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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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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滴清淚,落在了胸前的酒杯之中,叮咚作響,劉澤的意識卻在虛無飄渺之中,渾然未覺。

關羽勸他道:“大哥,住事已矣,思之無益,酒也少喝些吧,明早我們還要趕路暱。”

劉澤悽然地一笑道:“雲長,你以為我醉了嗎?不——不,我沒醉,我心裡清楚的很——明鏡似的,放心吧,我只為今宵醉,明天我就要離開洛陽,我也會忘記洛陽的一切。”

張飛道:“二哥,你就不必勸了,一醉解千愁,讓大哥醉上一回,將此間的種種統統地遺忘掉吧。”

關羽疑惑地道:“喝醉了真能忘掉?”

張飛呵呵一笑道:“這方面俺可有經驗,以前一有不痛快的事,俺就喝他個酩酊大醉,一覺醒來自然就忘個一乾二淨了——店家,再來兩罈好酒——來,大哥,俺敬你!”

劉澤端起碗來一飲而盡,好暢快——張飛嫌杯子太小,乾脆讓夥計拿來了幾個粗瓷大碗,喝個痛快。本來劉澤的酒量就不是太好,雖然這些濁米酒度數不太高,但這一碗碗地下去,也喝得飄飄欲仙起來。

洛陽,成就了自己富可敵國的夢想,但卻埋藏了這一段尚未開始的愛情,幸運之地,傷心之地,明天過了康橋,就算真正地離開了洛陽,何日君再返,卻恐怕已是物是人非了,別了洛陽,別了康橋……劉澤抑制不住內心地衝動,大聲向夥計吆喝:“店家,拿筆墨來!”

驛店的夥計很快地拿來了筆墨紙硯,在關羽張飛地詫異下,劉澤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拿起毛筆,飽醮墨汁,他沒有在夥計拿過來的紙上寫字,直接站到了雪白的牆壁前。現在他的,真倒有了詩仙的李白酒後賦詩的衝動,不過沖動歸衝動,寫詩可不是劉澤的強項,胸無點墨光有衝動也是沒用的,但這並不妨礙劉澤的興致,咱是不會寫,但不妨礙咱抄襲別人的,詩者,抒發胸臆也,不管是自己寫出來的還是抄襲來的,寫出自己的心情就行。雖然劉澤站得站不穩了,但他的腦子卻格外地清醒,寫一首離別的詩?太多了,也不知道那首更適合現在的心情。劉澤默唸著,康橋——有了,就來了一首《再別康橋》吧。

劉澤也不管寫出來這首現代詩會不會太驚世駭俗了,畢竟徐志摩寫詩的心境與此時的劉澤恐怕也甚為相同,有人說情感是詩歌的靈魂,沒有情感的詩歌也就沒有了韻味,千百年來,真正能流傳後世的詩歌,那一首不是注入了詩人的喜怒哀樂。劉澤在牆上奮筆疾書,他沒有用這二十多年來一直用的隸書,而是用上了前世的行書。

相比與一筆一劃橫平豎直的隸書,劉澤更喜歡用行書,那種飄若游龍行雲流水的筆法更多的是一種灑脫,一種豁達,一種自然之美,比起呆板的隸書來,少了幾份凝重,多了幾份飄逸。上一世劉澤的行法得到過名師指點,也算是略有小成,這一世一直學習隸書卻提不起興致來,自然也就寫不好,以致還被蔡琰所嘲笑過。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裡的豔影,在我的心頭盪漾。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條水草!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間,沉澱著彩虹似的夢。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裡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涿郡劉潤德甲子年四月庚辰日。”

劉澤一草而就,心情大好,坐下來又是一番豪飲。

方才驛站的夥計上前想阻止劉澤,但被喝得醉醺醺的張飛瞪了幾眼,嚇得不敢近前,趕忙通知了掌櫃的。掌櫃的急匆匆地趕過來,劉澤早已寫完了,看著雪白的牆壁被劉澤塗鴉地亂七八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