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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花。

“和姑娘說了那麼久,都忘了另一車上燒著熱水,姑娘想喝什麼,我去給姑娘泡。”寒支起車簾,回過身來望我。

“不必了,車子上就不用那麼講究。”我微笑著,有點惋惜,居然又恢復了冷臉。

“沒關係,主子說姑娘身子不好,一路上帶了一車的藥材,可惜我不懂藥理,否則……”說著寒拍了下腦門,“哎呀,我可以去問主子啊。”一個閃身,飛了出去。

我支起身子開啟窗簾,車外的夕陽把大片大片的雲彩染成了金紅色,連同這片大地以及這大地上的一切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很漂亮,風也很舒服。

前面的馬車的車簾中伸出隻手,掀開簾子,有人探出頭來,目光相遇——楚莫!

他也看到我,皺了皺眉,把頭給縮了回去。

楚莫……

寒說的你是個完全陌生的你,為什麼要為我憤怒,為什麼要為我復仇,為什麼要為活著的我微笑,為什麼要為我惱羞成怒,為什麼要為我一眼的落寞與羨慕?

答案呼之欲出。

你愛我麼?楚莫?連你自己也不曾察覺自己心意的愛我?還是你只是想依靠寒來博取我的同情心?軟化我,讓我真正成為你的棋子?

我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楚莫,我不是一個多情的女子,我也不是一個多麼心軟的女子,我,是一個自私的女子,可以因為自己的害怕所以躲在自己的龜殼裡對風和雲眼中的痛不聞不問,可以因為賭輕鬆帶來滾滾財富而開設賭院,將異世的賭博引入隋,使人人迷戀涉足這一黑暗的區域,所以,楚莫,你若沒有真心,我也絕不會付於你真心,我,蘇淺月,決不是軟柿子,任由人捏拿。

楚莫……

趴在車窗上隨著車的輕微晃動漸漸陷入迷糊。

身後有人輕輕的掀開簾子,靠近我,然後替我蓋上毯子,看了我許久,轉身欲離開。

“既然來了,為何什麼也不說就走?”我仍是閉著眼睛沒回頭。

……

沉默。

“這種氛圍很適合聊天。”我轉身,這一轉,嚇我一跳,“楚莫,你的臉?”嘴角滿是淤痕。

“哼,只能說月兒的魅力太大,有人心疼而已。”提到他的臉,楚莫一臉的不爽。

“雲打的?”

“不是,風打的。”見我盯著他的臉,楚莫彆扭的轉過頭去,“沒想到我家月兒魅力驚人,連隱忍成性的暮家大公子都為你氣的大打出手……”

楚莫下面的話語全被停默在口中,他驚異的看著我。

我依然那麼淡淡的笑著:“疼嗎?”手卻沒有離開他的臉。

咚!楚莫想要離開我的手,後仰過度,撞上了車壁。

我笑的眼兒彎彎,第一次看到楚莫出糗,不容易啊。不過居然是風打的,反而不是雲,真奇怪,似乎雲從那天和楚莫同條路上回來以後對楚莫的態度就怪怪的,那天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風一定是氣壞了。”我笑的愜意,“不過,楚莫,為什麼呢?”

“什麼為什麼?”楚莫的臉又恢復了原有邪氣,可是眼神卻沒能立刻恢復冰冷。

“為什麼要讓他打?為什麼不還手?為什麼不上藥?”這種程度的傷兩三天應該完全好了,還是你特地留下來給我看的呢?楚莫?

“沒什麼,只是給自己找個理由乘馬車,不想騎馬而已。”楚莫邪邪的笑著,“難道月兒心疼了?”

我不置可否:“我剛才趴在視窗迷迷糊糊間一直在回想,回想從遇到你來的一切。”

“原來月兒一直在想我啊。”楚莫在車塌上懶洋洋的側躺,敞開的衣領露出白皙的鎖骨。

還是和那晚上一樣,無論怎麼看,這個男人總是那麼的邪魅誘惑,我笑笑,不去看他,專心看像夕陽,還剩下最後一點就完全下沉,然後就要迎來無邊的黑暗。

只是這片刻,無論是大地還是天空,色彩出奇的絢爛——即使是天地,也要抓住這片刻的光明麼?

放鬆自己,右手託著頭,低低的說著:“你的出現完全是個意外,很奇怪的是我居然對你的接近沒有半分的厭惡,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無論是風還是雲,還是韓荀,我對於他們的接近向來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若有半點受傷的跡象我就會立刻縮回自己所作的殼中,然後無論他們怎麼呼喚,我都是在原地猶豫的踏步,可是,只有你,我不曾試探過。仔細想來很不可思議對麼?”

像問他也是在問自己,不待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