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十年來,無論他怎麼做,江夏的魔心還是一直深深盤倨於其體內,雖然沒有被發現,沒有展現出來,但偶爾會做一些令人憤慨吃驚的事情?因為這才是他真真正正的本性?
越城的心微微疼了起來,為江夏,為義父,為義父有這樣一個魔性的兒子而悲憫。
“你怎麼不發怒呢?你如果發怒,就此將我殺了也好,免得我繼續在這人世受苦,得不到他人的一點疼愛;或者為禍人間,讓身邊的人承受錐心之痛!”
越城終於介面:“你約我出來說這些話,目的就是讓我殺了你?”
“對,要麼殺了我,要麼就成全我!”江夏的聲音增大了幾倍。
“成全你什麼?”越城已經隱隱猜到,還是要問出口。
江夏的神色忽然轉變得很是悽惋:“雖然你答應我不再見洛州,但我知道依洛州的個性,他不會就這麼放棄你,你不去找他,他完全可以來找你。除非你離開這個城市,再不讓他找到你,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所以這隻能由你做決定了,我懇求你,想一個方法讓他對你徹底死心!”
江夏頓了頓,停了片刻,嘆氣說:“其實,我要的只是這幾個月,我想在餘下來的日子儘可能快快樂樂的,同心愛的人在一起,這時候他縱算心理想著別人也無所謂,我只想他陪我到生命的終點。而你,如果你一直不給他絕望,他是絕不會理踩我的,甚至連多看我一眼都不會!”
說到最後一個字,江夏的眼裡竟隱隱有淚:“我知道我以前一直對你不好,這是我的錯,所以你不幫我也是應該。但我爸爸一向對你很好,好的都令我嫉妒!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請求你看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