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這人便是豐絕國的宰相鍾立潔。主座下方坐著的是那日護送豐炎偌回宮的秦易鳶。
“那日,你去墨府可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事情?”鍾立潔問向自己的門生。
對於秦易鳶,鍾立潔的確是有些偏愛,小時候豐炎偌便和秦易鳶認識了,兩小無猜,那時她便想培養秦易鳶之後便讓弟弟把諾兒許配給她。誰知,之後竟然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她最親愛的弟弟……無論如何,他都要為弟弟報仇雪恨。因為弟弟的離世,爹爹白了雙鬢,孃親也時常嘆息黯然淚下,原本幸福的一個家卻變得這般憂愁不堪。還好,如今諾兒還活著回來了,鍾家如今也會好起來的吧。
秦易鳶回想起那日,回道,“易鳶倒是沒發現有不尋常的事情,墨家的人不多,下人也都是這當地的子民。”若說不尋常的,恐怕便是那個女子吧,不知為何,只是那麼一眼,然而一想起此人,那人的面容竟如此清晰。秦易鳶是個性情溫和之人,皆以禮相待,但也是停留在禮儀之上,疏遠而不上心,也更不用說印象深刻,憑一眼便將對方深深刻進心裡這等事情秦易鳶並不認為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然而……諾兒能找到這樣的妻主,她也為諾兒感到高興。
說到這個,鍾立潔突然嚴肅的對秦易鳶問道,“二皇子身邊那兩個侍者是何等來歷?”
這下,秦易鳶也認真了,“易鳶知道那喚周弦兒的侍者是她們在本國救下的男子,是本地人數,至於另一個叫小福的是從天水國跟隨而來,在二皇子身邊服侍已經有幾年時日了!”
鍾立潔微眯起雙眼,“給我好好的查清這兩人的底細,從他們出生至現今所有事情都要一清二楚!”
“是!易鳶立即去辦!”說罷,秦易鳶便起身離開宰相府。
鍾立潔閉上雙眼,嘆息,“弟弟,姐姐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豐炎偌的妻主,墨年鶴,見過女皇。”墨年鶴微彎腰說著毫無感情的話語。幾日前,豐炎偌從宮中來信說道女皇想見她的事情,於是她便回覆他今日便會前來。
坐在女皇身側的豐炎偌終於又見到自己的妻主,心裡滿是歡喜。雖然能夠和母皇團結重溫親情,但是閒暇孤身一人時他還是忍不住會想念那個身在墨府的妻主。
“恩。既然是諾兒的妻主,那就跟著諾兒一同喚寡人母皇吧!”
“是。”墨年鶴淡淡應下。
“你過來!”此時,豐海澄起身坐在鑲著黃金的軟榻上。
墨年鶴依言走至離她只有幾步之遙的地方。從她第一眼看到豐海澄時,她便知道此人病情已深,想救已是難事了。
豐海澄仔細的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美如男的女子,而墨年鶴也毫不退縮的迎上她的厲視。
點了點頭,豐海澄內心一陣欣賞,“不愧是我兒,給自己找了個好妻主!”說著,豐海澄拍了拍豐炎偌的手,“看到諾兒能有個好的歸宿,母皇也就放心了……”這樣,她下去也好和諾兒的父妃有個交待。
豐炎偌怎會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於是說道,“母皇,諾兒還等著孩子出生後母皇能給孩子取個好名字呢!”
知道兒子的心意,豐海澄大笑,一掃之前的傷感,“好好好!母皇一定會給皇孫女取個最好的名字!”
“那諾兒就先謝謝母皇了!”豐炎偌也笑著接話。
笑罷,豐海澄望向墨年鶴,“既然來了你們就陪母皇出去走走吧!”
“這自然甚好。”墨年鶴回道。
正當豐炎偌準備扶女皇豐海澄起身,這時一名宮侍走了進來恭敬的多女皇稟報道,“女皇陛下,貴妃娘娘將熬好的湯藥送來了!”
“恩,下去吧,傳他進來。”
“是,奴才告退!”
豐海澄轉向豐炎偌說道,“等母皇把湯藥喝了我們再去,可好?”
“母皇的身體重要,這自然是好!”豐炎偌淺笑應下。
墨年鶴髮現豐炎偌在聽到方才那位宮侍的話後神情變得有些冰冷,便猜出那位被喚為貴妃娘娘的人便是他的殺父仇人。
沒一會,只聞一陣淡淡的胭脂粉味和輕而未聞的腳步慢慢朝這裡頭走了過來。墨年鶴早已退到一側,所以很清楚的看到那男子的顏容。
不得不說,這人長得很美。一身紅衣,襯托著他的膚白如雪,且白中隱隱透著潤紅,看起來無比的嬌嫩。眉長入鬢,那雙柳眉漂亮得無可挑剔,粉嫩的嘴唇微微揚起讓人甚是無法拒絕,尤其是那汪汪彷彿能溢位水的雙眸隨意一轉都帶著一絲嫵媚,那身子更是天生的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