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靜敏好似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的邁著不穩的步伐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昨晚明明說好一個時辰後在那匯合的,你們竟然都扔下我自己先回來了,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其實齊豫昨晚玩到三更半夜才回府,自然是所有人都回來了,還有誰會傻傻的等著她。
赫靜敏依舊充耳未聞,雙眼空洞的直朝前頭走去。
“我說,人家舉國歡慶那也是豐絕國的事情,你有必要高興的喝成這樣子嗎?”雙眸一轉,揚起燦爛的笑容輕聲對赫靜敏說道,“能讓小敏這般不捨得回來,想必定是個好地方!小敏快說說你昨晚到底是去了哪裡,晚上我也去見識見識一番!快說快說……喂!喂!”
拐了個彎,赫靜敏走進自己的房間而後將齊豫關在外頭,沒有理會她在那門外的叫喊。
看著那緊閉的房門,齊豫皺眉摸著下巴,“我說了這麼多,小敏竟然連個白眼都沒有給我,看來真的是出事了!”不行,她還是趕緊去找年鶴問個清楚。
梧桐站在軟榻的一側,對躺在那閉目養神的墨年鶴彙報著巖記這段時日以來的成績。然而,事情才進行到一半就被猛的推開的門響聲給打斷了。
渾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到來已打擾到別人的工作,齊豫快步朝墨年鶴走去,而後在她的身邊坐下。
“你先下去吧,梧桐。”有這傢伙在,想必一時半會也做不成事了。
“是,小姐!”
正當梧桐快走出房門時,齊豫突然將其喚住,“齊小姐有什麼要吩咐的嗎?”齊豫雙手撫著肚子,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說道,“能不能去廚房端些早膳過來?我餓壞了!”
梧桐忍住笑,“是,梧桐這就去讓人準備!”說完便帶著齊豫的期待離開了書房。
待梧桐離開後,齊豫低頭看向閉目的墨年鶴,問道,“年鶴,你知道小敏出了什麼事嗎?我剛看到她喝得醉醺醺的回來。”
墨年鶴緩緩睜開雙眼,“她回來了。”
“恩,突然和以前的小敏不一樣了,我有些擔心!”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小敏這般魂不守舍的樣子,完全不是以往凡事都要得體的赫靜敏了,“剛我和她說話,她理都不理我,現在她的房間裡,年鶴你要不要去看看?”
墨年鶴墨目一轉,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那你呢。”
“嘿嘿……”齊豫討好的對墨年鶴笑了笑,“我從未見過小敏喝醉的樣子,所以不知道她的酒品如何,如果她突然對我抓狂我又不捨得對她下手那可怎麼辦?所以年鶴你去是最合適的,量小敏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年鶴起了身,衣裳竟無一絲褶皺,看著齊豫臉上璀璨的笑容,果然,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的好……靜敏,是否你也怎麼想。
“我去看靜敏。”說罷,墨年鶴便邁步離開。
“恩,快去快回啊,我在這等你的訊息!”齊豫坐在那不動,其實是在等著那份早膳的到來。
墨年鶴試著推開門,卻見門沒有反鎖,於是門吱呀了一聲被打了開來。才剛踏進房中,墨年鶴便皺起了眉,不知得喝多少的酒才能形成這般濃烈的酒氣。
那一天,究竟是誰的錯,天羽華,豐炎偌,毒婆婆……又或者是她們自己。是命運過於脆弱,隨便一個動作都可以被全盤轉變,還是她們都活得太理所當然,當一個變動出現在眼前,便以為這個世界都改變了。
來到赫靜敏的床前,見赫靜敏沒有脫去外衣,穿著昨日的衣裳倒在床上閉目著,面容沉靜,好似睡了過去。
沒有點燃炭爐,房中的冷意卻絲毫沒有冰住兩顆深沉的心。
輕嘆出聲,墨年鶴在床沿坐了下來,“你可想好了。”墨年鶴話落後,房中又冷悄悄了,不見赫靜敏動了身子。
不見赫靜敏動了身子。墨年鶴似乎並不焦急,就這樣靜坐著等著她隨時醒來。
想必靜敏這二十幾年來,一路都是順順利利的吧,就因為毒婆婆那戲劇性的出現,打亂了她以後的生活。豐炎偌懷著她的孩子,和豐炎偌成親的卻是自己,好似一切都亂了,像滾成一團亂麻,不知打了多少個死結,一時間無法輕鬆解開。有時候,逼不得已,只能一用把剪刀將其剪去。
“我想和他談談。”許久,墨年鶴的身後終於傳來赫靜敏十分清醒的聲音。
“好,我帶你去。”以赫靜敏的身份的確不適合進宮,若有墨年鶴幫助的話也就方便多了,“我也該見見他了。”她回府也將近一個月了,那個人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她從周弦兒那不難得知,還好有弦兒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