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吉服行冊封禮的,不然可要忙壞我了。可惜你們禮部卻不一定,怎麼樣,嘉禮的事情準備得如何?”徒清汮大咧咧地坐在禮部大廳,看著林語軒等人忙得不可開交,很沒同情心地說道。
“王爺你也看到了,正忙著呢。”林語軒花了好大力氣才剋制住自己的拳頭不跟徒清汮的臉龐來個親密接觸,“內務府大概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王爺不回去看看嗎?”王爺該不會是忘記了自己是總管內務府大臣吧?
“沒事兒,底下的人都把事情辦得七七八八了。”徒清汮聳聳肩。反正如今只剩下靖貴人的吉服這個問題了,內務府的管事向來辦法多,肯定能解決的。
有你這樣的總管大臣,我真心為內務府的管事們擔心。林語軒把欽天監挑好的吉時按順序謄寫了一遍在奏摺上,然後叫來人送去給皇帝,才道:“聽說靖貴人的吉服還沒有著落?”
“總會有辦法的。內務府裡的繡娘多得是,換班加工還是能趕製出來的,只是那身吉服大概做工就不比其他人的精緻罷了。”誰讓他皇兄不早點跟他講還有一個貴人要冊封呢,徒清汮說道。
林語軒搖了搖頭,真為這位靖貴人感到不幸。
“王爺,微臣還要去內務府與管事商議鑄造金冊金寶,王爺可要同行?”林語軒看著忙得熱火朝天的禮部,再看看這位悠哉的恭親王,假笑著一把把徒清汮的手抓住扶著他起來,“微臣恭送王爺。”
徒清汮無所謂地跟著走了。
二月初二龍抬頭,徒清澤帶著大皇子徒梓愉去天壇地壇祭祖,而皇后則在鳳儀宮接受各個新晉妃嬪的參拜。絲足響起,賈探春捧著恭親王遞給她的金寶金冊,低著頭,看不到臉上任何表情。這身吉服她穿的極為不舒服,雖說做工也還算精緻,但始終比不得旁邊馮貴人那身。也對,這個貴人之位本來就是來得不正當的,她已經是萬幸了。
“恭喜貴人!”因著升了位分,賈探春身邊伺候的人也多了,添了一個宮女月季跟一個太監小海子,這話便是小海子說的。
賈探春笑了笑。天色這麼晚了,皇帝的鑾駕只怕已經回來了。二月二日的好日子,也不知道皇上會宿在哪裡?
“貴人忙了一天也累了,奴婢已經吩咐人燒了水,貴人沐浴更衣吧。”月季笑著幫賈探春解下朝珠跟朝褂,“皇上今晚去了皇后娘娘宮裡,貴人還是早點睡吧。”
賈探春扯了扯嘴角,點點頭。
沐浴以後,賈探春靠在榻上,微微出神。她在淑儀公主進宮那天去找了皇后,揭發了當初賈元春謀害卉佳氏腹中皇嗣一事,終於換來了今日這個位分。只是她還不是一宮之主,離開不了鳳藻宮,以後做事一定要萬分小心才是。如果她能懷上龍胎,那就最好了。
賈探春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每次侍寢後賈元春都會命人給她熬一碗避子藥,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迫於情勢無可奈何才會喝下去,卻不想那些避子藥卻會傷害身子的根本,估計要不了幾年,她就要漸漸虛弱了。
她想起了那個叛徒玫瑰,這個賤婢,如果不是侍書告訴她玫瑰經常與主殿的抱琴聯絡,她也絕不會知道這個玫瑰便是她的好姐姐埋在她身邊的人!幸好她一直安分守己,不然只怕就要落得跟卉佳氏一樣的下場了。
賈元春,你不仁我不義,反正你我本就不是同一個母親的,我為自己爭口氣,也未嘗不可!賈探春微微露出個笑意,叫來侍書,在她耳邊吩咐了幾句便打發她出去。這宮裡,沒有盟友是不行的,皇后不宜出面,那就要找一些跟她一樣討厭賈元春的人了。
“聽說賈家最近熱鬧得緊,修和可有得到什麼訊息?”淑儀給維兒做的小衣裳已經完工了,她拿剪子把線頭剪掉,舒展開來看看,對自己的手藝很是滿意,才轉過來問林語軒,“咱們府要不要湊個熱鬧?”
“他們府的事情跟咱們有什麼關係,以為又多了個娘娘就很了不起,殊不知也許這只是南柯一夢。”林語軒把桌上的糕點遞給在一邊翻著《千字文》的寧純,“反正人家多的是人奉承,也不必多我們一個。”說罷挑眉笑了笑。
“那也是,人家國公府,興許還看不起咱們府呢。”淑儀回以一笑,叫於嬤嬤把新做好的小衣服收好,又吩咐道:“這件衣服是我給維兒新做的,嬤嬤幫我再找找哪裡做的不好,幫我改改吧。”
“公主的手藝已經很好了。”於嬤嬤仔細翻查了一番,笑著道。
“那就好。”淑儀微微一笑。當初她給林語軒做的那件鑲毛邊的褂子,有些線頭沒有處理好,所以林語軒穿著以後總是覺得脖子那個位置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