地被扯出了水面,掉在水桶裡,徒勞地奮力掙扎,紀妖師面上笑容魅惑,嘴角卻是抿成一線涼薄的弧度,有若刀鋒:“我紀妖師得不到的東西,自然也不願意讓其他人能夠得到,即便是親生兒子……也一樣不行。”

……

大周,搖光城,郊外。

林中兩道人影正以極高的速度移動,中間始終保持著半里左右的距離,後面的白影緊追在前方的青衣人後面,已將氣機鎖定在對方身上,並且逐漸拉近了彼此之間的間距,越來越近。

“該死……”青衣人心中瘋狂詛咒著,他修為不及身後的追擊者,但輕身功夫卻是相當精純,尤其身懷某種精妙遁法,因此才能夠險險沒有被追上,但儘管如此,可是每次此人一鼓作氣覺得自己快要甩掉對方時,身後那人卻偏偏會將距離再次拉近,隨著時間的流逝,情況已經越發不妙,如此一來,眼看著形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而且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身後的殺氣也更加濃烈,青衣人咬了咬牙,他知道這次若是被身後那人追上,定然就是有死無生,因此再也顧不得別的,狠狠心一握拳,終於發動秘法,催發身體潛力,施展自己最高等級的遁法,這種秘法每施展一次,就要以損耗壽命為代價,所以之前此人一直不曾使用,但這時情況危急,已經顧不得許多了,只見青衣人低喝一聲,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已消失在原地。

“似乎……已經擺脫那人了?……”片刻之後,青衣人已身處某條河邊,只是臉色卻微白著,一副失了血氣的模樣,然而就在他這略一分神的工夫,那道殺氣卻突然再次出現,青衣人大驚,瞳孔猛然擴張,心中怒罵,眼角迸發出極度的恨意,卻已不得不全力催發潛力,繼續咬牙施展秘法,但就在這時,殺氣突然間就消失得一乾二淨,青衣人心中大叫不好,甚至顧不上驚駭,已是悍然出手!他根本無法判斷對方所在的位置,於是他做出了此刻所能做到的最正確的舉動,一大把細如牛毛的鋼針彷彿一陣急雨,鋪天蓋地地向四面八方飛射而出!

只看那幽綠閃閃的顏色,就知道這暗器上面必是淬有劇毒的,青衣人不敢怠慢,趁機飛身急躥,然而這時一個極具陰冷之氣的聲音卻已響起,道:“……還想逃?”與此同時,白影一閃,一道渾厚凌厲之極的澎湃真氣急斬而下,青衣人大駭,身形沖天而起,虧得他修為精純,身法尤為非凡,總算險險避過,與此同時,身側一株繁茂的粗壯大樹卻是被擊得粉身碎骨,木屑枝葉漫天飛濺,在無數碎片之中,一道青影厲嘯一聲,狼狽飛出,但就是此刻,一絲絲攝人心神的低嘯聲卻由輕到重,響徹四周,青衣人只覺得全身的氣血不由自主地激盪起來,這手段陰毒凌厲之極,卻是從人的身體內部入手,青衣人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厲喝一聲便要拼命,然而下一刻,一隻白皙的手掌卻已不知究竟是從哪裡出現的,無聲無息地拍了過來,青衣人目眥必欲裂,狂吼出聲,他甚至連發動秘法逃生的時間都已經沒有,只憑借身體的戰鬥本能去迎向對方,竭力打出一掌,但是就在即將與他的掌心相擊的瞬間,那隻白皙的手卻突然消失不見,下一刻,青衣人後心處卻已重重落實了一擊,頓時此人張口噴出一道血泉,在徹底昏迷之前,他最後的念頭就是為什麼對方要對自己下手?明明彼此之間是決無仇怨的……但他註定永遠也不會知道答案了,這一掌將他擊昏之後,一隻手就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