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施展輕功脫離,速度駭人聽聞。
藍家大院高手齊出,在鐵城外圍兩裡外,分為十組,埋伏在四周可能通行的經路上。
他們奉到的指示是:許入不許出。
目標:飛災九刀。
其他的人,一概禁止接近。
手段:用暗器偷襲。暗的不行,來明的。
這幾天死了不少人,大半死得不明不白。
死無對證,因此所有的帳,都記在飛災九刀頭上了,引起了眾怒,所有的人皆又恨又怕,誓與飛災九刀周旋到底。
所有的高手皆橫定了心,將武林規矩江湖道義置之不理,發誓要不擇手段,把飛災九刀粉身碎骨在鐵城山。
高手齊出,藍家大院只留下一些二流人物。二流人物對付不了飛災九刀,派出去只是白白送死。
眼看炎陽當頂,午正將屆,但在外圍潛伏的人,一直不曾發現飛災九刀出現,十組人都不曾發出訊號。
因而在鐵城等候的六個人,等得心中冒煙。
飛災九刀如果不來,他們豈不白費心機?
鬼面神是主人,站在一座鐵色的巨石上,醜陋獰惡的面孔更為猙獰,顯得煩躁不安。
毒手睚眥坐在另一座石丘上,面目陰沉神情冷漠。
東面那位背手而立的藍衫古稀老人,暴眼凸腮一臉乖戾像,灰白虯髯亂糟糟,腰間懸了以袋盛住的爪形兵刃,相當沉重。
北面是個鷹目勾鼻,梳灰白道髻,但穿了耀目紫色長衫的花甲老人,佩的劍古色斑斕。
另兩人站在一株大樹下聊天,一男一女,年歲約在半百上下,一表人才。女的荊釵布裙反而顯得相實穩重,毫無武林人的氣概,倒像一位中等人家的賢妻良母,可惜腰間的狹鋒寶刀破壞了賢妻良母的形象。
女人用刀,絕大多數使用這種狹鋒刀。
預定五個人中,有宇內雙殘,但雙殘卻被派出另有任用,換上了這一雙不像武林人的男女,可知必定比宇內雙殘的份量高重。
“這小輩不會來了。”鬼面神突然喃喃自語。
“還有片刻午正。”毒手睚眥冷冷地說:“他不來,以後他便不會找你算過節了。”
“老太爺,他不會守江湖規矩的。”鬼面神有點心神不寧:“生事的籍口多著呢!”
“你真怕他?”
“天虹有家有業,老太爺。”
“你放心,老夫會替你除掉他永絕後患的。”
“但願如此。所以,天虹希望他來。”
“對付這種武功超絕的孤魂野鬼,你不能讓他來找你的。”毒手睚眥面授機宜。
“天虹去找他……”
“你也不必去找他。”
“那……”
“你的財力很雄厚。”
“是的。”
“你有手下,有朋友。”
“是的,但這些烏合之眾……”
“你可以利用這些人廣佈限線,聯合其他各地的同道,出極高的花紅買他的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還怕他找你?他自己逃命還來不及呢!當然,今天他如果敢來,以後你就不必費心了。”
黑影出現在正南五六十步外,宛著破空飛射而來,眨眼間,人影重現。
“咦!”六個人不約而同,訝然輕呼。
來勢快得不可思議,這些宇內超等的高手名宿,全被這種神乎其神的快速身法所驚。
渾身黑,刀也黑,黑得令人心中生寒。
七個人,大眼瞪小眼。
在南陽紀家,飛災九刀一臉病容,奄奄一息,十足的病鬼,鬼面神根本不屑察看他的面容,所以這時仇人相見,依然毫無印象。
但這一身顯目的裝扮,不用猜也知道是飛災九刀到了,不需詳加介紹引見。
“你……”鬼面神像是受到驚嚇,臉色大變,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飛災九刀李大爺。”飛災九刀瞥了眾人一眼:“日正當中,是時候了。”
毒手睚眥五個人,站在鬼面神的右首三丈左右,全都用怪怪的眼神打量他,他連正眼也不瞧這些老前輩一下,可把五個宇內魔頭激怒得快要爆炸了。
“你是紀郎中的什麼人?”鬼面神定下心神沉聲問:“為何要替他出頭?”
“我是在他家中治病的人,親見你當著所有的人面前下令殺人屠家。”飛災九刀咬牙說:“你這雜種吞併路武揚的地盤,屠殺南陽路武揚旗下的親朋情有可原,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