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幾年,天下必然大亂。”
劉澤進一步地道:“依文和先生之見,這大漢朝庭還能堅持幾年?”
“這恐怕不好說……劉掌櫃好象知道些內幕?”賈詡稍稍遲疑了一下。
劉澤倒也不用謙虛,直接道:“不出兩年,天下必然大亂!”
賈詡目光一凜,能看出天下亂勢的人不在少數,但如劉澤這般精準的預知到具體時間的人恐怕全天下也沒幾個,他有些將信將疑,道:“劉掌櫃何時如此肯定?”
“文和先生可曾聽聞‘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之言?”
“在下也略有耳聞,只是些民間流傳的童謠,還真與天下興亡有關?”
“此並非童謠,乃太平道張角之言,張角其人,我也曾偶遇一面,面慈心毒,妖術惑眾,現今已是聚眾百萬,甲子之年,必定會在中原大地上掀起滔天巨浪。”
“劉掌櫃如此洞悉亂黨機密,僅僅是有一面之緣嗎?”賈詡悚然一驚,這等天大之事,劉澤居然能瞭如指掌,難不成他和亂黨有瓜葛?
劉澤所有關於黃巾之事,自然是從後世得來的,但這可不能跟賈詡明說。
“張角倒曾有意拉在下入夥,不過被在下斷然拒絕了。好歹在下也是漢室宗親的身份,豈能與亂賊叛逆為伍。”
劉澤中山靖王之後的身份賈詡不久前才知道,此番他提出了賈詡也沒有吃驚,只是道:“劉掌櫃既是漢室宗親,理當為朝庭盡一份力,掌握如此重要的資訊,為何不向朝庭舉報?若等張角坐大,豈不真是要天下大亂?”
劉澤苦笑一聲道:“在下雖是漢室宗親,但家道中落,人微言輕,就算向朝庭舉報,又有幾人能信?實不相瞞,中常侍封胥就是張角在朝中的內應,有這些人在,能告得倒麼?何況張角經營太平道已有十餘年,信徒廣遍天下,朝庭真要去揖拿,只怕是逼著張角提前造反,而遭殃的只能是天下百姓。”
歷史上也的確如劉澤所言,唐周告密雖朝庭在洛陽車裂了馬元義,但卻提前一個月逼反了張角。
賈詡也陷入了沉思,事實也得確如劉澤所言,在宦官把持的朝庭中,無論是上情下達,還是下情上奏,都得經過十常侍的手,現在去舉報張角說不定給你個誣陷之罪,腦袋掉了也不知咋回事。
第六十六章 賈詡歸心
劉澤接著丟擲了另一枚重磅炸彈。
“亂世之中,把持朝政數百年的宦官集團和外戚集團都將灰飛湮滅,其後的歷史舞臺,必將是英雄輩出,豪傑並起,究竟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賈詡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劉澤短短几句話,勾勒出了其後數十年的歷史走勢,是真是假,雖有待時日證明,但他言語中的那種霸氣側露,絕不是一個常人能企及的。
“想必劉掌櫃也有心問鼎中原執耳天下?”
劉澤不置可否,道:“未來的天下,不僅是霸王雄主的天下,也將是名臣猛將的天下,以文和先生之才,若能得遇明主,比之周之呂尚,漢之張良,有過之而無不及,何需象現在這般還得仰閹人之鼻息。”
賈詡面上微微一紅,道:“呂子牙、張子房,豈是在下能比得了的,劉掌櫃言重了。”言辭是謙讓,並不代表他心裡不受用,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難不成劉澤真得看中自己是不世之才?聯想到劉澤先前所下的套,隱隱覺得劉澤真得是自己的伯樂,不過劉澤的手段讓他可是厭惡不已,淡淡地道:“在下不過精通幾樣蠻邦之言,才疏學淺,恐怕得讓劉掌櫃失望了。”
劉澤豈能不明白他還是心懷芥蒂,對自己下套之事耿耿於懷,當下從懷中掏出一塊錦緞,正是那張契約,順手交到賈詡的手中,道:“文和先生,這份契約便還給先生了,先前得罪之處,還請先生可以海涵。”
賈詡如在夢中,遲疑一下道:“當真?”
“絕無戲言,先生現在是自由之身,是去是留,還請先生自行斟酌。”
在這突然的變故之下,賈詡還真得一時適應不了,原本全無希望的事頃刻間便顛覆過來了,是他良心發現,還是別有所圖?賈詡現在真還是吃不準,期期艾艾地道:“多謝——劉掌櫃,在下,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劉澤面帶微笑,拱手作別道:“好,文和先生一路順風。”說著,他便轉身而去。
賈詡心中倒象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一起湧上心頭,想想自已自恃才高,文韜武略,莫有不精,但在這濁世之上卻無人賞識。人常言三十而立,已過而立之年的他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