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6部分

新安令,累遷司空從事中郎。與帝舅王愷素相輕侮,愷諷司隸荀愷奏秀夜在道中載高平國守士田興妻。秀即表訴被誣,論愷穢行,文辭亢厲,以譏抵外戚。於時朝臣雖多證明其行,而秀盛名美譽由是而損,遂坐免官。後司空張華請為長史。

秀任氣,好為將帥。張昌作亂,長沙王乂遣秀討昌,秀出關,因奔成都王穎。穎伐乂,以秀為冠軍將軍,與陸機、王粹等共為河橋之役。機戰敗,秀證成其罪,又諂事黃門孟玖,故見親於穎。惠帝西幸長安,以秀為尚書。秀少在京輦,見司隸劉毅奏事而扼腕慷慨,自謂居司直之任,當能激濁揚清;處鼓鞞之間,必建將帥之勳。及在常伯納言,亦未曾有規獻弼違之奇也。

河間王顒甚親任之。關東諸軍奉迎大駕,以秀為平北將軍,鎮馮翊。秀與顒將馬瞻等將輔顒以守關中,顒密遣使就東海王越求迎,越遣將麋晃等迎顒。時秀擁眾在馮翊,晃不敢進。顒長史楊騰前不應越軍,懼越討之,欲取秀以自效,與馮翊大姓諸嚴詐稱顒命,使秀罷兵,秀信之,騰遂殺秀於萬年。

繆播,字宣則,蘭陵人也。父悅,光祿大夫。播才思清辯,有意義。高密王泰為司空,以播為祭酒,累遷太弟中庶子。

惠帝幸長安,河間王顒欲挾天子令諸侯。東海王越將起兵奉迎天子,以播父時故吏,委以心膂。播從弟右衛率胤,顒前妃之弟也。越遣播、胤詣長安說顒,令奉帝還洛,約與顒分陝為伯。播、胤素為顒所敬信,既相見,虛懷從之。顒將張方自以罪重,懼為誅首,謂顒曰:“今據形勝之地,國富兵強,奉天子以號令,誰敢不服!”顒惑方所謀,猶豫不決。方惡播、胤為越遊說,陰欲殺之。播等亦慮方為難,不敢復言。時越兵鋒甚盛,顒深憂之,播、胤乃復說顒,急斬方以謝,可不勞而安。顒從之,於是斬方以謝山東諸侯。顒後悔之,又以兵距越,屢為越所敗。帝反舊都,播亦從太弟還洛,契闊艱難,深相親狎。

及帝崩,太弟即帝位,是為懷帝,以播為給事黃門侍郎。俄轉侍中,徙中書令,任遇日隆,專管詔命。時越威權自己,帝力不能討,心甚惡之。以播、胤等有公輔之量,又盡忠於國,故委以心膂。越懼為己害,因入朝,以兵入宮,執播等於帝側。帝嘆曰:“奸臣賊子無世無之,不自我先,不自我後,哀哉!”起執播等手,涕泗殻ъぃ�荒蘢越�T剿旌χ�3�胺咄錚�淘唬骸吧迫耍���鴕玻��優把桑�淠苤蘸醯 奔霸睫埃�墼�ノ牢荊�粢隕倮巍�

胤字休祖,安平獻王外孫也,與播名譽略齊。初為尚書郎,後遷太弟左衛率,轉魏郡太守。及王浚軍逼鄴,石超等大敗,胤奔東海王越于徐州,越使胤與播俱入關,而所說得行,大駕東還。越以胤為冠軍將軍、南陽太守。胤從藍田出武關,之南陽,前守衛展距胤不受,胤乃還洛。懷帝即位,拜胤左衛將軍,轉散騎常侍、太僕卿。既而與播及帝舅王延、尚書何綏、太史令高堂衝並參機密,為東海王越所害。

皇甫重,字倫叔,安定朝那人也。性沈果,有才用,為司空張華所知,稍遷新平太守。元康中,華版為秦州刺史。齊王冏輔政,以重弟商為參軍。冏誅,長沙王乂又以為參軍。時河間王顒鎮關中,其將李含先與商、重有隙,每銜之,及此,說顒曰:“商為乂所任,重終不為人用,宜急除之,以去一方之患。可表遷重為內職,因其經長安,乃執之。”重知其謀,乃露檄上尚書,以顒信任李含,將欲為亂,召集隴上士眾,以討含為名。乂以兵革累興,今始寧息,表請遣使詔重罷兵,徵含為河南尹。含既就徵,重不奉詔,顒遣金城太守遊楷、隴西太守韓稚等四郡兵攻之。

頃之,成都王穎與顒起兵共攻乂,以討後父尚書僕射羊玄之及商為名。乂以商為左將軍、河東太守,領萬餘人於關門距張方,為方所破,顒軍遂進。乂既屢敗,乃使商間行齎帝手詔,使遊楷盡罷兵,令重進軍討顒。商行過長安,至新平,遇其從甥,從甥素憎商,以告顒,顒捕得商,殺之。乂既敗,重猶堅守,閉塞外門,城內莫知,而四郡兵築土山攻城,重輒以連弩射之。所在為地窟以防外攻,權變百端,外軍不得近城,將士為之死戰。顒知不可拔,乃上表求遣御史宣詔喻之令降。重知非朝廷本意,不奉詔。獲御史騶人問曰:“我弟將兵來,欲至未?”騶雲:“已為河間王所害。”重失色,立殺騶。於是城內知無外救,遂共殺重。

先是,重被圍急,遣養子昌請救於東海王越,越以顒新廢成都王穎,與山東連和,不肯出兵。昌乃與故殿中人楊篇詐稱越命,迎羊後於金墉城入宮,以後令發兵討張方,奉迎大駕。事起倉卒,百官初皆從之,俄而又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