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門外站著的哪裡是蘇小梅,竟是早上李長安提起的縣委辦公室副主任秦峰,見他一身正裝,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臉上帶著恭敬的微笑,而在他旁邊站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唇紅齒白五官還算端正,應該是他媳婦。
見到丈夫經常提起的姚縣長,秦峰的妻子頓時就有些震驚起來,原本以為姚縣長應該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吧,竟是沒想到如此年輕,天啊,他才二十出頭吧?
見自己妻子表情有些不太禮貌,秦峰趕緊偷偷拽了一下她的襯衣下襬,提醒她注意影響,然後笑著對開門的姚澤道:“姚縣長,大晚上來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不知姚縣長現在有沒有空?”
姚澤就笑著道:“是秦主任吧,沒事的,快進來坐。”
姚澤給兩人倒了熱水,兩夫妻趕緊拘束的端過杯子,趕忙說謝謝,姚澤就在他們對面坐下,品了口茶後,笑著對秦峰道:“秦主任,品品著茶如何。”
秦峰端起杯子輕輕吹了口氣,然後抿了一小口,眯著眼睛回味一番,一臉謙遜的笑著說道:“姚縣長,好茶啊,入口時雖有些苦澀,但是入喉後卻清涼甘甜,唇齒留香,再看著茶葉與茶水的色澤,應該是武夷巖的頂級大紅袍吧?”秦峰砸吧著嘴巴,一臉享受的品評道。
姚澤笑了兩聲,點頭道:“哈哈,秦主任真是此中老手啊,一點都沒錯,確實是上好的大紅袍,這品茶就如同品人生百態,人生如茶、茶如人生,總是需要先苦後甜的,而這做事情也是一樣,做任何事情,只要付出了努力,就不怕得不到好的結果。”
秦主任暗自揣摩著姚澤話裡的意思,心裡想,姚縣長應該知道我來的意思,說出這些話,到底是暗示什麼意思呢,是支援我,還是反對我?
秦主任還在思索,姚澤的聲音再次傳入他的耳朵,“秦主任,你今天來的目的我知道,這個事情我也不能給你打什麼保票,給不了你什麼結果的,其實不瞞你說,李縣長為了你的事情早上也來找過我,我也沒給出他結果來,不過秦主任也不要太過強求,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秦峰想不通姚澤話的含義,這此刻也不太好問,見時候不早了,就朝著自己媳婦使了個眼色,和姚澤告辭,走到門口姚澤才想起剛才秦峰媳婦放在茶几上的禮品,於是趕忙喊道:“秦主任,那些東西你得帶回去,可不能讓我範了錯誤,把東西提回去,咱們以後就是朋友!”
秦峰一聽,心中大喜,此刻才領會一點姚澤剛才說話的意思,於是趕緊對自己媳婦說道:“我就說了,姚縣長剛正不阿,怎麼會收你那些東西,以後別亂出餿主意,趕緊把東西提走。”說著話,他朝姚澤悻悻笑了笑。
秦峰的媳婦愣了一下,心想敢在姚縣長面前責怪老孃,看老孃回去不整死你,礙於姚澤在場她也不好發脾氣就照秦峰的吩咐將禮品給提了出來。
“用誰不是用呢!”送走秦峰,姚澤笑了笑,心想,只要能在常委會上剋制郭守義,用他有何妨?辦公室主任雖然屬於常委行列,不過真正的實權卻沒有多少,只要不是和郭守義一心的幹部,都是可以收編的物件。
秦峰走後沒多久,政法委書記江德柄、組織部部長黃俊都打來電話詢問姚澤縣委辦公室主任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並含蓄的說如果姚縣長有合適的人選一定會支援姚縣長。
江德柄和黃俊與上一任的何縣長走的很近,而何縣長是沈江銘的人,這兩人自然也跑不掉,何惲走之前也肯定交代過兩人,姚澤與沈江銘之間的關係,所以才能解釋姚澤剛來湯山縣兩人便暗中和姚澤示好的原因。
結束通話兩人的電話,姚澤暗中揣摩一番,最近分管經濟的副縣長張子清與李長安走的很近,應該是結成同盟了,假如自己一方也加入進來算上江德柄與黃俊,那麼總共就是五位常委,其中武裝部政委屬於打秋風行列,誰都不支援誰的‘無派’人士,在去掉一個暫時懸空的縣委辦公室主任,十二位常委裡面,支援郭守義的也是四人,兩方勢力五五之分,如果王主任沒有出事,姚澤和李長安是無論如何也鎮不住郭守義的,可是現在政局不同了,李長安說的對,這是一個與郭守義想抗衡的最佳時機了,如果能將縣委辦公室主任的位置拿下,那麼自己與李長安之間的同盟反而能夠反壓郭守義一籌。
時機終於到了!
姚澤心裡隱隱有些激動,那麼現在最關鍵的一票就在武裝部政委手裡了,想到這裡,他趕緊拿出電話撥給了沈江銘。
一場真正的逐鹿之戰漸漸在毫無聲息中滿慢慢展開……
星期二的常委會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