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所言,的確有些道理,但蔡瑁懼劉澤之勢,恐怕難以拉攏,倘若不能令其歸降我江東,倒不如除之而後快。”
諸葛亮淡然一笑道:“蔡瑁在劉澤帳下如履薄冰戰戰兢兢,恨不得早自立,就算都督不去拉攏,蔡瑁恐怕也有投效江東之心,關鍵在於都督給的籌碼夠不夠多而已。”
魯肅注視著蔣幹的小船消失了視線之中,心突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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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水軍的營寨之內,戰船的操練進行地如火如荼,蔡瑁親自立於艦橋之上,督促荊州水軍練兵,初戰失利之後,蔡瑁的壓力很大,這倒不是因為弟弟蔡燻之死,主要是荊州水軍多年疏於操練,戰鬥力明顯地下降,雖然劉澤沒有責難,但劉澤的首席謀士賈詡已經是公然表示了不滿,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說明劉澤對他不一定是信任的,蔡瑁想要在劉澤治下的荊州拿到一席之地就必須要有拿得出手的戰績。所以蔡瑁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嚴格督促水軍加強操練,積極備戰。
副都督張允看著熱火朝天的訓練場景,面有憂色地對蔡瑁道:“德珪兄,赤壁之戰一開,咱們可就是首當其衝,周瑜水軍的厲害你又不是不清楚,靖王可是拿咱們當炮灰,咱們就這麼一點家底,拼光了又如何能在荊州立足?到時候無兵無權,豈不是任人宰割?”
蔡瑁不禁一怔,張允的話直捅到了他的心窩裡,荊州水軍可就是他的命根子,也是他有恃無恐的唯一籌碼,一旦水軍在赤壁之戰中損失殆盡,那他在荊州的地位可真就芨芨可危了。江東水軍有周瑜統領,兵雄勢大,以自己羸弱的水兵與之交戰,十有**是沒有機會獲勝的。“依你之見,我們又該當如何?”
張允為之語塞了,發點牢騷他倒是在行,但真要是去想辦法,張允也自然沒有主意,大戰在即,荊州水軍首當其衝,現在的形勢已如在弦之箭,不得不發,他們就是不想打這一仗都不可能了。
蔡瑁本來很高的興致被張允這一攪和,顯得意興闌珊,嘆了口氣,也無心在指揮操練了,命水軍校尉接替他的指揮位置繼續操練,自己則返回營帳之中休息。張允也跟著蔡瑁回到營中。
剛自坐定,門人來報:“襄陽龐統龐士元求見。”
蔡瑁與張允對望了一眼,暗皺了一下眉頭,這龐統是龐德公的侄兒,荊州蔡、蒯、龐、黃、楊、馬、習七大豪族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相互糾葛,龐家與蒯家有姻親走得比較近,而蔡家與蒯家為爭荊州士家的馬首位置明爭暗鬥了多少年,後來蔡家得勢,龐德公幹脆拒絕出仕,就連劉表親自登門都吃了閉門羹,顯然龐家對蔡氏在荊州一手遮天的局面是心懷不滿的。蒯良蒯越叛亂之後蒯家在荊州已殞落了,連帶著龐家在荊州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這個時候龐統的意外出現讓蔡瑁很是費心思揣測,這龐統到底意欲為何?
對於龐統,蔡瑁還是有些瞭解的,在荊州的青年才俊之中,龐統算得上是一位跤跤者,不過性格卻是極為地怪僻,恃才傲物,眼高過頂,到與他叔父龐德公有幾分相似,優遊山野江湖,任性而自負。
蔡瑁沉吟了一下,來者既是客,何況同是襄陽鄉里人,斷不能拒之門外,當下命人傳進來。
龐統五短身材,面板黝黑,容貌醜陋,偏生又喜歡高昂著高顱,露出一對朝天的鼻孔,擺出一付對任何都嗤之以鼻的架式,傲氣凌人。蔡瑁頗為不喜,臉色不覺陰沉了許多,道:“士元此來,不知有何見教?”
龐統揖了一禮,不過他高傲而碩大的頭顱也不曾低下幾分,只是微微地扭了一下短胖的脖子,道:“在下今日拜會蔡都督,確有一件要事與都督商議。”
“噢,是何等要事?”蔡瑁漫不經心地道。
龐統沒有理會蔡瑁的神情,嘿嘿一笑道:“此事關乎蔡氏家族之存亡以及荊州百萬黎庶的生死,蔡都督難道不以為是要事嗎?”
蔡瑁神情一怔,聽龐統說得如此鄭重其事,倒也是十分地好奇。“那士元不妨說來聽聽。”
龐統環視左右,呵呵一笑道:“蔡都督不會來杯茶水都吝嗇吧,在下就算要講,總也不能站在這兒說吧?”
張允臉色一沉,喝道:“龐統,這裡是水軍都督的營賬,如何容得你在些放肆!”
龐統負手而立,對張允的話不理不睬,瞪起的白眼珠根本就沒有瞧上他一下。龐家好歹也是荊州望族,對張允這樣出身低階的武將完全可以擺下譜,別看張允是水軍副都督,龐統對他睬也不睬。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