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裝美女優雅一笑,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那個‘綠眉’又風言風語了?”
聽到這話,李姑娘登時氣不打一處來,氣鼓鼓地將剛才‘綠眉’所說的言語一股腦地倒了出來,末了,還將‘綠眉’祖宗十八代的男人女人都詛咒了一遍。
宮裝美女露出思忖的神情,隨即苦笑一下,流露出一種滄桑的意味。扭頭望著窗外夜色迷濛的湖面,感慨道:“綠眉說的也沒錯,徵北軍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徵北軍也是混蛋!”李姑娘憤憤不平地罵道。
宮裝美女回過頭來看著李姑娘,笑道:“徵北軍至出道以來,縱橫天下無人能攖其鋒芒,更難得的是軍紀嚴明,與百姓秋毫無犯,聽說幷州、關中的百姓過得相當好,徵北軍治下就如同文景時期一般!”說著說著,她的眼眸中流露出嚮往之色。
李姑娘的眼珠子一轉,在宮裝美女的對面跪坐下來,眨著八卦的大眼睛輕聲問道:“大姐,是不是很想見一見那位傳說中的大將軍!”
宮裝美女看了一眼李姑娘,毫不羞澀地點了點頭,幽雅地說道:“我確實有這樣的願望!”隨即神色一暗,望著窗外悠然道:“不過我們聲名狼藉,只怕大將軍根本就不屑於見我們!”
李姑娘皺了皺鼻子,輕蔑地說道:“他不屑於見我們,我還懶得看他呢!”想到己方的處境,李姑娘怒聲怒氣地繼續道:“他實在是太混蛋了!我們‘紅巾軍’的成員多是活不下去的百姓,其中相當一部分還是這亂世中無依無靠的女子!我們什麼時候對百姓下過黑手了?我們從來都是救助百姓,就是對那些為富不仁計程車族鄉紳也沒有濫殺!他竟然毫不理會我們,還下了絕殺令!”李姑娘越說越氣,到最後,揮舞著拳頭,一副想揍人的模樣。
宮裝美女微蹙眉頭,“想來,應該是‘綠眉’為首的那幾夥土匪的所作所為惹怒了徵北軍!所以大將軍才會下令對司隸境內所有的匪幫殺無赦!”
見宮裝美女這麼說,李姑娘登時不樂意了,“大姐,到這時,你還在幫那個大將軍說話!”
宮裝美女沒好氣地鼓樂李姑娘一眼,“說什麼呢?”
兩女沉默下來,各自想著心事,偶爾端起茶杯抿上一口茶。
“大姐,咱們何必要困守在這崤山之中?想辦法衝出去吧!”李姑娘突然說道。
宮裝美女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躍躍欲試的李姑娘,搖頭道:“不可!徵北軍大將甘寧正率領著四萬大軍圍在崤山下,我軍的戰鬥力同徵北軍相比就如同黃羊比猛虎,若失去山勢依託,瞬間便會灰飛煙滅!”
李姑娘仍不死心,繼續勸道:“大。。。。。。
姐,甘寧的大營在東面,而在我們西崤山下的三個必經通道上,只分別駐守著五百人,我們一鼓作氣定能衝破徵北軍的藩籬!”
宮裝美女抬眼看著李姑娘,淡淡地問道:“難道你認為我們萬餘人就能衝破他們五百人的防守?”
李姑娘揚了揚眉頭,“那當然!這可是幾十個人打一個人啊!”
宮裝美女拿起茶杯優雅地抿了一口,“楓妹,行軍打仗可不這麼簡單!戰爭的勝負在很多時候並不取決於兵力的多和寡!”宮裝美女和這個李姑娘是結拜姐妹,有點像桃園結義的情況,宮裝美女只比李姑娘大一個月,為大姐,李姑娘則為小妹。宮裝美女名叫楊月嬌,本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自幼聰穎,一身所學不遜於一般謀士,黃巾之亂時流落江湖,輾轉在司隸安頓下來,並且拉起了一支人稱‘紅巾軍’的隊伍,有點和黃巾軍針鋒相對的味道。李姑娘名叫李寧楓,司隸人,出身貧寒,打小學得一身武藝,在司隸同楊月嬌偶遇,被楊月嬌的智慧折服,主動提議同楊月嬌結拜為金蘭姐妹,隨後幫助楊月嬌拉起了這支‘紅巾軍’。這兩個女子都可算是女中豪傑。
李寧楓聽了楊月嬌的話,不禁流露出茫然的神情。
楊月嬌淡然一笑,解釋道:“以徵北軍的戰鬥力,我們想要攻破寨壘起碼也要一天的時間,而徵北軍主營中的騎兵部隊從接到訊息到趕到戰場只須要半天時間!楓妹,你認為我們的勝算是多少?”
李寧楓登時傻眼了。鼓了鼓腮幫子,沮喪地說道:“那看來咱們是不能亂來啊!可是,就這麼困守在崤山上也不是辦法啊!”
楊月嬌淡淡地嘆了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那個叫甘寧的將軍能夠聽一聽我們的聲音!否則”,楊月嬌的神情突然一寒,竟然流露出壯士末路的悲壯神情,這神情隨即消失,她淡淡地說道:“否則,大不了咱們同徵北軍拼個魚死網破