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赤炎疑惑不解。
“是啊!”玄琴緩緩坐了下來笑道。“我已經做決定了,在我還未前往妖界時,我打算去趟仙劍門。”
“為什麼要回仙劍門?”紫怡同樣一臉疑惑,她忽然瞟了一眼逆月,逆月沒吭聲,顯然已知道。
玄琴道。“妖界太過於兇險,我不能讓你們為我冒險。”
他忽然收起了笑容,嚴肅道:“妖界不比魔界,再者,這本是我的私事。為了我的事,讓你們再次冒險,我心有不忍。”
赤炎道:“可是你一個人去,我們又怎能放心?”
玄琴搖搖頭道。“我自有把握,你們都不必再說了。”
鳳翔樓的酒雖然香,但現在就好像變味了一般,就好像一杯普通的水。
赤炎沉默了,已沒有心思再喝酒。這時候,無論誰都沒有心情喝酒。
玄琴忽然笑道:“你們就不能開心一點?個個板著臉,難道要吃人?”
“吃人倒是不會。”赤炎道:“只是有點捨不得你一個人走。”
玄琴輕笑,拍了拍赤炎肩膀,“如果我不去,我怕我永遠都尋不到我師傅的蹤跡。”
赤炎沉默了,過了好長一會,他才緩緩笑道:“先不說這個,現在喝酒最重要。”
玄琴舉杯,他竟然現在發現自己開始喜歡喝酒了。
對於他而言,他也不知道喝酒算不算一種改變。
陽光火辣辣的照在通往仙劍門的官道上,官道不算很寬,兩邊長滿了沒膝的荒草。
兩旁群山皆立,白雲浮動,獵鷹展翅翱翔九萬里,宛如大地守護神。
玄琴抬起了頭,眼睛看向那隻翱翔的獵鷹,心裡面忍不住流出一絲浮動。
人永遠不可能跟飛鷹相比,人也永遠不可能像飛鷹那樣無憂無慮。
上天絕對公平,當它賦予你某種能力時,它定然也會削弱你某一樣長處。
日已偏西,在臨近仙劍門的山腳下,五道年輕的身影自虛空緩緩湧現。
彼此臉上露出愉悅之色,一種久違的感覺油然而生,像是離家的孩子,久別後的重逢。
筱筱神色則與赤炎幾人略有不同,她雖內心期待萬分,此刻卻有些心亂如麻。
一個女人一生當中所遇到的最尷尬的事,無疑是見男方父母。
對於這點,赤炎當然懂,所以一路上他儘自己最大努力不要讓筱筱孤單。
穿過蜿蜒的古棧道,又迎來了由粗大鐵索構成的兇險吊橋。
走在上面,宛若行走在巨蛇腹地,兇險卻也美景怡人。
筱筱忽然道。“這個地方彷彿與世隔絕了般,我從未想過,世間竟然有如此美麗的地方。”
“這就是我的家,也是我們所有人的家,多日的離別,現如今竟讓我有種溫馨的感覺。”
山腳下吊橋上,赤炎拉著筱筱,用空出來的另一隻手指向四周名山大川,向蕭蕭解說著這一切的始末由來。
仙劍門的確是風景之地,常年籠罩著白色霧靄,破曉的陽光更是嬌嫩之極。
以往玄琴並沒有察覺到仙劍門竟然如此美麗,可能這多少都跟心緒有關。
離別時的心情,千絲萬縷的籠絡在心間,這一次的迴歸卻也不知道何時重返。
妖界那個地方充滿了未知的兇險,沒有人會知道在妖界究竟會發生怎樣的事情。玄琴的擔憂不是沒有理由。
可是他必須前往妖界,一來是為了尋找自己師傅,二來也打算會一會那裡的強者——赫連文軒。
在他們後面,紫怡瞟了一眼赤炎,“這一路上兩人親密不斷,如膠似漆,一刻都不得分離啊!”
赤炎回頭大笑:“你那是羨慕嫉妒恨,你就等著回去被師傅捱罵吧!”
想到這裡,他笑的更加大聲:“必要時將師弟帶上,師傅嚴懲多少會輕點哦!”
玄琴搖了搖頭道。“對你們有些無語了,什麼事情都要扯上我。”
逆月看著赤炎笑罵道。“你一個大男人就知道欺負紫怡師妹,看來我得將這一切告知於凌風掌教,讓他來懲罰懲罰你”
紫怡怒目圓睜,憤憤道:“可不是麼!等我回去好好修煉後,我要用一根手指頭戳死你!”
“用你那漫長歲月來驗證這一切吧!哈哈哈!”赤炎大笑道。
“哎呦!我的耳朵!啊…痛…筱筱放手啊!”在赤炎肆無忌憚的大笑時,一雙如玉般的手指將他耳朵揪住,硬是將他從那肆無忌憚神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