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從今天開始,我們開始新的生活,好不好?”
柯正輝陡然睜開眼睛,這讓蔣耀光吃了一驚,他說,“吵醒你了。”
柯正輝說,“蔣耀光,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現在,你如願以償了,我大哥被抓進去了,你滿意了?”
他毫無波瀾的眼神,那麼的平靜,蔣耀光看著,心裡又是狠狠的抽疼。
不管怎麼做,都是不如意,不是不如他的意,就是不如自己的願,難道,這輩子,他們之間,註定要一個輪著一個,互相折磨?
柯正輝走了,他又悄才無聲息的離開,沒人知道他去哪裡,就算蔣耀光派人四處找尋,也找不到。
蔣耀光第一次感到失去的痛苦,他從未嘗到失去,這是第一次,這是失去所愛的人的痛苦。
多年的願望,無非是想讓一直為非作歹的人繩之於法,他錯了嗎?
喬少揚來請該回家的人回身,他說,“蔣耀光,你難道,還想繼續墮落?”
蔣耀光看著漸漸長成自己當年的年輕人,他說,“二十四歲,是很好的年華,有很多選擇的權利,也是在這個年紀,許多的稜角會被各種壓力消磨,等過了這年紀,你就明白了。”
蔣耀光沒有回去,他守著柯正輝留下的公司,之前,讓律師辦理好的協議,其實是這樣一本,協議裡清楚的表明,專屬耀輝公司的所有財產,全部原屬柯正輝所有,包括分入蔣耀光名下的那一部分。
蔣耀光決定幫上線輔助喬少揚完成任務,他想過另一種結局,那就是自己死不足惜,就為了當初來這裡的使命,還有讓柯正輝徹底的脫離與柯家任何的黑暗鏈條,他希望能給他留下乾淨的天,任由他馳騁。
然而,結局不一樣,那麼,最後的一筆,落下也有些慌亂。
喬少揚竟然脫下了警帽,他歪下頭,他說,“蔣耀光,我比你,好像能耐一點點,因為我只用了兩年,而你,用了整整十年。”
蔣耀光站住,他問,“柯正昕多少年出來”
喬少揚笑,“不管他多少年出來,我都會等他,我還有的賬,要找他算。”那可是一輩子的賬務。
蔣耀光啞然失笑,他搖了搖頭,“那你等著吧,我要回家了。”
他走過去,走到前邊的轉角處,伸手,把站住角落裡偷窺人拉過來,按在胸口,他將他抱緊,他說,“正輝,我不想等了,現在,該回家了。”
柯正輝一動不動,他任由男人抱著。
蔣耀光放開懷中的人,他低頭看著變得寡言的人,他也許知道,柯正輝在計較什麼。
那麼多年,他所有的安全感,不是來自柯正宏就是柯正昕,而現在,柯正宏不在了,柯正昕進去了,剩下的人,他現在是如願得嘗,走到了正途上,做自己能做想做的事。
蔣耀光把身上的外套取下來給面前的人披上,他說,“就算你怪我,我也會那麼做。”
“正輝,死了太多人,我需要給逝去的人,一個交代。”
柯正輝轉身走去,他去打聽了,判刑不重,最久十年,最快五年之內。
柯正昕是冷狠,可他沒對無辜的人做過什麼,就連跟警察周旋的時候,他也沒有開槍,可能,這還要謝謝喬少揚,那天,柯正昕被堵住去路,如果不是喬少揚及時趕到現場,柯正昕真的會選擇同歸於盡。
喬少揚拿槍指著打算玉石俱焚的人,他說,“柯正昕,放下武器,我還可以,等你。”
喬少揚穿上了警服,柯正昕注視著一步一步靠近來的人,方哲翰上前阻止,他說,“你是想上去送死?”
喬少揚把阻攔的人推開,他只是看著遠處的人。
不就是賭嗎,他喬少揚,也會賭,當年,賭,只能穿上警服,才不會被整死,而今,賭,那幾天的纏綿,如果有那麼一點點情分,“那就把槍放下。”
喬少揚走到他的面前,他說,“正昕,我可以為你脫下警服。”
柯正輝去了解過□□,他本來是想對喬少揚下狠手,但想想最開始自己那點技不如人的手段,在第一次的時候就沒有得逞,那麼走到今天這般地步的喬少揚,更不好對付,所以,柯正輝放棄了。
他想,以及跟這種瘋子整,還不如,回來,給一直站在身後的人幾拳。
蔣耀光還在提心吊膽,對於突如其來的拳頭,他毫無防備。
柯正輝是動真格了,雖然他沒打過沙包,但畢竟是男人的拳頭,因此,就那麼幾拳,有的人吃痛了。
蔣耀光退了幾步,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