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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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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那種活泛歡喜的語氣,實在無法讓人把他和剛才那個舉手投足間取人性命的狠戾魔王聯絡在一起,不過晏勾辰本人非但也是武者,更是天子一怒血流漂杵的帝王,再如何殘忍血腥的事情他也並不在意,當下順勢躺在了青年懷裡,唇角微勾:“畫得很好。”師映川以手描繪著晏勾辰儒雅俊逸的眉目,低聲道:“你資質有限,這一生能夠達到先天境界就算是僥倖……”晏勾辰忽然握住了師映川玉白的指尖:“我本就年長於映川,他日我垂垂蒼老,映川卻依舊紅顏不改,每每思及於此,我便心中惆悵不已,恨不能也有映川這樣的天賦,上天入海,橫行世間,這才是快活無雙,與之相比,哪怕江山無盡,權勢滔天,也是不能相提並論。”

說這話的時候,晏勾辰就覺得好象無形中有一根細細的鐵絲纏繞住他的心臟,纏了一圈又一圈,微微收緊,不至於多疼,卻讓人有說不上來的難受,師映川輕輕一笑,那如同血水暈開的眸底隱隱有無數晶瑩的殷紅光華在流轉,令他整個人看起來有著妖異般的吸引力,他低頭在晏勾辰額上吹著氣:“可惜世間能替人改變資質的靈物也就那麼一兩種,而且可遇不可求,不是用人力物力就能得到的,除非出現奇蹟。”晏勾辰忽然哈哈一笑:“所以古往今來多少帝王沉迷於煉丹求道,妄圖長生不老,可惜都是鏡中花水中月,到頭來一場空。”晏勾辰說著,抬手輕輕一點師映川的鼻尖:“我求你一件事。”師映川有些意外,但他揚了揚眉毛:“你說。”

晏勾辰的眉宇舒展起來,他也隨之從師映川的懷裡離開,重新坐正了身體,他的眼睛很亮,神正氣清,盡顯一國之主的威嚴,彷彿這世上千千萬萬人,能入他眼的,卻是寥寥無幾:“我如今只有長河一個兒子,日後他自然就是大周的主人,等我長出第一根白髮的時候,映川就讓長河侍奉枕蓆罷,若那時長河已經不再年輕,那就讓他的太子代替他。”師映川聞言,神情微動:“你這是……”他心中已然明白晏勾辰的意思,不由得微微眯眼:“你是要我永世鎮守大周?”晏勾辰微笑自若:“大周與青元教漸已密不可分,相輔相成,大周對你而言,非常有用,映川可以活得很久,兩百年,三百年,或許更多,等到很多年之後,我想大周應該會是另一副光景,到那時我雖然已經看不到了,但映川還是可以替我看看這天下究竟是何等風光。”

師映川靜靜看著這個男人,似乎他從來就沒有完全瞭解過對方,很快,師映川忽然笑了,他拉過晏勾辰,在晏勾辰唇上用力一吻:“……好,到時候在辰郎的陵墓前,我會說給辰郎聽。”

說話間,馬車徐徐停了下來,以師映川的耳力,略凝神,卻是聽見了遠處隱約的笑語聲,他從袖中取出一張銀色面具隨手罩在了臉上,只留一雙眼睛和嘴巴在外,對晏勾辰笑道:“地方到了,我們下去罷。”晏勾辰亦笑著道:“聽說這裡的梅花今年開得格外好,可惜我一直沒時間來看,上一次來這邊已經是四五年前的事了,當時是跟小九一起,還弄丟了一個荷包,他非要去找,結果找了大半個時辰……”師映川不動聲色:“你們兄弟感情很好。”晏勾辰笑道:“是啊,我就這麼一個弟弟,怎能不多照顧他一些。”

兩人說著話,一面下了馬車,眼下沒有什麼風,雖然冷,但空氣很是清新,陽光薄薄的一層,冬樹衰草,梅花點點,這是獨屬於冬天的美景,眼見著遠處馬車往來,不少富貴人家的子弟或是乘車,或是騎馬,在指點著周圍的景色說笑,師映川攜著晏勾辰的手,在雪地裡從容走著,兩個太監亦步亦趨跟在身後,車伕則駕著車遠遠吊在後頭,晏勾辰一副中規中矩的世家子打扮,師映川卻是華服異甲,十分搶眼,引來許多目光,師映川毫不在意,指著前方一處大湖說道:“若是秋天便好了,正是這裡一種灰魚最肥的時節,可以打幾條嚐嚐。”那湖極大,綿延百十里,可以一直與城中行航水道相接,也正因為大,所以湖面並未結冰,不少船隻在水上悠閒往來,船上的人談笑風生,很是自在,晏勾辰負手遙望,面上露出笑意,道:“如此看來,倒是一番太平景象。”師映川呵呵一笑:“還早著,等到天下一統,你才知道真正的太平盛世到底是什麼模樣。”晏勾辰心中一動,面上卻微笑如初:“希望不會讓我等太久。”

師映川意味深長地笑:“不會太久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總有可以得償所願的一天。”

偶爾出來走一走,對於已經登基多年的晏勾辰來說,是一種很讓人放鬆的休閒方式,兩人這般聯袂而行,很自然地攜著手,這世間對於男風之事並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