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約而同的走了進來,不約而同的坐了下來,一張酒桌,四個方向坐著四個人。
白凝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給三人倒了一杯酒,“對於玄琴的身份,我想你們都應該很好奇。”
易千凡點了點頭,輕輕的啜了一口酒水。
白凝天忽然嘆了一口氣,嘆道:“他跟我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乃生生世世的宿命之敵。”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前世非今生,今生夢斷魂,宿命牽連,以蒼生萬物為豬狗,以逆亂起始為殺戮。”
這時,黑暗的籬笆外傳來了緩慢的腳步聲,軒轅明日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一言不發。
白凝天忽然問他,“他人呢?”
“被他逃走了!”軒轅明日面無表情。“赤女已死,死在靈禪子手中。”
“赤女的事情我已知曉,”白凝天嘆道:“三世情緣,緣定今生,卻也難逃命運掌控。”
軒轅明日沉默了,儘管他眸子散發著日月之光,卻在白凝天面前也不得不收斂。
他只問了一句,“你沒有喜歡我妹妹,哪怕一丁點?”
“沒有!”白凝天的回答很果斷,“等待她的並不是我,而是靈禪子。”
“可是她卻死在靈禪子手裡。”軒轅明日一臉低沉,殺意沸騰如火。
白凝天也沉默了,過很一段時間才道:“也許死亡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也許吧!”軒轅明日轉身就走。
他還沒有走遠,白凝天卻叫住了他,“把你那十兄弟叫醒,我有事情需要他們幫忙。”
軒轅明日沒有吭聲,冷冷的走出了屋子,與易千凡初次相遇的軒轅明日簡直判若兩人。
白凝天又給三人倒了一杯酒,笑道:“是不是也覺得不可思議?”
三人齊齊點頭,卻也沒有問,更沒有吭聲。
白凝天忽然站了起來,緩緩走向夜幕中,邊走邊道:“我知道你們想要問我,想要知道答案就跟我來。”
三人沒有猶豫,走出了沉靜的屋子,慢慢跟著他的腳步,緩緩消失在夜幕中。
夜更黑,月更圓,涼風習習,竟帶來一股令人膽寒的蕭索冷意。
白凝天走在前面,白色長袍在風中飛揚,他的人,他的神情始終平靜之極,平靜之中卻又難以令人看的更加透徹。
夜風更冷,他在風最冷的地方停了下來,而他的前面卻已是一座古墳,一座似劍非劍卻又葬著無數柄劍的古墳。
道道晶瑩的神輝從古墳中溢位,像是一條條穿梭在虛空的神鏈,迸發出無窮的神能,且封鎖了整個古墳。
這是一座怎樣古墳?這裡又葬著什麼人?他帶他們來又是為何?
白凝天似已看到三人疑惑的表情,“知道我為什麼要將你們帶來這裡?”
沒人開口,白凝天的思維令人難以跟上。
白凝天凝視著三人,三人面無表情,也猜不透白凝天究竟要帶他們來這裡究竟又是何為。
白凝天忽然笑了起來,道:“我在想,你們的智慧並不比別人低,但此刻我卻有點略微失望。”
“你不妨直說來意,何必有所隱藏?”易千凡露出鄙夷的笑容,有點看不起白凝天。
白凝天卻並沒有生氣,一點都沒有,他還在笑:“你太心急了,你的朋友都還沒有到,不妨等他來了再說。”
他微笑著轉身,抬起頭凝視著古墳上空懸浮的那柄巨劍,眸子裡露出渴望之色。
這裡究竟是哪裡?究竟有著怎樣的秘密?又將牽扯到那些不為人知的事?
易千凡三人還是沒有開口,也想不到令他們開口的理由。
白凝天在做的事情永遠令人難以猜透,也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
晨曦已在天邊初現,朦朦朧朧的亮光卻是一片死灰色,照在前面古墳也是一片死灰色。
天已亮,天地間卻沒有多少亮光,一切都是死灰色,似將晚未晚將雪未雪的死灰色。
在這樣令人恐懼的顏色裡,卻依舊還有人在不斷趕來,不斷從虛空現身。
那是一些他們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之所以熟悉,那是因為他們曾經一起進來,陌生卻是他們並沒有任何言語攀談。
白凝天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恭喜你們終於到達了最終神村。”
“可是這裡卻並沒有神村的樣子?”有人在半空中問。
這裡的確沒有一點神村的樣子,沒有想象中的神異,也沒有想象中神秘,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