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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山丹安心地閉上眼睛,她實在太累了,一上午的取錢、掛號、劃價、取藥,拖著鉛一樣沉重的雙腿——走路排隊,她實在累壞了!現在,她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不一會兒她就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夢境特別混亂!

一會兒她夢到自己正坐在高考的考場裡,面對幾大張考題一無所知,焦急的心情令她焦躁不安——自己怎麼會什麼都不會呢?

一會兒又夢到自己在驕陽似火的炎炎烈日下拔麥子,渾身都熱壞了!口渴得要死,她對旁邊的母親喊:“水!水!我要喝水!”

她把自己喊醒了,睜開眼睛,她看到到處是白花花的一片,這是哪裡?自己在哪裡?

她頓了頓,定定神才意識到自己在醫院的病床上,看看掛著的吊瓶還有小半瓶液體正在不慌不忙地順著那條透明的管道一滴滴進入自己的身體,她感覺整個身體都溼透了,原來自己出了一身大汗!口渴得很!

八十五、大病初癒

八十五、大病初癒

山丹覺得全身爽快了不少,幾天來一直像被繩索捆綁的感覺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輕飄飄的感覺。

她用腳輕輕地把蓋在身上的大被子挪開一條小縫,好進一點點涼爽一點的空氣。

現在她才有力氣和精神看看醫生開的藥是些什麼?

她看到是一些抗生素和抗病毒打點滴的藥物,還有一些口服藥。

她想每天來門診輸液既要花時間又要花錢,若能回去宿舍找同學幫忙便可以兩全其美了。

於是她吊完針就把剩餘的藥都劃價交錢拿回了宿舍。

然後是找同學每天來配藥、輸一次液體,可惜沒有人敢做。因為剛剛大三還沒有學到臨床操作,只好請一個男同學在衛校讀書的女朋友來幫忙,山丹便成了那個未來的護士第一個實習物件。

呵呵呵,山丹想哪怕多挨扎幾次也值得,畢竟可以抽中午、晚上時間,既不不耽誤課程,還能省下幾個錢呢。

不過,每次小姑娘都是哆哆嗦嗦地扎來扎去,幾次下來,山丹的手背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了,第四天雙手已經沒有一個好血管可以進針了,只好找腕部的血管湊乎完最後一次。

等到臨床實習,山丹才瞭解輸液扎針的原則:先從手背最遠端的小靜脈紮起,因為一些病人要連續扎很多天,作為護士必須保證他的每一隻手都可以紮上儘可能多的次數。也保證輸過液體的小靜脈不至於炎症反應過多。

如果太靠近端進針,扎過針的靜脈進行自我保護和修復導致血管變細變窄,近期內它遠端的靜脈就不可再用來進針了,所以,臨床上學習操作的第一次老師就把這一條講清楚了。

進針時,還要病人握緊拳頭,護士一隻手扯緊病人手背的面板,不使表皮裡面的靜脈滑動,一隻手配合進針,才可以穩穩妥妥把針扎進病人的細小靜脈。

山丹想小姑娘都在衛校學習了兩年,臨床操作、護理應該都學習了的,不想她基本的原則都沒有學到。或許是第一次下手太緊張也是有的。

不過護士的學習和醫生的教育當然大相徑庭,山丹想:看來任何一點知識都要經過認真的學習方可掌握它的精髓。

山丹結果幾天的輸液打針,感冒終於好起來了。只是還沒有好全,身子仍然一陣陣發冷,她穿了幾件毛衣和大棉襖,像個笨重的狗熊。

那時,沒有多少錢買好一點的衣服,都是一些廉價貨,禦寒效能自然差,所以即使穿得像狗熊,在內蒙古零下30度左右的天氣都還是一樣冷。

好在進入期末複習階段,大家都天天起早摸黑地到大教室學習,宿舍反倒只有山丹一個人了,她安安靜靜地在暖氣還算暖和的宿舍複習功課。加上每天可以早一點打到熱和一點的飯菜,身子也一天天好了起來。

一天,山丹正做在那張宿舍裡唯一的桌子旁複習功課的時候,寂靜的走廊裡傳來了腳步聲,然後是“篤篤篤”的敲門聲,她以為又是哪一個同學沒有帶鑰匙呢,她走出去開門。

一邊走出去還一邊說:“哎呦,下次你們要帶好鑰匙拉,我一天要起來無數次給你們開門,屁股都捂不熱,哪裡還能複習?”

看門後卻看到的是顧海平的父親顧老師,手裡提著一袋水果,嘿嘿笑著說:“我還以為找不到呢,還是給我找到了。”

山丹急忙讓顧老師進門,問:“您怎麼來了?怎麼找到這裡的?”

“海平來信說你病了,我今天正好來呼市辦事兒,就順路來看看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